行军大营内,气氛凝重。
燕青一身尘土,步履匆匆地闯入,径直走到霍无忌面前,单膝跪地:“王爷,京城出事了!”
“。”
“眼下全城都在传,您要篡位自立。刘伯温已镇压了闹事的学子,可压得住人,压不住嘴。更严重的是——太后写了血诏,命韦睿和李靖调兵,要夺您的兵权,甚至……要您回京自辩!”
话音落下,大帐中一片死寂。
郭嘉、姚广孝、陈平脸色都变了。
霍无忌坐在主位上,手指微微一顿。他早知朝中不稳,却没想到,太后竟真敢动手,还直接祭出血诏这种大杀器。
姚广孝沉声问:“朝中现在什么情况?韦睿、李靖可有动静?”
燕青答:“魏征、张仪还在撑着朝局,表面还算稳。韦睿称病不出,闭门谢客。李靖那边没动,但线报,蜀国徐元直已带着血诏出发,正赶往长安!”
姚广孝点头:“韦睿这是想躲。他不动,就看李靖。”
陈平捻着胡须,低声:“李靖是辽东旧部,一直听王爷调令,他会反吗?”
“不好。”姚广孝摇头,“李靖此人,重名节,讲忠义。他认的不是人,是正统。如今太后下诏,名正言顺,他若真接了血诏,十有八九会来。”
郭嘉看向霍无忌:“王爷,不能再等了。现在动手,还有主动权。等李靖兵到城下,您就只能束手就擒。”
姚广孝也道:“奉孝得对。血诏一出,您和太后,就是你死我活。京城还在我们手里,不如——顺势而起。”
霍无忌沉默片刻,抬头,眼神已变。
“既然人人都我要反……”他缓缓站起,“那我反了,又如何?”
他声音不高,却如惊雷炸响。
“传令——召集所有将领,大帐议事!”
不多时,韩信、柴荣、刘裕、王保保、章邯、赵括、赵匡胤等统兵大将陆续入帐。
宇文成都、吕布、杨再兴、李嗣业、夏鲁奇、林冲、卢俊义、单雄信、罗成、英布等战将也列队而立,甲胄未卸。
高欢、姚苌、朱温、侯景、陈霸先、陈友谅等人站在末尾,互相低声询问:“突然召集全军,出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
就在这时,李存孝、李元霸、典韦、许褚四人持兵戈入帐,分列左右。大帐外,典卫营精锐已列阵,甲光森然,刀枪如林,将整个大帐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神色一紧。
霍无忌带着郭嘉、姚广孝、陈平走入大帐。
“参见王爷!”
“免礼。”霍无忌坐上主位,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没人话。空气仿佛凝固。
片刻后,他开口:“今日叫你们来,是想一声——再会了。”
全场一震。
刘裕上前一步:“王爷此话何意?”
霍无忌长叹一声,没话。
郭嘉出列,沉声道:“京城传来消息——顾宪成等人诬陷王爷谋反,太后信了,已下诏罢免王爷兵权,命王爷回京自辩。李靖正奉诏而来,不日将至!”
“什么?!”
“放屁!”
“李靖敢来?他不怕死吗!”
帐中顿时炸锅。
郭嘉继续道:“李靖此来,是要接管兵权,押送王爷回京。”
“押送?”吕布猛地站起,方画戟重重一顿,“吕某的戟,只听王爷一人号令!”
“不错!”宇文成都冷声接话,“谁敢动王爷,先问过我这杆凤翅镏金镗!”
韩信、柴荣、王保保互相对视一眼,没话,但手已按在剑柄上。
刘裕沉声问:“消息可确?内阁呢?魏征、张仪怎么?”
郭嘉答:“确凿无疑。京中已有三千学子被杀,刘伯温为担罪责,已主动入诏狱。”
“刘伯温入狱?!”
“太后真要动手了!”
众裙吸一口冷气。
连刘伯温都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明太后已铁了心要除霍无忌。
霍无忌看着众人反应,心中已有数。
他缓缓起身:“今日召集你们,是想交代后事。等李靖一到,我便随他回京。”
“王爷不可!”姚广孝急出,“京城已成死地,您若回去,必死无疑!”
“太后诏书已下,本王岂能抗旨?”霍无忌苦笑。
郭嘉悲声道:“王爷为大夏南征北战,平西蜀,定辽东,打得匈奴不敢南下。如今功成,反被构陷!若王爷一去不返,我等将士,又将如何?”
柴荣沉声道:“不能回。不如先派使者回京,与魏征等人通气,弄清真相。”
韩信、刘裕点头。
见众人仍不明白,郭嘉向许褚使了个眼色。
许褚会意,大步上前,声如洪钟:“还通什么气!依我看——反了!这下,本就该是王爷的!”
“轰!”
帐中炸了。
许褚是谁?霍无忌的贴身护卫,镇东王府的家将!他敢这话,明——霍无忌早有此意!
霍无忌“勃然大怒”:“许褚!你竟敢妄言谋反!拉出去,斩了!”
柴荣立刻跪下:“王爷息怒!许将军虽言辞激烈,但一片忠心,地可鉴!”
刘裕也跪下:“柴将军得对!王爷功高盖世,朝廷却要卸磨杀驴。既然不容于朝,我等愿拥王爷称帝!”
“反了!全都反了!”霍无忌“怒极”,“统统拉出去,斩!”
话音未落,王保保、赵匡胤、朱温、高欢、姚苌、侯景、陈霸先、陈友谅等人齐刷刷跪倒。
“请王爷登基称帝!”
“我等誓死效忠!”
“愿为开国先锋,万死不辞!”
杨再兴、夏鲁奇、李嗣业、林冲、卢俊义、章邯、赵括也纷纷跪地。
英布、单雄信、罗成等人紧随其后,高呼:“拥立王爷,登基称帝!”
韩信见大势已成,单膝跪地,抱拳道:“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王爷功高震主,太后必不能容。今日不反,来日必死无葬身之地!韩信恳请王爷登基,统御下!”
霍无忌站在高台,环视全场,所有将领,无一例外,皆已跪下。
他缓缓起身,长叹:“你们……这是要逼我背负不忠之名啊。”
姚广孝上前:“非王爷不忠,是君先负臣!”
赵匡胤突然起身,走到帐边,一把扯下墙上悬挂的杏黄龙旗,大步走到霍无忌面前,双手高举,披在他肩上。
随即,他跪地,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如雷,震得大帐嗡嗡作响。
帐外将士听见,也纷纷跪下,山呼之声,直冲云霄。
霍无忌披着龙旗,立于高台,目光望向京城方向。
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下,再无摄政王。
只营—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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