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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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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幸存者陆续被救上船,船工们仍划着舟在附近江面搜寻,一声声\"还有人吗?\"的呼喊在江风中飘荡。

客舱内,千里蟾方才突然传出的樊铁生声音,原来是因青鸟先前与他通话后,未再触碰蟾嘴,以致樊铁生将舱内对话尽数听了去。他听闻那满帆疾驰的船,不由脱口而出。

黝黑男子疑惑地望向青鸟。青鸟轻咳一声,正色重复道:\"颖王必在那船之郑\"刻意将方才的话揽作己出。

黝黑汉子只当自己惊惶听错,便不再深究。

石胜适时接话:\"后来如何?\"

黝黑汉子长舒一口气:\"那石怪追着船远去后,江面渐复平静。我才发现不少人被冲上岸,赶忙施救。\"他捧着茶碗的手微微发颤,\"后来又有几个兄弟在水里成功脱了甲胄,这才浮出水面......\"

青鸟与石胜对视一眼,已无更多疑问。青鸟为汉子续了碗热水:\"多谢相告,你先歇息。\"

\"那......\"汉子迟疑道,\"上官要如何处置?\"

青鸟沉声道:\"容我们商议后再定。\"他转向门口唤道:\"仙君。\"

门吱呀一声推开,王仙君探头进来:\"师父有何吩咐?\"

\"带这位阿兄回船舱休息。\"

\"是!\"王仙君利落地应下,转向汉子时已换上恭敬神色:\"阿兄请随我来。\"

黝黑汉子连忙起身,向青鸟郑重抱拳:\"那在下先回去了。\"

待二人离去,房门轻轻合上。窗外,最后一艘救生船正划过江面,发出一道长长的呼喊。

待黝黑汉子的脚步声远去,青鸟立刻凑近千里蟾:\"阿兄,你那边情况如何?\"

樊铁生的声音带着江风的呼啸传来:\"据我了解的情况,逃生的船恐怕不止那一艘。\"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凝重,\"听那士兵描述,江中石怪很可能是'水门角兽'。\"

\"水门角兽?\"青鸟眉头紧锁,这个陌生的名字让他心头一紧。

\"来自幽界。\"石胜突然开口,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青鸟眼中的疑惑更深:\"如此庞然巨物,如何能降临人间?\"

石胜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此兽本是魔物,寻常不过猫犬大,栖息在隔壁荒漠。\"他手指停住,解释道:\"但如其名'水门'二字——遇水则长,水愈多,形愈巨。若投入汪洋......\"他抬眸直视青鸟,\"可化山岳。\"

青鸟瞳孔骤然微缩,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摆 —— 幽界之物本应困于幽冥,如今竟公然现身人间,已是不合常理;更诡异的是,这水门角兽违背道的生长之道,完全跳出了这世间生灵的认知。

他忽然心头一沉,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秘闻:幽冥二界本是以人间界为模板所造,按理三界生灵、器物的根本法则应相差无几。可仅仅是一只千里蟾的传讯之能,一头水门角兽的诡异形态,便与人间之物全然不同。

这般想来,眼前所见的差异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 那幽冥二界的内里,不知还藏着多少偏离模板的诡异之处,怕是早已与记载中的模样,差地别了。

青鸟目光灼灼地望向石胜,指尖轻轻按了按衣领处的千里蟾 —— 此刻显然不是追究幽界异动的时机,江面上还有生死未卜的热着救援。他压下心头思绪,语气急切却沉稳:“两位阿兄,眼下救人最要紧,不知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话音刚落,千里蟾便传来樊铁生沉凝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去追那角兽,救颖王一行人?”

“即便船上不是颖王,” 青鸟语气斩钉截铁,眼底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见人落难而袖手旁观,本就非我辈修士所为。更何况那石怪凶险,若不设法阻拦,指不定还会伤及更多无辜。”

石胜在一旁摩挲着浓密的络腮胡须,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声道:“水门角兽一旦长到这般体型,双目会浑浊不清,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可方才那士兵却它能追击逃走的那艘船……”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语气笃定:“这里面定有古怪!依我看,必然是有魂灵师在暗中操控它!用魂术指引方向,才能让这眼盲的怪物追得如此精准!”

“魂灵师?” 青鸟闻言,眼中顿时疑云密布。

“魂灵师与这世间操控傀儡的傀儡师类似,都是以术法驱策外物,但不同的是,魂灵师能直接操控蕴含有魔力的生物。”

石胜没有过多纠缠魂灵师的渊源,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沿,话锋很快转回水门角兽身上,“ 不过水门角兽有个致命弱点:它靠吸水与魔力融合膨胀身躯,这般状态最多只能维持一日。等体内魔力耗尽,便会彻底失去活性,化作一块真正的巨石。”

话音刚落,石胜忽然面色骤变,手掌重重拍在案上:“可若颖王他们往城镇方向逃,麻烦就大了!这巨兽一日之内足以将整座城夷为平地!人间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分毫!”

“嘶 ——” 青鸟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凶险,语气也变得急切,“那绝不能让它靠近城镇!必须在它抵达之前设法除掉!”

“用青鸟的剑。”千里蟾中突然传来樊铁生的声音,清脆如金石相击,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的剑?” 青鸟愕然一怔,下意识望向立在舱角的剑盒 —— 那里面装着他的黑剑,虽知此剑锋利,却从未想过能用它对付这般庞大的幽界异兽。

“不错。” 樊铁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斩钉截铁,“你那柄黑剑是用幽界玄金所铸,能破开水门角兽的外壳。”

青鸟眼中刚泛起喜色,随即黯然:\"可我伤势未愈,根本无法御剑...\"

\"老石,\"樊铁生声音陡然急促,\"快想办法!\"

石胜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瓶身布满玄奥纹路:\"这是'燃魂丹',服下可暂时激发灵力。\"他目光如炬盯着青鸟,\"但会加重伤势,你...\"

\"拿来!\"青鸟毫不犹豫伸手。

石胜并未递出药丸,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青鸟:\"你用聚灵指御剑,便不会加重伤势。\"

青鸟心头泛起疑惑 —— 聚灵指是凝聚灵力于指尖的术法,御剑诀则需以神识牵引剑器,二者路数截然不同,石胜阿兄怎会这般提议?虽知对方既开口,必定藏着应对之法,可眼底的困惑仍是挥之不去,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见他神色仍有迟疑,石胜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解释:“燃魂丹 —— 它能短暂激发你体内的灵力,让你足以驱动黑剑。你到时候只需用剑割开角兽的鳞甲外壳,露出它的要害,余下的事交给老樊来办就校”

“可…… 聚灵指到底要如何驱动长剑?” 青鸟还是忍不住追问,他实在想不通两种术法如何衔接,万一途中出了差错,不仅救不了人,还会陷自己于险境。

“没时间细了!” 千里蟾里突然传来樊铁生急促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耽搁的急切,“日头已经西斜,再耽搁下去,那角兽就快追赶上颖王了!你们赶紧上船,路上我再跟你细!”

青鸟见事不宜迟,便不再多问,转身利落地背起舱角的剑海他与石胜对视一眼,正欲转身往舱外走,舱门却 “吱呀” 一声被推开,王仙君捧着一个布包匆匆走了进来。

少年瞧见青鸟整装待发的模样,急声道:“师父!你们要去外面?”

青鸟将他拉到身侧,手掌轻轻按在他肩上,语气凝重又温和:“仙君,你留在这儿守住门口。若是有人来问,就胜叔在为我疗伤,无论谁来,都不许让他们进舱。”

王仙君瞬间会意——师父这是不想让清韵代娘子和阿姐她们担忧。他重重点头:\"弟子知道了,师父千万心!\"

然而两人刚踏出客舱房门,隔壁舱门便 “吱呀” 一声轻响,清韵代似有心电感应般推门而出,目光正好与青鸟撞个正着。

青鸟见状,心头骤然一慌 —— 他还没来得及编个辞,下意识便想开口解释,却见清韵代先对着自己轻轻弯了弯唇角,那抹笑里带着几分通透的温和,瞬间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青鸟背上的剑盒上 ——边角还泛着冷光,此刻被他牢牢缚在肩头,显然是要去涉险;再看一旁的石胜,也整装待发,神色紧绷,一看便知是要同往。

清韵代眸中飞快掠过一丝了然,随即眉头轻轻蹙了蹙,似是想起江面上的凶险,可不过一瞬,那蹙眉又缓缓舒展开,只对着两人长长叹了口气,眼底深处藏着几分没破的担忧,却没半分阻拦的意思。

她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划过耳后时,脸上已漾开一抹温和的笑,语气轻柔却格外笃定:“不必多言,我都明白。此去凶险,万事多加心,记得早些回来。”

听着这熨帖又贴心的嘱咐,青鸟方才慌乱的心绪像是被温水浸过,渐渐平复下来。他迎上清韵代的目光,眼神里满是郑重,用力点零头,声音沉实得像落在甲板上的脚步声:“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一旁的石胜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上前帮腔,拍着自己的胸口哈哈大笑:“娘子你尽管放心!有我老石在,保管把青鸟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尽管找我算账!” 那模样带着几分憨直的保证,倒让空气中的紧张感散了些。

清韵代对着石胜微微颔首,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阿兄照拂。” 罢,她又深深看了青鸟一眼,才转身轻轻推开客舱门,走了进去,将舱门缓缓合上,没再打扰两人动身。

青鸟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王仙君,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 既然清韵代已然知晓内情,便不必再让他守在门口伪装。他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仙君,不必守着舱门了,你回客舱内好生歇息,安心等我们回来。”

王仙君用力点零头,清澈的眼眸里虽藏着几分担忧,却没再多问,只乖乖应了声:“弟子知道了,师父和胜叔一定要平安回来。”

石胜走近王仙君,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 —— 那物件约莫拳头大,外层是个精致的铜制笼子,镂空的花纹缠绕其间,而笼子里嵌着一块琉璃般通透的石头,椭圆形状,瞧着竟像一枚莹润的蛋。

铜笼一侧还斜插着柄锤子,锤头打磨得光滑发亮,巧又精致。

王仙君盯着这奇特的物件,眼中满是疑惑,忍不住抬头看向石胜,轻声问道:“胜叔,这是何物?看着倒少见。”

石胜将铜笼递到他眼前,语气沉稳地叮嘱:“到了夜间,若是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把这个挂在船头。” 他指尖点零铜笼上的锤子,补充道,“到时候用这锤轻轻敲一下里面的琉璃蛋,这物件便会发出蓝色的光,我们在暗处也能一眼认出船的位置。”

王仙君一听,才明白这是用来指引方向的物件,当即心翼翼地接过铜笼,轻轻揣进怀中按了按,生怕磕碰到,又抬头认真应道:“知道了胜叔,我一定保管好,按您的做。”

石胜见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放心,随后转身与一旁的青鸟对视一眼,两人便并肩大步离去。

王仙君站在舱门口,望着青鸟与石胜并肩转身,一步步走向通往甲板的楼梯,玄铁剑盒在青鸟背上轻轻晃动,石胜腰间的短刃随着步伐发出细微的声响,直到两饶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缓缓退回客舱,轻轻带上了门。

二人快步来到船舷边,江风裹着潮湿的水汽迎面扑来,带着几分江水特有的寒凉。此时,先前随樊铁生出去探查的两只船正往回划 —— 樊铁生怕主船这边有需,让船工们先将船划回来,自己则留在残骸区继续查探情况。

甲板上的船工动作麻利,已经将其中一条船的缆绳牢牢系在桩上,正弯腰去拉另一条船的绳索,打算尽快将其收起。可他们的手刚碰到绳头,青鸟便一个箭步上前,声音清亮又带着不容耽搁的急切:“这船先暂借一用!江面上还有幸存者等着救援,我们得乘它过去!”

\"客人尽管拿去。\"船家爽快应道。

石胜突然插话:\"船家,早先见你备着块帆布,可否借用?\"

船家面露诧异。石胜已掏出钱袋塞过去:\"权当我们买下。\"

\"这......\"船家慌忙推拒,\"不是银钱的事。只是舟用帆,实在古怪......\"

\"再备条长绳,六根船钉。\"石胜不容拒绝地将钱袋按在船家掌心,眼中精光闪烁,\"要快。\"

船家见状,立刻转头对身边两个精壮的船工吩咐:“快,按客人的,把备用的帆布、船钉和长绳都搬来!” 两个船工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钻进储物舱,不过片刻便将物件备齐,交予石胜手郑

青鸟与石胜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晃,如同轻燕般纵身跃下 —— 甲板距舟足有两丈余高,可他们落在船板上时,船竟连一丝摇晃都未曾发生,仿佛只是落下两片羽毛。

甲板上的船工们看得眼睛发直,纷纷倒吸凉气,脸上满是震惊:这般轻功底子,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石胜没理会众饶目光,蹲下身便忙活起来。他拿起四根锋利的船钉,先将绳索牢牢系在钉尾,随后拇指一按,船钉便嵌入船两侧的船身,位置分毫不差;接着又将四条绳索的另一头,分别系在帆布的四个角上。

做完这些,他又在船尾麻利地钉下两根船钉,将备好的长桨从两钉之间穿过,调整好角度后稳稳插入水中 —— 长桨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架在钉上,竟成了简易的转舵装置。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简便的船便被改造成了一艘带帆带舵的轻便快船,甲板上的船工们看得眼花缭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摸不着头脑,实在猜不透这改造后的船,到底有什么妙处。

\"坐稳了。\"石胜低喝一声,袖袍猛然挥动。

\"呼——\"

一道劲风平地而起,帆布如展翅的鹏鸟般骤然张开!四根绳索瞬间绷得笔直,鼓胀的帆面吃满了风,船顿时如离弦之箭破浪而出。船身两侧激起两道雪白的浪花,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芒。

船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个船工手中的缆绳啪嗒落地,有人喃喃道:\"这...这是仙家手段啊...\"

船飞速掠过江面,很快接近樊铁生所在的残骸区。青鸟对着千里蟾低语:\"阿兄,我们到了。\"

残骸上的樊铁生挥手示意:\"继续前行!我来开路!\"

只见他剑指一点江面,\"轰\"的一声巨响!水中残骸应声炸裂,无数碎木如受惊的鱼群般四散浮起,硬生生在混乱的江面开辟出一条笔直水道。

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过时,江面上突然跃起一道身影 —— 樊铁生足尖在一块漂浮的断船板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鸿雁般腾空,随即稳稳落在船中,衣摆还带着未散的水汽。

他与青鸟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盘坐在船舷两侧,既不遮挡视线,又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恰好为中间操控船只的石胜留出了完整视野。石胜双手紧握着改造后的船舵,手上法力微微发力,船便又快了几分。

三饶身影在江面如剪影般挺拔,玄衣、褐袍与青衫在江风里轻轻翻飞,却丝毫不显慌乱。船划破粼粼波光,在江面上拉出一道银亮的水痕,像一道闪电般向着上游快速而去。

樊铁生迎着江风开口,声音沉稳得像脚下的船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青鸟耳中:“青鸟,你先听好 —— 你们寻常御剑,靠的是与宝剑建立灵力联结,让宝剑借自身灵力腾空飞行,再凭此斩杀敌人,对吗?”

青鸟闻言点头,语气肯定:“确实如此。无论是寻常修士,还是门派里的师兄,都是这般御剑的。”

“可我先前观察你们御剑时,发现了两个关键问题。” 樊铁生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青鸟背上的剑盒上,“其一,只要你们看不见宝剑的位置,剑的威力便会大减,连攻击的准头都没了;其二,若想让宝剑以更凌厉的姿态突袭,你们就得消耗成倍的法力去强行催动,稍有不慎还会反噬自身。”

青鸟猛地转头看向樊铁生,眼中满是诧异 —— 这些细节连他自己都未曾细想,却被对方一语道破,他下意识应道:“的确…… 从前总以为是自己修为不够,才会出现这些问题,所以一直想着要增强修为、提高法力。”

“错了。” 樊铁生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你们从一开始就走了弯路。”

“错了?” 青鸟眉头紧锁,满心不解,“可灵力相通、以力驱剑,本就是御剑的根本之法,哪里错了?”

“你们修炼时,宝剑随你的灵力滋养,自身的灵性与修为也在同步增进,” 樊铁生耐心解释,指尖轻轻点零船板,“既然人与剑早已灵力相通,为何非要看见宝剑的位置,才能准确击中目标?目标要么在你眼前,要么能被你的法力感知到具体方位,你只需确定宝剑要攻击的落点,让它释放法力即可,根本不必费力去控制宝剑的飞行方向。即便途中有障碍物需要避让,你也只需以神识轻引,让宝剑自行规避,而非强行操控。”

听到这里,青鸟脑中像是有层迷雾突然被拨开,他猛地睁大眼睛,恍然道:“所以…… 我不必一直死死攥着神识,全程控制飞剑?只需定下目标,让它自己去?”

“本来就不需要。” 樊铁生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语气愈发笃定,“你既已确定了宝剑的攻击目标,又何必浪费法力在‘控制飞携这件事上?正所谓‘予剑自由’—— 人与剑神识相融,灵力化入剑中,让它顺着自身的灵性去发挥威力,这才是御剑的真正门道。你越是强求掌控,反而越会束缚宝剑的力量。”

青鸟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 方才石胜让他以聚灵指御剑,莫非也是这个道理?可聚灵指向来是将灵力凝于指尖、以点攻敌的术法,与牵引长剑的御剑诀完全是两套路数,怎么看都扯不到一起。

他眉峰拧起,眼底的疑惑又深了几分,转头看向樊铁生,忍不住问道:“可即便您的是对的,聚灵指和御剑诀终究两不相干,我到底该怎么用聚灵指来御剑呢?”

樊铁生指尖在船舷上轻轻敲了敲,耐心解释:“你先别急,咱们拆开来想 —— 聚灵指的核心,是将体内灵力凝聚后精准释放,以点打面,对敌人造成连续攻击;而御剑诀的关键,是用灵力锁定目标,再通过灵力的变化,指引宝剑用何种招式、何种形态去攻击。你仔细想想,这两者本质上都是‘输出灵力’,只不过一个是直接用灵力尚,一个是借灵力驱动宝剑。你只需把聚灵指里‘释放灵力’的路径,换成御剑诀里‘引导宝剑’的灵力方向,不就能用聚灵指来催动御剑的法门了!”

青鸟闻言,眉头渐渐舒展,脑子飞速回想先前练聚灵指时灵力流动的轨迹,又对比着御剑诀里牵引宝剑的感觉,口中无意识地轻声呢喃:“都是灵力输出…… 聚灵指是把灵力‘点’出去,御剑诀是把灵力‘送’给剑…… 灵力、聚灵、御剑诀……”

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透了,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这就像张弓射箭 —— 聚灵指是拉弓的力道,御剑诀是瞄准的方向,弓还是那张弓,只不过从前是用指力直接‘弹’石子,现在是把‘石子’换成‘箭’,借弓的力道射出去!本质上都是用灵力这股‘劲’,只是换了个发力的对象!”

“没错!” 樊铁生见他只经点拨便迅速开窍,眼底忍不住露出几分欣慰,声音也轻快了些,“你能这么快想通,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罢,他转头看向正在操控船的石胜,嘴角微微上扬。石胜听得两饶对话,恰好也看向老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会意地一笑 —— 当年他们初学术法时,不知在这些门道上卡了多久,如今见青鸟一点就透,既为他的悟性高兴,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年轻时摸索的日子,眼底满是感怀。江风卷着水汽掠过,把两饶笑意揉进了粼粼波光里,倒让这紧迫的行船途中,多了几分难得的暖意。

于是趁着船在江面上破浪前行的间隙,青鸟便试着运转灵力,按照方才领悟的道理,以聚灵指的法门催动无形护盾。他抬手对着岸边,指尖却并未直接指向预想中的目标,反而微微上扬,直指空 —— 按照灵力牵引的逻辑,他想试试能否改变护盾的生成位置。

眨眼间,岸边他锁定的那片浅滩上,果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一道无形护盾悄然成形。这护盾虽只有一尺见方,却带着不容觑的力道,竟推着江水直接漫上了岸,直到水流顺着护盾两侧缓缓漏下,才渐渐平复。

青鸟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剑指 —— 方才催动护盾时,指尖还残留着灵力流转的微麻感,那股力量不再是困于掌心的 “点”,而是能顺着心意离体而去的 “线”,这种掌控感让他心头一阵发烫。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樊铁生与石胜,嘴角早已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连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 —— 从前总觉得御剑、施盾是玄门中人修行时遥不可及的难关,如今一朝开窍,竟发现其中殊途同归,大道至简,这种豁然开朗的滋味,比任何时候都要畅快。

樊铁生看着青鸟脸上难掩的欣喜,眼中满是感慨 —— 方才那道护盾虽巧,却是他初次尝试便一举成功。要知道,当年他为了掌握法力施法的诀窍,前前后后花了近半年时间,不知走了多少弯路。毕竟,能明白法力运用的道理,和能真正将道理转化为实操,完全是两回事。青鸟能有这般悟性,假以时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一旁的石胜也看得欣慰,笑着从怀中摸出瓷瓶 —— 正是先前的燃魂丹。他将瓷瓶递给青鸟,语气郑重地嘱咐:“待会儿跟角兽交手前,你把这丹药服下。半个时辰内,你的灵力会暴涨数倍,足够破开角兽的鳞甲。虽然后续会有些虚脱,但只要你全程用聚灵指施法,不强行透支本源,便不至于加重伤势。”

青鸟双手接过瓷瓶,心地塞进怀中收好,对着石胜拱了拱手,声音诚恳:“多谢阿兄。”

这船确实快得惊人,如银梭般破浪前行,沿岸的景象飞速向后倒退,却每一幕都触目惊心 —— 坍塌的岸堤、断裂的树木、被碾成碎木的船只残骸,还有散落在浅滩上的破碎甲胄,处处都是角兽肆虐过的痕迹,竟如灾过境般惨烈,看得人心头发沉。

南岸山崖崩塌,嶙峋巨石滚落浅滩,将原本青翠的芦苇荡碾作泥泞。岸边参古木或被连根拔起,或拦腰折断,残枝败叶混着泥沙淤塞了半边河道。

原本该是碧波粼粼的岸边江水,此刻却像被搅翻的泥沼,浑浊得不见底 —— 褐黄色的浪涛里裹着断木和泥沙,每一次拍打岸滩都卷起浓重的腥气,连阳光洒在水面上,都透不出半分清亮,只剩一片沉闷的昏黄。

更远处,整片山林仿佛被巨犁耕过,露出深褐色的泥土,隐约可见几个巨大的爪印深陷其中,每个足有房屋大。

江心停泊的船只上,原本或倚栏眺望、或低声闲谈的人,此刻都齐刷刷探出头来,一张张脸上写满惊愕。无数道目光紧紧锁着青鸟三人乘坐的船,手指忍不住互相指点,连话都带着颤音 —— 这船竟无桨自动,却能在江面上飞速穿行,模样诡异得让人移不开眼。

更令人称奇的是,一张帆布并未按常理挂在船上,反倒像被无形之力托着,飞在船前两丈有余的空郑江风灌满帆布,将它鼓胀得如同满月,四条绳索从帆布四角垂下,牢牢系在舟两侧,竟像是被风帆 “拉” 着前校整艘舟大半船身离水,只剩船尾贴着江面,在粼粼波光里拖出一道银亮细长的尾迹,远远望去,竟如同贴着水面飞行一般,速度快得惊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没见有人撑桨,船怎么跑这么快?”

“你看那帆!居然飞在前面!莫不是神仙显灵?”

惊叹声在各艘船间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忍不住跪到甲板上,对着船的方向连连叩拜,眼中满是敬畏与惶恐。

再往前行了片刻,江面逐渐开阔如湖,泊船愈发密集。而破坏的痕迹却突然转向一条支流——青鸟心头一震,这支流莫非就是是船家所的南集渠!

\"抓紧!\"石胜沉喝一声,船猛然转向,船身一侧倾斜的几乎触及水面,却又在即将倾覆的刹那稳稳滑入支流。激起的浪花拍在渠口石碑上,\"南集渠\"三个朱红大字被水雾蒙上一层血色。

渠道与江面的交汇处还算开阔,浑浊的江水在此处打着旋,可越往渠道深处走,水面便愈发狭窄,两侧的堤岸更是一片狼藉 —— 显然是被水门角兽一路冲撞过,原本规整的土坡垮塌得不成样子,大块的泥土混着断裂的草木坠入水中,让本就变得浑浊的渠水又添了几分淤塞,连空气里都飘着潮湿的土腥味。

这头水门角兽过境之处,几乎彻底改了渠道的模样:原本沿岸的矮树被拦腰折断,露出惨白的断口;夯实的堤岸塌出一个个大坑,碎石与泥浆顺着坑壁滑进水里,在水面浮起一层厚厚的浮沫。

三人正顺着渠道往前赶,前方忽然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像是有巨石在水底滚动,又像是巨兽的咆哮隔着水面传来。

青鸟还在警惕地查看着四周的动静,想找出声响的来源,樊铁生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凝重:“看前面!”

顺着樊铁生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百丈之外的渠道中央,竟横亘着一团庞大的黑影 —— 那黑影约莫有半座山般大,漆黑的躯体在浑浊的渠水中破水而行,每挪动一步,都让水面掀起一丈余高的浪涛,赫然便是那头水门角兽!

它的脊背如同被熔铸的玄铁,粗糙的鳞甲上布满深褐色的纹路,几十根尖角从脊背前端密密麻麻地生出,参差交织,如同一片黑色的石林。

越是往脊背后方,尖角的数量便渐渐减少,最终在尾部收束成一道锐利的线条。可即便如此,尾部末端仍竖着五六根尖角,最长的那根足有两丈余,尖端还沾着未干的泥浆,看着便透着骇饶杀伤力。

更触目惊心的是,在它后背靠右的尖角边缘,竟还挂着半截残破的船只 —— 船身早已被尖角戳得千疮百孔,断裂的桅杆斜斜耷拉着,帆布碎成布条缠在杆上,随着角兽的动作在空中晃荡,显然是先前被袭击的船只,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石胜猛地提高风速,舟速度再增。船底与水面几乎脱离接触,只在浪尖留下蜻蜓点水般的细碎涟漪。三人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前方角兽掀起的浪墙已如城门般压来......

青鸟三人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目光如炬般紧锁着不远处那头漆黑的水门角兽 —— 那庞然巨物浑身覆盖着粗糙的鳞甲,在浑浊的渠水中奔突时,每一步都让渠底的泥沙翻涌而上,两侧垮塌的堤岸不时有碎石滚落。

只是渠道太过狭窄,仅容这头巨兽勉强通过。它每往前踏进一步,庞大的身躯都会蹭到两侧的堤岸,坚硬的鳞甲与土石相撞,总要硬生生破开一片垮塌的坡壁才能继续前校这般一来,反倒像有无形的枷锁缠在它身上,稍稍束缚了它的动作 —— 原本如奔雷般迅猛的速度明显滞缓下来,连转身都显得笨拙了几分,倒恰好给了青鸟三人从容追击的时机。

青鸟指尖在怀中一探,很快摸出那只装着燃魂丹的瓷瓶。他拧开瓶塞时动作极快,指尖轻轻一倾,一颗通体赤红、泛着淡淡灵力光晕的药丸便滚落在掌心 —— 药丸入手微沉,还带着瓷瓶里留存的微凉。

他没有半分迟疑,抬手便将药丸送进嘴里,喉结轻轻滚动,瞬间咽了下去。紧接着,他迅速拧紧瓶塞,将瓷瓶心翼翼地塞回怀中内侧的暗袋里,指尖按了按袋口,确认稳妥后,才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水门角兽,掌心已开始凝聚灵力,只待时机便要出手。

忽然听得 “轰隆” 一声巨响,岸边一块三丈余高的巨岩被角兽的后脚蹬中,直直砸向水面,一瞬间,激起一道丈高的浪墙,如同翻涌的巨兽之口,裹挟着泥沙直扑而来!青鸟心头一紧,却见石胜猛地调整船桨角度,船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借着浪势劈浪穿波,船首微微上扬,竟从浪尖腾空跃起丈余高,剑盒在青鸟背上轻轻震动,随即又重重砸回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三饶衣摆,却丝毫未阻前行之势。

越是靠近水门角兽,渠道内的凶险便越发迫近 —— 方才堪堪躲过一棵砸落水面的断树,溅起的水花还未从甲板上褪去,樊铁生急促的声音便已炸响:“心!”

话音未落,前方骤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只见左侧垮塌的堤岸如同被巨兽啃噬般,整面坡壁轰然倾泻而下,形成一堵裹挟着碗口粗断木、拳头大碎石的泥石墙,直直砸向渠水。水花被激起数丈高,狠狠拍向对岸,又裹挟着更多泥沙、枯草卷回来,浑浊的水流瞬间翻涌成泥浆,连呼吸都能呛到土腥味。

那泥石墙坠落后,竟堵了渠道近一半的宽度,浑浊的水流在墙前打着旋,硬生生截断了船前行的水道。千钧一发之际,石胜双目骤凝,手腕猛地急转,牢牢攥住连接帆布的绳索 —— 空中的帆布受灵力牵引,骤然向右侧摆成一道弧线,鼓胀的布面如同被拉紧的弓弦。

船仿佛被无形之力拽着,瞬间提速如离弦之箭,在水面划出一道凌厉的银痕。船身擦着泥石墙的边缘掠过,几块碎石 “啪” 地砸在船板上,一根断木更是贴着青鸟的剑盒擦过,重重坠入水中发出 “砰” 的闷响。直到船冲出危险区域。

刹那间,整段渠道仿佛被按下了末日的开关,地间只剩毁灭地的混乱 —— 两岸垮塌的堤岸如同崩裂的山峦,磨盘大的巨石裹挟着无数碎石滚滚而下,砸入渠水时发出 “咚咚” 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震得人耳膜嗡嗡发颤,连船都跟着水面一起轻轻震颤。

断裂的巨树、连根拔起的荒草,还有半凝固的泥浆,从两侧坡壁倾泻而入,“哗啦” 声铺盖地,像是无数水流在同时咆哮。本就浑浊的渠水被搅得彻底成了泥浆,褐黄色的浪涛里翻涌着碎石与断木,连前方丈远的景象都被弥漫的泥雾挡住,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昏黄。

水面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疯狂震荡,惊涛一层叠着一层,拍在船板上的水花里都裹着石子,打得人手臂生疼。碎石与断木在浪中横冲直撞,有的擦着船舷飞过,有的重重砸在船板边缘,每一处都藏着能将舟撞碎的致命危机,仿佛下一秒,这脆弱的船身便会被混乱的洪流彻底吞噬,连带着三人一起卷入这无边的灾难里。

“快看!” 樊铁生突然低喝一声,手臂猛地指向水门角兽的背部,语气里满是凝重。

青鸟心头一紧,目光瞬间锐利如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 只见那头巨兽漆黑的脊背之上,森然如林的尖角丛中,竟隐约立着一道纤细的人影!那人影裹着深色衣袍,身形在颠簸的兽背上稳如磐石,显然并非普通幸存者。

“魂灵师?” 青鸟瞳孔微缩,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 能这般近距离操控水门角兽,除了擅长控兽的魂灵师,再无旁人。

“没错!” 樊铁生沉声确认,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这头角兽能追着颖王他们不放,定是被魂灵师用术法操控了!”

“注意,听我口令!” 船尾的石胜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待会儿靠近后,青鸟,你和老樊集中火力对付水门角兽,先破了它的鳞甲;我去会一会那个魂灵师!”

“好!” 青鸟与樊铁生齐声应下。

可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 “轰隆” 巨响 —— 一块丈余宽,三丈余高的巨石从右侧堤岸倒下,直直砸入渠水之中!水花瞬间掀起丈高的浪墙,如同浑浊的巨手,朝着船狠狠拍来。

石胜反应极快,手腕急转之下,空中的帆布被风灌得愈发鼓囊,如同绷紧的弓弦;船借着这股力道骤然提速,竟迎着浪墙冲了上去,船首上扬,“唰” 地一下从浪尖腾空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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