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这些话，我看咱们也别唠了，耍不耍钱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没工夫听你们的赌博经。”
“要，就点有营养的话。”
“行行行，我马上让你高心事情。”
黄老二笑容不减地道：“不是我吹牛，要不是我爹年轻时赶山受了伤，我们家的日子绝对是三队最好的一个。”
“你知道我爹年轻的时候，有个啥外号吗？”
“什么外号？”
王川道。
“熊王。”
王川挑了挑眉头，道：“意思是，你爹擅长掏仓子，捕杀黑瞎子？”
“那还有啥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队里打听打听，看看人家怎么。”
别看黄家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咋。
倒退十几年，整个前进三队，数他们家的日子最好。
每当到了冬季，黄秃子就会进山猎杀黑瞎子。
整整一个冬，死在黄秃头手里的黑瞎子，没有四十头，也得有三十头。
靠着这手本事，黄秃子获得了大量的熊胆
前进三队之前是渔猎村。
队里的渔民，猎户多得数不过来。
其中，黄秃头的狩猎本事最厉害。
这一点，即使看不起黄家的其他乡亲们，也必须承认。
黄秃头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熊王。
除了拥有猎杀黑瞎子的本事和经验，黄秃子还擅长猎鹿。
梅花鹿，马鹿，驼鹿。
只要黄秃子地想。
分分钟就能找到各类鹿群的位置。
循着位置一路追过去，次次都能满载而归。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一次进山打猎，黄秃子马前失蹄。
养赡日子里，逐渐迷上了耍钱，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打猎这么辛苦的事情，哪有耍钱舒服。
一局富，一局穷。
运气好一点，一场牌打下来，抵得上过去一年挣的钱。
了一大堆家里的光辉历史，黄老二看到王川欢始终带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着急地道：“你别不信，我的都是真的。”
“要不然，我咋干进山抓黑瞎子，要不是手里没有枪，那头黑瞎子早就被我给弄死了。”
“那个瘪犊子是开枪吓唬黑瞎子，救了我一命，根本是想要吓唬我，借此报私仇，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他给打中了。”
“王哥，你是个聪明人，你想想看，吓唬黑瞎子根本不开三枪，一枪打出去，黑瞎子就逃之夭夭了。”
“行了，别这些有的没的。”
王川正色道：“你不是要送我一场便宜事嘛，吧，什么好事。”
“二十块钱，我告诉你驼鹿的位置。”
黄秃子是前进三队鼎鼎有名的炮头。
而在他之下，两个儿子多少学了一些赶山的本事。
虽半斤八两，不过还是有些看家底的东西。
黄老二想要耍钱，手里没钱，又骗不到钱。
只能是硬着头皮进山捕捉黑瞎子，通过黑瞎子的熊胆和皮换取赌资。
被黑瞎子追杀之前。
黄老二无意间已经发现驼鹿活动的踪迹。
王川也是赶山人。
不可能不知道，这玩意有多罕见。
王川听后沉思片刻，将手伸进裤兜。
见状，黄老二高忻不得了。
还是王川痛快，给钱就给钱。
岂料下一秒，黄老二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川确实掏了钱，只不过拿出来的不是二十，而是一元纸币。
王川将一块钱夹在手指中间，淡淡地道：“我这只有一块钱，你要是愿意卖消息，这钱你就拿着。”
“要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王哥，你也太抠了，我的可不是马鹿群，梅花鹿群，而是正儿八经的驼鹿啊。”
黄老二正要讨价还价，王川伸手打断黄老二的絮叨。
“你不用这些。我比你清楚驼鹿有多难找，我就问你一句，到底要不要一块钱？”
“你再加点，十八块。”
黄老二不死心地跟王川讨价还价。
东北的野生驼鹿数量不多。
和东北虎一样罕见。
同时，驼鹿个头大，速度快。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踏雪无痕，难寻踪迹。
即便是老猎人，也很难发现它的位置。
相比起马鹿，梅花鹿，驼鹿血更加珍贵。
人类骨折，需要在炕上养个三个月。
俗话，伤筋动骨一百。
动物骨折，同样需要调养一段日子。
唯独驼鹿是个例外。
哪怕擅再重，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痊愈速度比其他动物快了不知多少倍。
世代相传。
这都是驼鹿血的功效。
驼鹿血有着快速治疗伤势的神效，并且还能治疗各种骨病。
无形之中，驼鹿血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成年驼鹿的体重，大多九百斤到一千斤。
这么大的个头，能放出多少血，答案可想而知。
王川不为所动地摇摇头，道：“一块钱，爱要不要。”
黄老二舍不得王川手里的一块钱，又觉得有些亏。
驼鹿每除了吃就是睡。
相比于吃东西的时间，睡觉的时间只有三到四个时。
附近的食物若是被驼鹿吃光，驼鹿会马上寻找下一个觅食地。
过几再去山里找驼鹿，也许驼鹿已经转移了。
而且驼鹿体重平均在九百到一千斤。
没有枪的情况下，黄老二根本抓不住它们。
“王哥，你等等，十块钱，十块钱还不行吗？”
黄老二可怜巴巴地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咋能这么抠搜呢，给我一张大团结，我啥都告诉你。”
王拓转身便走。
黄老二一下子急了，大声道：“一块钱就一块钱，我告诉你……你咋不给钱呢。”
黄老二正要妥协。
发现王川将钱收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想起个事，孙大爷你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钱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
王川把钱放回兜里，似笑非笑地道：“先告诉我驼鹿的位置，等我打到它，再把一块钱给你。”
“不是，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黄老二彻底无语。
王川道：“咱们两个非亲非故，之前有没有打过交道，你自己，我凭啥信你。”
“你也别我欺负你，驼鹿这东西跑得比任何一种鹿都要快，没影就没影，一块钱也是钱，抵得上你们队里一名劳动力三四的工分。”
“你要是不要，我正好省了，要是想要，就先告诉我位置，等我找到猎物，不定还能再多给你两块。”
王川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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