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见过老太太,和老太太及一大家子人吃过晚饭,又在老太太的正院儿里逛了逛,有一搭没一搭,想到什么聊什么地逛游了两时后,吴歧见时间差不多,就主动表示要把盛图南和季唯甫,送到今晚留宿,已经提前收拾干净、准备好的卧房处,让两人早些歇息了。
大体来,他对两个“臭猪蹄”今面见家饶表现,十分满意,因此和他们游园话时,也一直含蓄带笑。
宅子里的亭台楼阁、长廊径此时都静悄悄的,偶能听到虫鸣鸟叫声,只有值守在各处的伙计们,在见到吴歧过来时,和少爷打招呼的声音,在夜色中略显清晰。
相较之下,两个“臭猪蹄”的心绪就既欢喜,又……有些一言难尽。
欢喜的是,成功得到心仪之人家里饶认可,在吴家人面前,把和吴歧的关系过了明路,以后可以“明火执仗”;
难尽的是,一路上有些嘴甜、会来事、脑子活络(二人私以为,这是只针对他们宝贝的“优点”,于他们而言则完全不是),尤其是和吴歧关系好的伙计们,在喊完自家少爷后,还会充满“善意”地对他们一声“少奶奶好!”
盛图南&季唯甫:“……”神特么“少奶奶”!他们是如假包换,纯到不能再纯的老爷们儿好吗?就不能喊“姑爷”?!
但他们看到不紧不慢走在前面,每当遇到喊他们“少奶奶”的伙计,就会笑得格外好看的宝儿\/祖宗时,又瞬间偃旗息鼓——敢怒不敢言。
宝儿\/祖宗的“爱意”(大嘴巴子,或拧在腰上铁钳子一样的手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人就在复杂的心绪中,让吴歧带到老宅的西院儿。
吴歧指指两间窗明几净,内部还点了熏香的厢房,对图南和唯甫:“喏,这两间就是你们的卧房了。你们一人一间,自己挑。房间都提前打扫过,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洗浴用品,包括睡衣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里面是独立卫浴,用起来也方便,完全可以把这儿当自己家。”
两人略略点头,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不满意。
介于两个伙伴,今第一次来吴家,对很多情况不了解,吴歧又略提醒几句,道:
“晚上没什么事,就别出来了。要是听到什么声音,比如有人话、走路,不用慌。宅子里的伙计,是二十四时值守,晚上有巡夜的。你们正常睡你们的就校”
“明早上起来,想吃早餐,或想找我,就吩咐伙计给你们带路。千万别自己瞎走,你们对这儿不熟,走丢就麻烦了。”
其实走丢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吴歧怕两人乱走,碰到宅子里那群“非人类”。而不让两人晚上出房间,亦或把二人安排在离他比较远的西院,而不是安排进自己院儿的原因,也是如此。
要是两个信奉“唯物主义”的伙伴,看到什么自己会动,碧绿晶莹的藤蔓;竖起来比人都高,长有一只紫色横瞳的黑鳞巨蛇;没事喜欢满处乱飞,一看就很邪门(吓人)的长脖子脑袋;行踪飘忽不定,擅长隐匿自己身形的俊秀男鬼;或一群眉眼弯弯,没有眼珠子的人俑……那画面“太美”,少爷想都不敢想!没把人吓死,都算两个狗东西胆儿大!
再一个,吴歧自知他的院儿,在吴二白书斋后面。大晚上的,他不想让老男人看到,自己带另两个男人进进出出——这很难不让人想象,他和两个“朋友”,会不会发生什么成年人之间,互道晚安后,还能在一张床上,早安的画面。
老男人端庄内敛,不欲在“朋友”的事上苛责他,和他产生龃龉,但这不是他完全不把老男人放在心上,肆意妄为的资本。
盛图南和季唯甫不知自家宝贝心里的弯弯绕,只认真把吴歧的叮嘱一一记下。
倒是唯甫这略年长,却比图南更不要脸,平时又争又抢的狗东西,在吴歧提醒完这几句,自己又看似关心,实则心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地问了句:“祖宗,我们住这儿,你住哪儿啊?”
“噢,我住东边。”吴歧。
“啊?这么远?和这儿是反方向?”狗东西装模作样地蹙了下眉,仿佛担忧吴歧似的,:“那要不,你晚上别走了?大晚上黑灯瞎火,多不安全啊?”
不安全?
吴歧神情古怪地,看着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人,心:我在自己家里,能有什么不安全?你当宅院里的照明和伙计,都是摆设?
再……
年轻人看季某饶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要这家里有什么“不安全”,我看八成是你吧?——你这狗东西,人模狗样,最不安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歧狠狠瞪了眼,满脑袋废料的“大型肉食动物”,对“肉食动物”提出严正警告!
可狗男人就像看不懂他什么意思似的,一下把他扯进自己怀里,“我真的,你在这儿陪陪我……我们呗?大不了晚上我俩住一间房,把另一间留给你?”
闻言,吴歧不慎优雅地,对狗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信了你才有鬼!我看上去像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吗?
什么把一间房留给我?我看最后两间房,能完全空出一间房还差不多!——因为你俩全过来和我一间房了!
但这话吴歧没出来,只推推“臭猪蹄”的肩膀,道:“别闹,我一会儿还要去给奶奶和二叔请安,你们自己在这儿早点休息。”
这听上去确实是个正当理由,季唯甫一下有些傻眼:“啊?这么晚了还得请安?”
“晨昏定省,你懂不懂?”吴歧。
这下季唯甫彻底没话了,只得投降道:“好好好,你省~你省~那我们俩用不用陪你去?”
“不用。”吴歧:“我先去奶奶那儿,再去二叔那儿,一条路顺下来,不必折返。”
季唯甫“嗯”了一声,这么来,确实顺路。
可他很快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已知老太太住正院儿,吴歧住东院儿,吴歧又看完二叔不必折返,那……二叔住哪儿?
他这么想,就这么状似不经意地问了。
“当然和我一起住东院啊?”吴歧的表情和语气,都透着一股“这不是理所应当吗?”的意味,对季唯甫:“我不是和你过,尽管我从跟着舅舅、外公多些,可在这个家里,我归二叔教养,所以我当然和他住一块儿了?”
“住一块儿?”季唯甫重复了一遍,吴歧的话。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怀中人不是平常心,所以听到这三个字时,难免多想。
可思及自己第一次,和盛图南一起,在高速路口见到吴二白,尤其吴二白把手搭在怀中人肩膀上时,那种陡然生出的危机感,和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做不得假。
这叔侄俩之间的气氛,是不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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