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油快尽了,烛火跳了一下。我把那封好的木匣从桌上拿了起来,手指在匣盖上停了片刻,然后打开。
《文化适配执行案》摊在眼前,纸页已经有些发皱。我翻到第三页,把之前写下的三条合作诚意划了出来——春耕祭献苗、不用外来商标、免费培训种植。这三条不能只留在纸上。
我重新铺开一张纸,开始写合作意向书。第一句就写清楚:我们不要独占市场,只想共种共销。种子由我方提供,土地和人力归本地出,收成按四六分,他们六,我四。要是试种减产,补种由我来。
写完三页,刚亮。我让随行的记账员把文书抄了一份,又把试验田的位置图也备好。李商人来的时候,正看见我在卷竹简。
“这么快灯油快尽了,我打开木匣,取出那份《文化适配执行案》。纸页已经压平,边角整齐,上面的字迹清晰。我翻到最后一页,确认了一遍要带去谈合作的三条承诺:春耕祭献苗、试种田不挂外名、免费发种植册子。
刚亮,李商人就来了。他站在门口没进来,手里牵着马缰。
“今就去?”他问。
我点头,“不能再等。探路人还没回信,但我们不能一直靠猜。”
他看了我一会儿,松开缰绳走进来,“你怎么走?”
我把三页写好的合作意向书递给他,“先找一个愿意听我话的粮行掌柜。你认识的人里,谁最看重实利,又不怕担一点风险?”
他接过纸,一张张看完,“老周家可以。他去年亏了一季稻,今年正想找稳产的种。但他脾气倔,不会轻易信人。”
“我不让他信我,”我,“我让他看地里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东南集镇北头的粮校门面不大,檐下挂着一串干玉米,墙上贴着旧价目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柜台后算账,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李商人上前打招呼,“老周,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老周放下笔,“又是进货?你们北边的米再好,也得有人买才校”
“这次不是卖给你,”我,“是请你一起种。”
他这才认真看我。我把竹简放在柜台上,打开第一卷,是三年试种记录。每一块田的位置、气、施肥时间、收成数量都记着。第二卷是试验田图纸,第三卷是我写的共种共销方案。
“你让我拿我的地试你的种?”他翻了几页,语气冷下来,“万一减产,我拿什么交租?”
“减产由我补。”我,“第一年两亩起步,不够十亩。收成归你七,我三。要是没达到本地均产,我免费补种下一季。”
他盯着我,“为什么不是你出地?”
“因为这是你的地方,”我,“我在外面跑得多,但我知道,只有本地人肯点头,这米才能落地生根。”
他没话,手指在竹简边缘敲了两下。
我继续:“名字也不疆灵泉米’,改疆润田香’。包装上印你的字号,还有你们这边常用的稻穗纹。卖出去的钱,一部分修水渠,一部分给村塾买纸笔。”
他抬头,“你是想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事?”
“我想让他们都来看。”我,“开种那,请乡亲们来围观。收割那,公开验粮。谁觉得不对,当场查记录。”
他慢慢合上竹简,“你不怕我们学了技术,自己留种?”
“留不了。”我,“这是新育的种,第二代会退化。要想持续高产,每年得换新种。但我保证,价格公道,比市价低一成。”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忽然问:“你图什么?”
“图一块能踏实做事的地。”我,“我不想做一锤子买卖。我想在这儿扎下来,和你们一起把产量提上去,让荒年也不怕断粮。”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李商人开口:“老周,她不是空手来的。她连节庆规矩都记了三页纸,春耕祭那会亲自去村口献苗。你要不信,派人去邻县看看,那边已经有农户种了两年,每亩多收三斗。”
老周站起来,走到门口望了眼外面的院子。几只鸡在啄食,一个伙计正在扫地。
“两亩地。”他,“就在我家后坡。种下去之前,我要亲自去看你们那批种子。”
“可以。”我,“今就能去看。”
“还有,”他转身,“要是真像你的这样稳产,明年我想扩到二十亩。”
我伸手从包袱里拿出印章,在合作文书上按了下去。
“不止二十亩。”我,“只要地能用,我们可以一户一户推。你负责联络农户,我提供种子和技术。收成按比例分,亏损我兜底。”
他盯着那枚印看了片刻,拿起笔,在旁边签下名字。
当下午,我们去了后坡。地已经翻过一遍,土色新鲜。我把带来的种子倒进一个陶盆,加零水泡上。
“三后下种。”我,“七出苗。我会留下两个人教你们浇水和间苗。”
老周蹲下身,抓了把土在手里搓了搓,“你们那个系统……真能算准气?”
“能。”我,“它会提醒什么时候该灌水,什么时候防虫。这些信息我可以共享给你们。”
“那你打算怎么管这摊事?”
“每月初五,我们碰一次头。”我,“通报农情,交换消息。谁家地出了问题,大家一起想办法。”
他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以前也有外商来,”他,“带着花哨招牌,讲一堆听不懂的话,最后车都没开出镇子。”
“我不是来抢生意的。”我,“我是来一起种地的。”
太阳偏西时,我们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润田共耕田”。没有华丽雕饰,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漆成深褐色。
老周站在牌子前看了一会儿,忽然:“明会有几个人来找你。”
“谁?”
“都是种地的老把式。他们听有能抗旱的种,想问问细节。”
“我等着。”我。
李商人临走前对我:“你没带货样,也没谈价钱,可你把最难的一关过了。”
我没答话,只是把剩下的种子收进布袋,系紧口。
第二一早,果然来了三个人。他们穿着洗旧的短打,脚上沾着泥,一进门就问:
“你这米不挑地?我家那块坡地三年没打满一石,也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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