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温雅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宁檬意外地没有抽回手。三年来，她第一次向别人讲述父亲的死，而听者不是同情，而是共愤。这种感觉...不坏。
“首先，我们需要更多武器。”宁檬放下酒杯，“程远有主控系统，我们有...”她看向温雅的吊坠，“不稳定的干扰效应，还不够。”
温雅突然想起什么：“林沐的文件里提到过，系统间存在'互补效应'。比如他的音乐共鸣和我的情感共鸣结合，能产生更大影响...”
“而我的消费返现系统...”宁檬思索着，“如果能找到与其他系统的连接点...”
她突然拿起林沐的手机，打开浏览器历史。最近搜索记录包括：\"x物质 矿源\"、\"刚果金 异常矿物\"、\"程远 早期研究\"...
“程远最初是在非洲发现x物质的。”宁檬快速浏览着，“看这个新闻链接—'远航矿业在刚果金发现新型超导矿物'，日期是五年前！”
温雅凑过来看：“所以他把矿物带回实验室，改造成系统...然后寻找合适的宿主测试？”
“不止测试。”宁檬眼中闪过冷光，“他在筛选最佳组合。七个系统，七种能力，最终目的是...”
她突然停住，手指停在一条加密邮件上。标题是：“最终阶段准备”，发件人\"R\"，收件人\"J\"。
“需要密码...”宁檬懊恼地。
温雅突然拿过手机：“让我试试...林沐的生日？不对...他工作室成立日？也不对...”她咬着嘴唇，“等等，他总哼一段旋律...”
她尝试了几个音符组合，第三次时，邮件打开了。
两人屏息阅读那封简短邮件：
“J,
最终阶段准备就绪。七系统已回收五，剩余两个（情感共鸣、消费返现）将在慈善晚宴上完成。主控系统已升级，可同时吸收多系统能量。注意：情感共鸣宿主是关键催化剂，务必确保其到场。
-R”
宁檬和温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我是...关键催化剂？”温雅声音发抖。
宁檬重新阅读邮件，眉头越皱越紧：“程远不只要吸收系统能量...他要吸收所有七个系统的能力！而你的情感共鸣似乎是融合的关键。”
温雅摸着变淡了些的吊坠：“所以林沐接近我...是程远的安排？”
“很可能。”宁檬放下手机，“但奇怪的是，林沐自己也是系统持有者，按理也是目标...”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两人意识到，他们已经讨论了一整夜。距离慈善晚宴，只剩不到48时了。
\"我们需要休息。\"宁檬关上窗帘，\"两时后我叫你，然后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查程远的实验室位置，我联系几个旧关系，搞点武器。\"宁檬在现实中的所有关系，在这里都行得通，这不得不让宁檬更加怀疑。而且，里并没有这一出，没有所谓的系统，更没有这些牺牲。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崩坏了吗？宁檬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温雅点头，却突然打了个喷嚏。她的连衣裙还是半湿的，嘴唇有些发白。
宁檬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旧t恤和运动裤：“换上吧，别感冒了。我们需要你的能力恢复。”
温雅感激地接过衣服，在浴室换好。当她出来时，宁檬已经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闭目养神。
温雅轻手轻脚地走向沙发，却听到宁檬：“床够大，两个人没问题。沙发弹簧都露出来了。”
温雅愣了一下，然后心地躺在床的另一侧。两人背对背，中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宁檬？”温雅在黑暗中轻声问，“如果我们失败了...”
“不会。”宁檬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这次，输的是程远。”
温雅没有再话。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宁檬却睁着眼睛，听着身旁女孩轻微的鼾声。奇怪的是，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并不令她讨厌。
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宁檬。窗外已是黄昏，她竟然睡了整整一！身旁的温雅也猛地坐起，睡眼惺忪。
宁檬抓起床头的手机——不是林沐的那部，而是她自己的。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别接！”温雅紧张地，“可能是程远的人！”
宁檬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但没有话。
“宁姐。”一个机械处理过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想救林沐和其他持有者，今晚十点到港口区23号仓库。单独来。”
电话挂断了。宁檬立刻回拨，却提示是空号。
“陷阱。”温雅断言，“程远想分开我们。”
宁檬检查银色卡片——能量积累又回升到了77%，稳定器似乎失效了。她皱眉思索：“不一定。如果是程远，他会直接通过主控系统控制我，不需要这种把戏。”
她拿出林沐的手机，发现电量只剩10%了。快速检查后，一条新消息跳出来，来自加密联系人\"K\"：
“林被关在港口23号仓库。组织内部分裂，有人反对程远的最终阶段计划。心J。”
温雅倒吸一口气：“内部分裂？所以可能是真的？”
宁檬快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无论如何，这是个机会。但我们需要准备。”
她打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两把从黑市联系人那里搞来的电击枪和一把刀：“你用电击枪，我习惯用刀。”
温雅接过武器，手指微微发抖：“我...我没用过这些...”
“很简单，对准目标按开关。”宁檬简短地演示，“但记住，只有一次机会，电量只够放倒一个人。”
她递给温雅一套偷来的清洁工制服和假发：“伪装。港口区监控很多。”
温雅换上制服，戴上棕色假发，看起来判若两人。宁檬自己则穿上快递员服装，戴上了棒球帽和眼镜。
“分头行动。”宁檬规划路线，“你坐地铁到港口东站，我从西面进去。无论谁先到，都等对方到了再行动。”
温雅点头，却突然抓住宁檬的手：“等等...如果这是调虎离山呢？程远可能同时派人来这里...”
宁檬挑眉，没想到温雅能想到这层：“公寓已经不安全了。无论今晚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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