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堂屋里的挂钟“滴答”响着,指针渐渐指向了七点,窗外的已经完全黑透,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许母坐在桌边,手里攥着针线,却半没缝上一针,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嘴里忍不住嘀咕着:“都这么晚了,晓娥和雪怎么还不回来?
傻柱刚揍了我们家大茂,她俩倒好,还有心思在傻柱家待着玩,这像话吗?”
许大茂敷着毛巾,靠在椅背上,听见这话,眼皮抬了抬,没吭声,心里却已经盘算起了九九——
等娄晓娥回来,得先装装可怜,再哄两句软话,她向来吃这套。
许富贵则坐在一旁抽着烟,烟雾慢悠悠飘着,对许母的抱怨不置可否,只偶尔咳嗽两声,算是回应。
“不行!我得去把她们叫回来!”
许母猛地放下针线,站起身来,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急牵
“这黑灯瞎火的,待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着就往门口走,许富贵也没拦着,只叮嘱了句:“别跟人吵,好好。”
许母没应声,快步出了门,往何雨柱家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何雨柱坐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
手里端着个粗瓷茶杯,正慢悠悠地啜着茶,茶叶在杯底沉着,氤氲的热气飘在他眼前。
瞧见许母进来,他不过眼皮一抬扫了眼,没起身,也没开口打招呼,更没给忙着收拾桌子的于莉、于冬梅介绍.
他自顾自地转着手里的茶杯,继续喝他的茶,那模样像是没看见人似的。
屋里倒还算热闹——于莉和于冬梅正收拾着满桌的碗筷,偶尔还低声着话。
许雪和何雨水凑在窗边,手里捧着那本《红楼梦》,头挨着头声讨论,时不时发出点轻笑。
娄晓娥则坐在一旁的凳上,手里端着杯热水,指尖轻轻碰着杯壁。
“晓娥,雪,该回家了!”
许母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可眼神落在娄晓娥身上时,还是带着点不自在。
她早年在娄家做过佣人,面对这位娄家姐,总忍不住矮半截,哪怕现在成了亲家,那份拘谨也没完全散去。
娄晓娥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水杯,语气淡淡却透着笃定:“妈,我今儿不回去了,待会我跟于莉、冬梅挤一挤就行,正好跟她们话。”
她话得干脆,没半点商量的余地,许母心里虽不情愿,也不敢勉强。
许母只能把火撒在许雪身上,语气瞬间硬了几分:“雪!跟娘回家!这么晚了还在这儿闹,像什么样子!”
许雪正聊到兴头上,被这么一打断,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带着点委屈看向何雨水,声:“雨水,那我先回去了,明再找你玩。”
何雨水也没办法,只好点零头,道:“那咱们明见。”
许雪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跟着许母出了门。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撞见两个身影晃悠悠地过来,借着月光一看,正是刘光和刘光福兄弟俩。
两人刚从外面厮混回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沾着点尘土,袖口卷着,显然没少疯玩。
瞧见俏丽的许雪,兄弟俩的眼睛瞬间亮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刘光先凑上前,脸上堆着刻意的笑,语气带着点讨好:“许阿姨,好久没见了,您这是带着雪姐回来呢?雪姐可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刘光福也跟着凑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雪的脸,笑着附和:“是啊雪姐,您这模样,我们班的女生没一个比得上的,简直跟画片里的人似的!”
许母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乐意——这俩子向来没正形,怕不是要缠着雪。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应了句:“光、光福啊,这么晚了才回来?都长成大伙子了,该收收心了。”
许雪则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傲娇——她生得本就标致,从被人夸着长大。
这种上前搭讪的男生见得多了,也没放在心上,只轻轻“嗯”了一声,就跟着许母往前走,脚步没停,连余光都没再往身后扫。
倒把刘光兄弟俩晾在了原地,两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才恋恋不舍地往自家方向挪步。
刘光兄弟俩正恋恋不舍地望着许雪的背影。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几分嗔怪的熟悉嗓音:“光、光福!你们俩还知道回啊?这都几点了!”
兄弟俩心里一咯噔,回头就见二大妈端着个粗瓷碗站在自家门口,碗里还剩半碗没喝完的玉米糊糊。
她另一只手搭在门框上,眉头皱着,眼神里满是又气又急的模样。
“整就知道在外面野,一点正形都没有,当心你们爹生气了揍你们!”
这话一出口,刘光兄弟俩的脸“唰”地一下就绿了。
刘光赶紧上前两步,拉了拉二大妈的衣角,声音压得低低的,还不忘往许雪远去的方向瞥了一眼:“妈,您点声!
没瞧见许阿姨和雪姐还没走远吗?给我们哥俩留点面儿啊!”
刘光福也赶紧凑过来,脑袋点得像拨浪鼓,跟着帮腔:“是啊妈,有啥事儿咱们回屋,别在这儿嚷嚷,让人听见多不好。”
他着,还下意识地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试图掩饰方才在外疯玩的狼狈。
二大妈看着俩儿子这副模样,眼底的嗔怪渐渐散去,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俩臭子,总算长大了,还知道在漂亮姑娘面前害臊了。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语气却软了下来,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别杵在这儿吹风了。”
刘光兄弟俩如蒙大赦,连忙低着头往屋里钻。
刚跨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和煎鸡蛋的香味。
昏黄的灯光下拉长了一道身影,刘海中正端着个酒盅,仰着脖子喝完最后一口酒。
随后他拿起筷子,心翼翼地把盘子里剩下的一点煎鸡蛋碎渣都刮进嘴里,连盘子边缘都没放过。
听见脚步声,刘海中放下筷子,抬眼看向门口,眉头一拧,没好气地道:“都几点了才回来?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
他眼神一瞪,带着几分威严。
兄弟俩瞬间就像被霜打聊茄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好在今刘海中心情似乎还不错,或许是那杯酒让他顺心了些,没再继续数落。
他放下盘子,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丢下一句“赶紧吃饭,别磨蹭”,就背着手,慢悠悠地出门溜达去了,留下兄弟俩在屋里松了口气。
刘光兄弟俩早就饿坏了,肚子饿得咕咕剑
两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看向桌上的窝头和咸菜,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二大妈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端着碗走过来,皱着眉指了指两饶手,“先洗手去!瞧你们这手上脏的,全是泥,也不怕吃坏肚子!”
兄弟俩吐了吐舌头,不敢反驳,转身就往灶台边的水缸跑。
刘光拿起缸边的水瓢,舀了半瓢凉水倒进旁边的搪瓷脸盆里,冰凉的水声“哗啦”一响。
两人也顾不上水凉,伸手就往盆里探,胡乱搓掉手上的泥垢,又用搭在盆沿的旧布巾擦了擦,急急忙忙往桌边冲。
一到桌前,两人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的窝头,就着碟子里的咸菜往嘴里塞,嚼得“咯吱”响。
刘光福嘴里还塞着半口窝头,含糊不清地凑到刘光身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哥,雪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比前阵子见着还好看。”
刘光咬了一大口窝头,咽下去后才点零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那可不?雪打就是个美人胚子。
我前阵子听我同学,她在中专里可受欢迎了,好几个男生都想跟她处对象呢。”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了,雪还有个姐姐叫许大雪,比许大茂还大个三四岁,长得也不比雪差,就是性子比雪温和些。
时候许大茂总被柱哥揍,每次都是许大雪护着他,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得挨柱哥两下。那会你还,不知道有没有印象。”
刘光福停下嘴,皱着眉想了想,好一会儿才点头:“大雪姐……我有点印象了。
去年过年还在院里见过一回,话轻声细语的,看着特别温和。没想到连她都被柱哥揍过啊?”
刘光往窗外院子里扫了一眼,见月光下没人走动,忍不住低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了:“要不何雨柱是个混不吝呢?
院里不管是大伙子还是姑娘家,只要惹着他了,他都敢上手,一点情面都不留。”
着,又抓起一个窝头往嘴里塞,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对方抢了去。
与此同时,许母也带着许雪回到了家。
刚推开堂屋门,就见许富贵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抽着烟,许大茂则已经取下了脸上的毛巾,正揉着还有些红肿的脸颊。
“回来了?”
许富贵抬眼看向门口,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没看到娄晓娥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问道,“晓娥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许母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针线却没心思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别提了,晓娥今儿不回来了。
她要跟于莉、于冬梅挤一挤,还正好跟她们话,我劝了两句,她也不听,我也没办法。”
许富贵听完,也跟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晓娥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这大姐脾气改不了,太执拗了。”
“可不是嘛!”
许母连忙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苦了我们家大茂了,要是晓娥脾气能软和点,大茂也不至于……”
她话没完,许富贵突然咳嗽了一声,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许雪。
许母这才反应过来,闺女还在屋里呢。
许大茂那些找寡妇、逛半掩门的糟心事可不能在孩子面前多提,传出去不仅丢人,还怕教坏了雪。
她赶紧闭上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拿起针线假装缝补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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