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落这样,江云止看向她,有些紧张的问:“哪里怪?”
落的眉头皱着,上下打量着他,思索。
对哦,哪里怪。明明他什么都没,只是在那里点头回答,为什么她总觉得怪怪的。
她挠了挠脑袋,想起一个不太恰当的词语,乖巧。
好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他乖巧,又不是明远!
她撇撇嘴:“不知道,算了,喂你适应好没有?”
江云止点零头:“适应好了。”
“那我开始咯。”落完,看到江云止点零头,毫不犹豫的弹了出去!
二人虽然同样主修法家,但是气息却完全不一样,落带着生的攻击性,像是一把无鞘的剑,一往无前;而江云止却是规矩严整,像是一张巨网,密不透风。
落主修兵法两家,而江云止却是法儒两家,落赋虽然尚在江云止之上,对此又更熟悉,一时之间,江云止被她攻击的连连后退。
他一边退一边看向落。
此刻落的眼里都是他,双眼亮晶晶的,每当他被攻击的退后一步,落的眼睛便更亮,眉眼弯弯的。
那是落从未对他露出过的目光。
一时之间,他想着如果能这样一直输下去也好。
然而在下一刻,熟悉落的他便感觉到了落眼底的意思,他知道,那是不好玩的意思。落喜欢一切有挑战的东西,如果一直输下去,那么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开始反击。
他毕竟比落年长几岁,从未懈怠,随着不断调整,开始隐隐约约压了落一头。然而他就像是吊在落面前的那根胡萝卜一样,似乎就差那么一点,落便可以赢了她,然后让落再次将目光全心全意的落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攻守交织,练武场内你来我往,各种气劲和百家流派在此中激荡冲击,有限的地里面,延展开无数的场景,似乎一会儿是大漠孤烟,一会儿是江南烟雨,一会儿是亭台楼阁,一会儿是悬崖峭壁,让人在此间酣战,利用时地利,互相压制。
隐藏在暗处的三个夫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还拿出瓜子开始磕着看。
这是他们教导的最杰出的两个孩子,各有所长,打得难解难分。
他们一边看一边点评,可惜的是他们在外面无法看清楚他们经历的是什么场景,否则的话还能再精准一点。在外面只能感受到两股气劲交织,都是平分秋色。
落已经战得满头是汗,江云止那身精致的衣袍也早就松散,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开始不那么齐整。
一眨眼,眼前的场景仿佛在一片沙漠之上,热意迸发,落最是讨厌热,顿时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江云止急忙错开自己的目光。
落看他错开目光,扬起地上的沙沙尘,直接甩了出去,兵不厌诈!该利用就得利用!
点点沙冲击了过去,江云止拂袖一挡,袖子已经被穿透了许多洞,落觉得很好玩,又扬了一把沙,然后和沙砾一起攻击而去!
江云止伸出袖子再拂,然而这次袖子彻底断了,落还没有高兴过来,便发觉江云止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上。
落一抬脚,去勾他的脚,二人齐齐摔倒在地上,落一下子翻身坐在江云止身上,按住江云止就开始揍!
江云止一惊,完全没有料到落会以这个姿势,顿时一脸通红,开口:“落……”
落骄傲的哼了一声:“别想我放过你!”
江云止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软的,被落揍了一拳,却完全感受不到痛意,他慌忙坐起,伸手按住落的胳臂:“我们重新来。”
落此刻只想将他揍趴下,哪里管其他,屈膝抵在他的胸膛:“认不认输?”
江云止刚想话,然而抬眼却看到落刚才动作间,被她扯开的领口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不断敞开,露出女孩柔美的锁骨。
江云止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替她将衣服掩好。
他的手就在落的胳膊处,一动落便感觉到了,她心里“哦豁”一声,若是实际战斗中,怕是就被敌人锁喉了!糟糕糟糕,糟糕透顶!
落干脆一偏头,一口咬上伸过来的手。
女孩像是一只狐狸,又像是一头狼,一副骄傲得意的样子。
江云止愣住了,女孩的牙齿咬在他的虎口上,挑衅的看着她,一副“你休想打赢我”的样子,虎口上抵着湿润的柔软,那是舌。
鲜血从他的虎口上流淌下来。
落才深觉自己咬重了,比试而已,犯不着弄得你死我活,落松开嘴,然后拎起他的衣服领口,威胁:“认不认输?”
江云止的目光落在她沾了血而更加鲜艳的唇上,一时之间不自在的转开了自己的目光,点零头:“认输。”
落瞬间一蹦三尺高,然后开心的在练武场上转了一圈,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辫子扬起,像是一朵开得最艳丽的花。
江云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落拍拍自己的手,仰起头:“你服不服?”
看她这骄傲模样,江云止嘴巴动了动,最终福至心灵般摇了摇头:“不服。”
落气呼呼跑过来:“那再来!”
江云止转开自己的目光:“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落哼了一声,抬起自己的下巴:“那么明再来!”
江云止点零头:“好。”
落挑了挑眉。
叫你以前告我状,告状精,等着,我非得在练武场上将你打得满地找牙!嘿嘿嘿!
江云止看着她一脸得逞的样子,垂下了眼眸,看着自己虎口上那个的牙印,还是在上面渗透出来的鲜血,他心的将自己的手蜷缩起,道:“那我明再来找帝姬。微臣先告退。”
完离开。
落看着他发丝微乱,衣服松散,一边袖子也没有的样子,终于忍到他背影离开,方才畅快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告状精现在这个样子,就得让所有人看看!他不过如此嘛!狼狈得告状精,叫你平日里那么神气的样子!
落觉得开心的走出了练武场,对着远处的三位夫子指了指自己,骄傲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看吧,我比他厉害!
完背着自己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
江云止回到自己府中,呆呆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想起她那双专注落在自己身上的眼,那骄傲得意生动活泼的样子,不觉心里很软。
晚上时他写字的时候,书童在旁边伺候,看到他那只有着深深牙印伤口的手,忍不住道:“少爷,谁给您咬的?怎么下这么重的口?我去给你拿药膏,一抹就会下去了。”
“不用。”江云止喊住他。
“少爷,不拿药膏,不定后面都会留印子。”
江云止听了,沉默了一下,最后道:“这样很好。”
书童:?!
他怎么觉得他家少爷脑子有点不清楚,伤口留着也好?
江云止想起落明再去找她,便觉得这黑夜如此恼人,怎么不现在就到明。
他喜欢这种感觉,被她期待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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