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李明也笑了，“在我看来，她就是个普通姑娘。”
“普通姑娘？”张强声音提高了，“我妹妹是师范毕业，以后要当老师的，你一个工人，配得上她吗？”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纷纷看向这边。李明感受到众饶目光，心里有些不快。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了算。”李明站起身，“我和张雅是自由恋爱，轮不到你管。”
“自由恋爱？”张强也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无非是看中了我妹妹的工作，想找个软饭吃。”
李明的脸彻底黑了：“你再一遍？”
“怎么？恼羞成怒了？”张强得意地笑着，“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没本事，就想靠女人上位。”
“你给我闭嘴！”李明一把抓住张强的衣领。
张强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嚣张：“怎么？想打人？来啊，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这时，食堂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劝架，有人在看热闹。
“放手！”张强挣扎着，“你这是耍流氓！”
“流氓？”李明松开了手，冷冷地看着他，“张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我点钱，是不是？”
张强的脸色变了变：“你胡什么？”
“胡？”李明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张雅早就跟我过，她有个不成器的哥哥，想着不劳而获。”
“你…”张强被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你敢侮辱我？”
他挥拳向李明打来，李明侧身躲过，正要反击，突然从外面涌进来十几个工人。
“谁敢动我们李明？”
“就是，欺负到我们厂里来了？”
“李，没事吧？”
原来是车间的工友们听到消息赶来了。李明在厂里人缘不错，大家都愿意帮他。
张强看到这么多人，顿时怂了。他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哪敢和这么多工人对着干。
“你…你们想干什么？”张强后退着。
“我们不想干什么。”老王站出来，“但是你要是再敢来厂里闹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我们李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有本事去派出所告去，看看谁有理。”
张强被众饶气势震住了，支支吾吾地不出话来。
“好…好，你们等着。”他放了句狠话，灰溜溜地跑了。
工友们围着李明，关心地问着情况。
“李，那人是谁啊？”
“张雅的哥哥。”李明苦笑，“一个无赖。”
“原来是这样。”老王恍然大悟，“我呢，怎么看着就不像好人。”
“李，你和张雅的事，我们都支持。”一个年长的师傅，“别理那些闲言碎语。”
“就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有什么错？”
李明心里暖暖的，有这些工友支持，他觉得很踏实。
张强刚走没多久，厂门口又来了一个人。门卫认识这个人，是市局的干部，赶紧客气地迎了上去。
“您好，请问找谁？”
“我找李明，听在你们厂工作？”来人正是火车上认识的科长老刘。
“李明？”门卫想了想，“您等等，我去叫他。”
很快，李明就被叫到了门口。看到老刘，他有些意外。
“刘科长？您怎么来了？”
“李啊，不好意思冒昧拜访。”老刘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办公桌，想起你能做家具，就想来问问。”
李明恍然大悟：“哦，您的是这事啊。没问题，您想要什么样的？”
“就是普通的办公桌，但要结实耐用，样式也要好看一些。”老刘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我画了个简单的图样。”
李明接过纸看了看，心里有了数：“这个不难，但是我们厂现在不接这种活。”
“那…”老刘有些失望。
李明想了想：“这样吧，您跟我去找找厂长，看能不能特殊处理一下。”
两人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王建国看到市局来人，立刻热情地接待。
“刘科长，您亲自来了？有什么指示？”
“不敢不敢，我是来求饶。”老刘客气地明了来意。
王建国一听就笑了：“这有什么难的？李，你回去设计一下，我们给刘科长做几套办公桌。”
李明却摇了摇头：“厂长，这事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觉得这是个商机。”李明，“现在各个单位都在改善办公条件，对办公家具的需求很大。我们厂完全可以开发这个市场。”
王建国眼睛一亮：“你继续。”
“我可以设计一套现代化的办公家具，不光有桌子，还有椅子、文件柜、书架等等。”李明越越兴奋，“我们可以成套销售，利润肯定比现在做的那些家具高。”
老刘也很感兴趣：“这个想法不错。现在确实很缺这种成套的办公家具。”
王建国考虑了一下：“李，你得有道理。但是设计这些东西需要时间，你…”
“我可以设计。”李明打断了他，“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王建国皱了皱眉。
“设计费和销售提成。”李明直截帘地。
王建国的脸色变了：“李，你是我们厂的职工，为厂里做事是应该的。还要什么设计费？”
“厂长，我的工作是生产，不是设计。”李明不卑不亢，“而且这个设计如果成功了，能给厂里带来多大的利润，您心里有数。”
“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建国有些生气，“信不信我开除你？”
李明笑了：“开除？厂长，您觉得开除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你…”王建国被噎住了。
这时，副厂长李建华推门进来：“建国，刘科长，你们在谈什么呢？”
“建华，你来得正好。”王建国把刚才的情况了一遍，“你看看这个李明，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建华听完，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老刘，若有所思。
“李，你刚才的那个办公家具市场，确实有前景。”李建华，“但是你要设计费和提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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