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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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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残辉虽被云丝蚀,劲芒犹拒浊尘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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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会典?朝仪志》载:“早朝,帝御奉殿,群臣依品秩分班跪丹陛,山呼万岁毕,方议朝政。凡新帝初临,需赢定官、颁诏、议政’三仪,以固皇权。” 成武朝中期,萧桓复辟后首开早朝,群臣或跪或立,或谄或忠,谢渊以 “太保兼兵部尚书” 之职孤身赴朝,虽屈膝行礼,却暗藏 “守江山非守一人” 之节。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桓初登殿,欲折渊之气,渊以‘社稷为重’对,桓虽忌而不能除,盖因渊掌兵符、镇边卫也。” 此案之妙,在 “屈膝非降,隐忍为战”—— 孤臣之 “软”,恰是制衡权奸之 “硬”,早朝风云未散,博弈已入深局。

寒星窥殿覆霜苔,龙座新移御案开。

群趋炎萤乱舞,孤星顶寒气如梅。

残辉虽被云丝蚀,劲芒犹拒浊尘埋。

莫笑星疏光渐淡,敢凭残焰破雾来。

奉殿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猛地一窜,明黄光晕在盘龙柱上投下摇晃的暗影,像要吞掉阶下密密麻麻的人影。萧桓高坐龙椅,指尖反复摩挲着膝头的传国玉玺 —— 那方玉印是石崇昨夜从成武寝殿密匣中搜出的,刻着 “受命于” 的篆文还沾着半干涸的朱砂,是前日成武盖在 “边军调令” 上的印鉴,此刻却成了他 “复位” 的凭证,玉棱硌得掌心发疼。

殿角的铜鹤香炉飘着一缕细烟,混着从窗缝钻进来的雪气,沉得像铅。萧桓的目光扫过阶下群臣,七年前他御极时,这些人眼中是敬畏与期许;如今再看,只剩掩饰不住的惶恐与谄媚 —— 吏部尚书李嵩的朝笏磕得金砖 “咚咚” 响,力道重得像在砸 “投名状”,生怕新主听不见他的 “虔诚”;户部尚书刘焕的袍角在地上蹭出细碎的声响,身子缩得像只遇了猫的鼠,目光总往石崇那边瞟,想找棵 “大树” 靠;连礼部尚书王瑾都把头埋得快贴到胸口,颈后的褶子堆得老高,活像怕被揪出来算漳鹌鹑。唯有殿中那道孤零零的身影,立得像株顶雪的梅,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顿住。

石崇、徐靖分立龙椅两侧,玄色甲胄上的血迹虽用雪擦拭过,却仍留着暗褐色的印记,石崇反倒不时用指腹蹭两下,像在摩挲枚 “功劳章”—— 南宫门是他带人撞开的,东华门是他逼开的,在他心里,这新帝的龙椅,半条腿都是他用木头和血垫起来的,日后内阁首辅之位,非他莫属。他偷瞄萧桓的眼神比谁都热络,那模样,活像献了奇珍异宝的商贩,就等着主子赏钱。

徐靖则斜睨着跪伏的群臣,抬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指节泛白得快嵌进木头里。他昨夜刚把秦飞的三个亲信扔进诏狱,听着牢里的哀嚎才睡踏实,此刻殿内每一道畏惧的目光扫过来,都让他心里泛起莫名的快意 ——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比诏狱的烙铁还烫嘴。见萧桓的目光停在谢渊身上,石崇立刻上前半步,喉间酝酿着刻薄的质问,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却被萧桓抬手按住 —— 新帝要的不是 “折辱忠良” 的名声,是 “收服重臣” 的体面,这点 “眼力见”,石崇倒还没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声在殿内回荡,撞在殿梁上,落下簌簌灰尘。李嵩喊得最响,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比当年弹劾萧桓时还卖力;刘焕跟着附和,声音却虚飘,像怕喊重了引火烧身。待声响渐息,只剩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与群臣压抑的呼吸交织。谢渊站在人群最末,正一品的绯红朝袍领口沾着风雪的痕迹,却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没有半分褶皱。

他没有像李嵩那样仓促跪拜,只是垂眸静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朝笏边缘 —— 那是永熙帝亲赐的象牙笏,陪他走过三十年宦海,见过元雄的靖难,抗过瓦剌的入侵,如今却要对着 “复辟” 的旧主屈膝。脑海中闪过昨夜于科递来的密信:“杨武边军已入城郊,秦飞藏有石崇罪证”,又想起今早宫道上老卒塞来的纸条:“成武尚在,群臣有怨”,掌心的力气渐渐聚起。

终于,谢渊缓缓屈膝,袍角在金砖上折出规整的褶皱,没有半分拖沓。膝盖触地时轻得没有声响,唯有花白的鬓发在烛火下微微颤动,像寒梅被风拂过的枝桠。“臣,谢渊,参见陛下。” 声音不高,却异常平稳,没有谄媚的惶恐,也没有怨怼的不甘,只剩历经三朝的沉静。

萧桓的指尖猛地收紧,玉玺的棱角硌得掌心发麻。他原以为谢渊会抗辩 “无禅位诏则无君”,会怒斥他 “谋逆夺权”,甚至会以死明志 —— 这位老尚书当年为了拒石迁的贿赂,能把金银扔出府门;为了争边军粮饷,能在成武面前咳血力谏,怎会如此 “轻易” 屈服?可谢渊平静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反倒让他心底涌起莫名的烦躁。

“谢尚书。” 萧桓开口,声音透过空旷的大殿,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朕被囚南宫七载,寒夜枕残诏,白日对断墙,你身为太保兼兵部尚书,掌全国军政,却从未踏足南宫半步。今日朕复位,你倒来得比谁都准时。” 话里藏着七年的怨怼,像荆棘般扎向谢渊 —— 他要的不是道歉,是谢渊的 “服软”,是承认当年 “见死不救”。

阶下的李嵩眼睛瞬间亮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往前凑了凑,声音尖细得像刮锅:“陛下所言极是!谢大缺年若肯为陛下进言,何至于有七年之困?臣看呐,这分明是……” 话未完,便被谢渊冷冷的目光扫过,那眼神里的威严像块冰,砸得他喉间一紧,剩下的污蔑咽回肚子里,只敢偷偷翻个白眼。他这 “忠心”,倒比变脸还快,七年前弹劾萧桓的奏章,还是他亲手拟的。

谢渊伏在地上,腰背依旧挺直,像未折的梅枝:“陛下,臣掌兵部,兼领御史台,守的是大吴江山,非守一人一宫。昔年南宫赢非诏不得擅入’之禁,臣若私往,便是违制;成武在位时,臣若举兵助陛下,便是谋逆。臣一生奉法,不敢有违。”

他顿了顿,声音抬高一寸,清晰地传遍大殿:“今日陛下复位,若能以社稷为重,以万民为念,臣便以尚书之职辅佐;若陛下纵容奸佞,滥杀无辜,臣虽老迈,亦敢以御史台之权,纠察朝纲。” 这话既回应了萧桓的质问,又亮明了立场,像寒梅顶霜,虽弱却坚。

“谢渊!你好大的胆子!” 石崇终于按捺不住,“噌” 地拔刀出鞘,刀刃的寒光晃得人眼晕,甲片碰撞的脆响像在给自己 “助威”,“陛下复位乃命所归,你竟敢出言要挟?当年石迁大人构陷忠良,你怎不纠察?如今倒敢在殿上摆架子!” 他刻意提石迁,实则心里打着算盘 —— 石迁早死了,死无对证,正好把 “包庇奸佞” 的帽子扣给谢渊,只要扳倒这老东西,兵部的兵符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这 “忠君” 的幌子,倒是个好用的刀。

徐靖立刻跟着搭腔,脖子伸得老长,活像只抢食的鹅:“石大人所言极是!谢渊与秦飞过从甚密,秦飞抗旨不尊,定是受了他的指使!臣请陛下将谢渊打入诏狱,彻查其罪!” 他这话时,眼神偷偷瞟着萧桓,心里想得美 —— 只要谢渊进了诏狱,管他有没有罪,都能让他脱层皮,到时候诏狱署的威势,可比镇刑司还盛,这 “忠心”,可不就是换权力的筹码?

群臣瞬间骚动,李嵩、刘焕等人纷纷抬头,眼里闪着 “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光 —— 若谢渊倒了,兵部的肥差总得有人分,吏部管官、户部管钱,怎么也能捞点好处;周铁、张毅则攥紧朝笏,掌心冒汗,却不敢贸然开口,怕引火烧身。

萧桓盯着谢渊,指尖敲击着龙椅扶手,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知道,杀谢渊易,可谢渊掌着兵符,镇着边军,杨武、岳谦等边将都是他的门生,杀了谢渊,边军必反;谢渊在群臣中威望极高,杀了他,会寒了下士子的心。

“够了。” 萧桓厉声喝止,石崇、徐靖的声音戛然而止。石崇握着刀的手僵在半空,嘴角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收,活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徐靖也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袍角,藏起眼里的失落。萧桓看向谢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谢尚书所言有理,朕复位,本就是为了江山社稷。兵部尚书、御史大夫的差事,你且继续做。京营的防务,边镇的粮饷,还得靠你打理。”

这话一出,石崇、徐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石崇气得指尖发抖,差点把刀扔在地上 —— 他这 “泼命” 换来的功劳,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老骨头?徐靖也暗自咬牙,心里骂萧桓 “不识好歹”,却敢怒不敢言;李嵩、刘焕暗自松了口气,又泛起失望 —— 谢渊不倒,他们想趁机安插亲信的算盘就落了空;周铁、张毅则悄悄松了手,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臣,遵旨。” 谢渊叩首起身,垂手立在一旁,目光落在殿外的风雪上。他知道,萧桓留他,是为了制衡石崇、徐靖,是为了稳定边军,是为了借他的威望安抚民心。而他留任,是为了拿到查案的权柄,是为了联系杨武、秦飞,是为寥待清逆的时机。

“陛下,” 谢渊忽然开口,“石崇大人撞开南宫门,所用木料乃工部侍郎周瑞所供,未报兵部核验,恐有不妥;秦云守东华门,未奉诏擅开城门,按《军防志》当以‘擅离职守’论处。臣身为兵部尚书,恳请陛下准臣彻查此事,以正军规。” 他要借查案,先斩掉石崇的羽翼。

萧桓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随即笑道:“准奏。此事就交你与刑部尚书周铁一同办理,务必查清,不可冤枉好人,也不可放过奸佞。” 他心里清楚,谢渊这是在借机敲打石崇,可他正好借谢渊的手,压一压石崇的嚣张气焰 —— 逆党太强,于他不利,让忠良与逆党互相牵制,他才能坐稳龙椅。

石崇刚要辩解 “周瑞是奉了口头令”,萧桓却抢先开口:“石爱卿,你是镇刑司副提督,也当协助查案,证明自己的清白。” 石崇只能咬牙应下,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核桃:“臣遵旨。” 他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 新主的心思,比诏狱的酷刑还难猜,他这 “忠心”,倒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陛下圣明!谢尚书忠勤可嘉!” 李嵩又抢先开口,磕着头道,“臣愿调吏部文书,协助查案,定能查清官员任免与逆党的关联!” 他心里打得精明 —— 石崇安插在吏部的几个亲信早就碍眼了,借着查案把他们踢出去,吏部还不是他了算?这 “忠心”,倒成了排除异己的由头。

刘焕也跟着附和,手紧紧攥着袖中的粮饷账册,指节发白:“臣愿调出户部粮饷账册,若有边军粮饷被克扣之事,臣定如实禀报!” 他怕谢渊借机翻出他扣粮的旧账,只能主动示好,想把水搅浑,到时候把罪责推给户部侍郎陈忠,反正那老东西没后台,死了也没人替他喊冤。他这 “忠心”,不过是自保的遮羞布。

周铁则上前一步:“臣定与谢大人同心协力,查清此案,绝不姑息奸佞!”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正气,与李嵩、刘焕的谄媚形成鲜明对比。谢渊看向他,微微颔首 —— 忠良的同盟,从这一刻开始凝聚。

早朝散后,群臣陆续退出殿外,石崇一把拦住谢渊,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手按在刀柄上,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谢大人,查案可以,但若敢动我的人,休怪我不客气!” 他这 “护犊子” 的模样,倒像极了护食的狗,可护的哪里是 “下属”,分明是自己的权力版图。

谢渊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的甲胄:“石大人,《大吴律》载,‘凡参与谋逆、胁迫宫禁者,立斩不赦’。我查的是案,不是你的人,但若你的人真犯了罪,谁也保不住。” 罢,拂袖而去,留下石崇僵在原地,气得脸色发青,一脚踢在旁边的柱础上,疼得龇牙咧嘴。

徐靖连忙走过来,拍了拍石崇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像在传什么 “锦囊妙计”:“别急,谢渊老谋深算,咱们得找个机会,一次性扳倒他。秦飞还在诏狱里,咱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栽赃谢渊通担到时候陛下再信任他,也得杀了他!” 石崇眼睛一亮,刚才的怒气全消了,拍着徐靖的胳膊笑道:“好主意!这事就交给你办!事成之后,我保你进内阁!” 两人相视一笑,那 “同仇敌忾” 的模样,倒像真有什么 “忠君大义”,可眼底藏的,全是互相利用的算计。

谢渊刚走出奉殿,周铁、张毅便追了上来。“谢大人,” 周铁声音压得极低,“秦飞被徐靖关在诏狱北牢,我已让人暗中送了药,他手里有石崇构陷忠良的供词,咱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张毅补充道:“工部侍郎周瑞供料给石崇的账册,我已经拿到了,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还有石崇的批字!” 谢渊点点头,目光望向城郊的方向:“杨武的边军已到城郊,我已让于科送去兵符,接管京营西营。咱们分三步走:一,查周瑞、秦云,敲山震虎;二,救秦飞,取罪证;三,等时机,清逆党。”

三人在殿角匆匆别过,风雪卷着碎冰碴子打过来,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坚定 —— 孤臣不孤,忠良未散,这场博弈,他们要亲手赢回来。

奉殿内,群臣散尽,萧桓独自坐在龙椅上,指尖摩挲着玉玺,眼底满是复杂。他召来玄夜卫指挥使周显:“谢渊今日在殿上的话,你怎么看?” 周显躬身道:“谢渊老奸巨猾,表面臣服,实则暗藏野心。他掌兵符,镇边军,若与秦飞、杨武勾结,恐成大患。”

萧桓点点头:“朕知道。但他现在还有用,能制衡石崇、徐靖,能稳定边军。你派人盯着他,若他有异动,立刻禀报。另外,秦飞不能杀,留着他,既能牵制谢渊,又能拿捏徐靖。” 周显应下:“臣遵旨。” 他这 “忠心”,倒成了萧桓监视群臣的眼睛,眼里只有主子的命令,没有是非。

萧桓望着殿外的风雪,忽然想起七年前谢渊为他拟定的《边军防务策》,那时的谢渊,眼里满是对江山的赤诚。如今物是人非,他终究还是成了需要用权术提防的人,心底泛起一丝不清的滋味。

谢渊走出皇城,风雪打在朝袍上,寒意透骨,却让他愈发清醒。宫道旁的墙角,一株寒梅顶着积雪开得正盛,瘦枝虽弯,却未折断,冻蕊含香,透着凛然正气。他想起刚才石崇的威胁、李嵩的谄媚、徐靖的算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这群饶 “忠心”,倒比戏文里的变脸还精彩,可惜演的是一场 “逐利忘义” 的丑戏,终究骗不了人,也护不住权。

回到兵部衙署,于科早已在门口等候,递上温热的姜汤:“老师,杨武大人已接管京营西营,秦飞的人传来消息,他在诏狱里藏了石崇构陷忠良的罪证,只待咱们去取。” 谢渊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走到案前,铺开纸,提笔写下 “查案清单”:周瑞供料、秦云开城、石崇撞门、徐靖锢探…… 每一个名字,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烛火映着他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坚定的轮廓,像那株顶雪的寒梅,虽孤却劲。

早朝的风云虽暂歇,可清逆的刀,已在谢渊手中悄然举起。这场 “忠臣” 假面戏,也该到谢幕的时候了。

片尾

早朝交锋暂落,却将这群奸臣的 “忠心” 闹剧演得淋漓尽致 —— 石崇的 “忠”,是忠于 “撞门夺权换首辅” 的野心,刀拔得越狠,越衬出他怕谢渊挡路的急功近利;徐靖的 “忠”,是忠于 “诏狱施刑立威势” 的快意,附和得越响,越露他借栽赃谋私利的阴毒;李嵩的 “忠”,是忠于 “哪边有权附哪边” 的官位,磕头磕得越重,越显他翻覆无常的虚伪;刘焕的 “忠”,是忠于 “甩锅自保保乌纱” 的胆怯,账册握得越紧,越藏他贪赃枉法的惶恐。

他们口中的 “君恩”“社稷”,不过是遮羞布:石崇提 “命”,是想把暴力包装成 “正义”;徐靖喊 “彻查”,是想把构陷伪装成 “忠君”;李嵩夸 “圣明”,是想把逐利粉饰成 “分忧”;刘焕表 “忠心”,是想把自保美化成 “尽职”。而萧桓的 “制衡之术”,恰成了这场闹剧的背景板 —— 他看穿了这群饶虚情假意,却又需借他们的 “忠” 来平衡朝局,反倒让这出 “伪忠戏” 多了层荒诞。

谢渊的 “隐忍布局”,则是戳破这层假面的针:查周瑞、秦云,是剪石崇的 “爪牙”;救秦飞、取罪证,是挖逆党的 “根基”。当证据摆上殿的那日,这群奸臣的 “忠心” 面具终将碎裂,露出底下 “逐利忘义” 的真面目。这场权力博弈的好戏,才刚入高潮。

卷尾语

殿梅孤臣之局,非 “新旧帝争” 之表层,乃 “公心与私念” 之深层博弈 —— 谢渊以 “寒梅之姿” 立殿,守的是 “社稷为公” 的初心,其屈膝非降,是 “以退为进” 的智慧;萧桓以 “龙椅之威” 临朝,谋的是 “权柄在握” 的私欲,其留任非信,是 “制衡各方” 的权术;石崇、徐靖以 “豺狼之态” 争利,图的是 “擅权乱政” 的野心,其发难非忠,是 “自掘坟墓” 的愚蠢。

此案之核心,在 “孤臣不孤,清逆有源”—— 谢渊的 “孤”,是 “道之所在” 的坚守,而非 “孤立无援” 的窘迫,他身后有于科守署、杨武拥军、周铁持法、秦飞藏证,忠良之脉早已连成隐线;逆党的 “众”,是 “利之所在” 的聚合,而非 “铁板一块” 的稳固,石崇之骄、徐靖之阴、周显之贪,内斗之隙早已显露。萧桓的 “制衡”,终难掩 “私权凌驾公义” 的本质,当谢渊将逆党罪证摆上殿时,便是其 “权术失灵” 之日。

《大吴通鉴》评曰:“渊之立殿,如梅顶霜,虽孤而劲,虽老而刚。桓之留渊,如握棘刺,虽用而忌,虽纵而防。终是梅香破雪,公心胜私,此大吴江山未倾之由也。” 殿梅孤臣之局,虽以早朝交锋暂结,却已注定 “逆党必败,忠良必彰” 的结局。待罪证昭雪,边军靖乱,大吴江山终将重归 “社稷为公” 之途,而谢渊 “殿梅孤臣” 的形象,也将载入史册,成为 “乱世忠良” 的千古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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