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任又瞪他一眼,咳了两声问菁莪:“你的日程紧我知道,其他人呢?从第一次办学习班就跟着你的那些同志能不能做?”
菁莪换上一个诚恳的表情:“苏主任,新方案还没进行可行性论证,论证完了还要报批,且不用着急吧?
我的意见,最好是批复通过之后再,万一通不过,咱们的工作岂不都白做了?您呢?”
苏主任把右手手背在左手手掌里脆声一拍,啧声:“你的道理我明白,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想让咱们先出数据,再拿着数据去论证啊!矛盾就在这呢!”
菁莪当然知道矛盾就在这里,在心里冷哼:拿我们的数据给你们当论证依据,让我给你们当垫脚石,美得你们!
你们好大喜功,我可不好大喜功;你们想青史留名,我可不想青史留名。
我只想踏踏实实做事,不想在将来被子孙后代指名道姓骂某某某毁了他们的绿水青山。
笑道:“可他们的新方案就是个破渔网,到处都是洞,咱们所里的人又都不是学工程的出身,真要做,我估计要先把整个任务组派去水利学院进修一年回来才能开工。
苏主任您看是建议他们去找找别的单位呢,还是跟院里申请一下让任务组的人出去进修进修呢?
依我看还是让他们去找外单位吧,人外有人外有嘛,有本事的人多的是,我人能力,别耽误了他们的大事。”
苏主任在心里翻白眼:装,你给我装!别的地方要能做,上头还会把任务压到咱们这儿来?做不了,大桥那边难度更大,你都做得了,这个你做不了?我是不懂业务,但我又不傻。
但所里的工作确实多,这个祖宗更不能得罪,便抛开新方案,只老方案。
毕竟,老方案的设计师目前还担任着水电站设计组组长嘛,完成一项是一项,能交半个差也是交,对吧?
便:“若是有别的工作插队,老方案也能在三个月内完成?”
“也能。”
“确定?可我听他们之前停工,除了原材料短缺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算的这个东西算不出来,苏国的专家搞了半年也没搞出来。
三个月,看起来挺充裕,可我最担心的还是有别的任务临时插队,到时候人手调配不开。”
“苏主任放心,苏国现在也算不出来,但咱们能,随便一个任务组都能。这么吧,我给咱们所新人上课时讲的案例,都比那个水电站主体水坝难度要大。
明确一点啊,我的是老方案,新方案不行,咱们的人还没去进修呢。”
苏主任既高兴又发愁,大眼睛一瞪:“鱼首长你别动不动就想着将你老哥我一军行不?咱们是战友,是一伙儿的!”
菁莪朗声笑,“我的工资和饭票都在您手里攥着,我敢将您的军吗?我将您的军,您扣我的工资不给我饭吃,我找谁哭去?”
梅严庭跟着插科打诨:“鱼首长向来贪吃,谁给她发工资、谁给她饭吃,谁就是她的衣食父母。我们大桥伙食虽粗陋,但管够,鱼,苏主任要扣你工资,你要不考虑考虑去我们那儿?”
苏主任到他背上就是一巴掌:“挖墙脚挖到我们这儿来了是吧?哈哈……好,我有数了,也知道该怎么了!那行,你们话,我进去看看。”
走出两步又突然站住脚:“梅,你这是要回去?我刚听船在检修,推迟到午后发了。
我们食堂今炖羊肉,留下吃两碗,看看我们的伙食咋样,要觉得还可以,你就调到我们这儿来。”
梅严庭以为他在开玩笑,也玩笑:“免费吃?”
苏主任挥挥手:“鱼首长请你,她要不请,我就扣她工资——”
菁莪:“……”
乔黛昵坐的位置朝向窗户,隔窗看到了菁莪和苏主任话,问孟组长:“那女的是谁?”
孟组长不喜她的张狂无礼,往外看看,简略地回答:“我同事。”
“她也是研究员?这么年轻,助理研究员吧?你们这儿的年轻人不少啊!我来过好几次了,怎么没见过她?”
孟组长没解释助理不助理的问题,只:“她在楼上办公,不常下来。”
“楼上?你们楼上不是不让随便上吗?哎,不对,我刚好像看见苏主任先给她敬礼。怎么,她的级别比苏主任还高?”
孟组长没回答,隔窗看见苏主任进了楼,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站起身:“苏主任来了,让他和你谈,我还有工作,就不奉陪了。”
“哎,你——”乔黛昵伸手欲阻拦,孟组长已经拉开了门。
“这么没礼貌!”她声,又看一眼即将拐出楼角的菁莪,补一句:“一个两个的都没礼貌,新兵让老兵先敬礼,嘁,什么素质!”
菁莪送梅严庭还未走到大门,跟随梅严庭来的两个战士就迎上来,军船延迟到午后发了。不是检修,而是昨晚雨大,耽搁了货物装卸。
普通客船倒是有,但他们身上带有重要资料,安全起见,不能坐。
“看来要留客。”菁莪笑。
梅严庭也笑,“看来你要破费。”
“走吧,到我家去吃——”
“不不,”菁莪没完梅严庭就推拒,“自己做饭太麻烦了,秦教授段教授也很忙。食堂不是炖羊肉吗?请我们吃两碗。”又拍拍提包:“主要还有这个,不方便——”
“交给冬子,让他送保险柜暂存一下就是了。”
“谢谢虞顾问,不用。”没等梅严庭话,一位高个头、体格健壮的战士就开了口,
唰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根铁链,左一下右一下把提包捆了,挎到肩上又绑到了腰上,然后:“逄团长了,人在文件在,一秒不离身。”
菁莪看得一愣一愣的,惊讶的同时,也感叹他们的尽职与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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