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周恪元陪着姜星杳吃饭,但姜星杳一直心不在焉地朝着楼上看。
在看到曲欣婷是自己一人回来的,她赶忙上前道:“妈,靳擎屿呢,你…”
“他在你房间,你自己去找他吧。”曲欣婷。
她本来是有满腔的话,要和靳擎屿的,但在看到靳擎屿连姜星杳喜欢他这件事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些刁难,都有点苍白了。
在他们那段夫妻关系里,姜星杳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如果不是她一直那么隐忍,什么也不,或许也不会那么糟。
曲欣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手了,感情上的事,还是让姜星杳自己去解决吧。
姜星杳推开房门,就看到靳擎屿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他手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日记。
那本日记姜星杳太熟悉了,她的脸上顿时闪过了几分慌乱:“靳擎屿,你看我日记做什么,那都是时候不懂事写的,我…”
她的话还没有完,靳擎屿就大步走了过来,直接把她抱了个满怀。
他用的力气很大,姜星杳都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耳边回荡着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哽咽声音,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杳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是我太自以为是,是我没有好好了解你,你打我吧。”
他之前确实不知道,在他无形间给姜星杳还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他一直都以为,她是看不上他的,他不回家是在给他自由。
“你都看到了?”自己最隐秘的心思在靳擎屿面前被翻开,姜星杳本来还有点羞赧,但现在看到靳擎屿哭得哽咽的模样,她又觉得有点无措。
“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杳杳,是我听信谗言,没有好好了解你,谢谢你还愿意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只要能让你好受一点,你打我骂我都行,我…”
“靳擎屿,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喜欢你,你会不会因为这份喜欢,对我心软一点?”心思都已经被剖开,姜星杳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她问出了此刻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靳擎屿没有丝毫的犹豫:“会,杳杳,我过了,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娶回家了。
是姜灿灿和我,你喜欢那些温柔儒雅的贵公子,讨厌我这种没有规矩的底层人。
那时我以为我们两个的婚姻是不得不履行的婚约,我不想让你生厌,也害怕让你生厌,索性就躲出去了。
是我做得不好,是那时的我太在乎自尊,没有去了解你,也不敢与你过多接触。”
姜星杳的心里,又一次被一股莫大的荒唐填满,她总以为姜灿灿有多么高超的手段,原来她和靳擎屿之间的矛盾,不过就是一句她不,他不问。
才给了姜灿灿这么一个从中作梗的机会。
靳擎屿还在向姜星杳道歉,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对不起,温热的呼吸洒在姜星杳的耳廓,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姜星杳的手指蜷缩又伸开,最后轻轻地放在了靳擎屿的后背,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让她久久都发不出声音。
姜星杳以前从来都不敢想象,有一那个自大的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靳擎屿,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哭得涕泗横流,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觉得他愧对她,他心疼她。
“都过去了。”姜星杳,“之前那些误会,也有我的问题,你别哭了。”
指尖微微僵硬,姜星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合适。
她到现在还觉得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放在以往,她哪里能想到靳擎屿会因为她情绪流露至此?
“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了解你。
如果我有一点上心,就应该知道你嫁给我的时候有多么艰难,就应该去体会你的感受。”
姜星杳见惯了靳擎屿演戏的模样,甚至就在进这间房间之前,她对靳擎屿依旧存着芥蒂,她还在担心靳擎屿对她,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又虚荣心作祟,直到现在,她心里的某根弦忽然松了。
她忽然愿意相信,靳擎屿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姜星杳又拍了拍靳擎屿的后背,她:“好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哭了,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还有,爸妈还在等我们下去吃饭呢。
靳擎屿,你是孩吗?难道还要我哄你啊?”
她忽然放软了语调,让靳擎屿脸上都闪过了明显的尴尬,靳擎屿:“杳杳,你别打趣我。”
姜星杳见他抬起头,适时地递上了纸巾:“还不是因为你,靳擎屿,你的那些员工,合作伙伴,知道你这么会哭吗?怎么忽然变得像孩一样?”
姜星杳从他的臂弯里退出来,歪头打量着他,靳擎屿尴尬地躲过了姜星杳的目光,声音也跟着有点生硬:“我那只心疼你,杳杳,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来听听?”
“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让你不喜欢的地方,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保证会改。
你一个人在心里憋着好不好,我心疼。”靳擎屿弯腰,他大手轻轻拂过姜星杳的发丝,目光凝重又认真。
姜星杳被他看得脸颊发烫,靳擎屿继续:“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认真去观察你的情绪,会关注你的所有事,但是如果我有忽略的地方,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姜星杳见过他太多独断专行的模样,她认识的靳擎屿,向来不爱考虑别饶感受,可以自负得有点自大,但现在他却弯下了腰,像是要以她的想法为先。
姜星杳想,原来喜欢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好。”姜星杳,“靳擎屿,你以后别不接我电话,我害怕…”
“我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杳杳,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靳擎屿。
姜星杳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到底有什么安排,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还有周恪元的声音:“杳杳,婷婷让我叫你吃饭了。”
姜星杳带着靳擎屿从楼上下来时,桌上饭菜已经凉透了,曲欣婷正端去厨房里加热,她看到靳擎屿,只是轻微掀了一下眼皮,也没有再针锋相对的意思。
倒是靳擎屿主动过去帮忙。
一顿饭吃完,曲欣婷就:“杳杳,你们应该还有事没解决吧,那我这里就先不留你了。”
姜星杳也感觉到了曲欣婷的态度松泛,若是放在以往,她只会把靳擎屿一个人赶走,绝不会让她和靳擎屿一起走。
她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
从曲家出来,靳擎屿就拉着姜星杳的手道:“杳杳,今跟我回禧园吧。”
他黏糊糊地贴上来,好像一条黏饶大狗。
姜星杳轻轻推搡了他一下,耳根也有点发热:“我什么时候要和你回禧园了?”
“岳母都已经同意把你交给我了,你不跟我回禧园,还要住在哪里啊?”靳擎屿问。
姜星杳道:“谁我妈…”
“走吧,杳杳,林妈又给你准备了许多东西,她一直盼着你回去呢。”
许特助的车早就来了,现在就等在曲家门外,姜星杳半推半就的跟着靳擎屿上了车,许特助一看这一幕,立刻就心领神会:“靳总好,太太好,我们现在去哪里?”
靳擎屿刚要话,姜星杳就:“月荷馆,我还约了漠北哥见面。”
“听太太的。”靳擎屿离开接了话,许特助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总裁的笑脸,他心里也忍不住感慨,果然,恋爱的酸臭味不仅能闻到,还可以用眼看到。
月荷馆是一个中式茶馆,里面的环境清幽安静,姜星杳赶到的时候,秦漠北已经到了,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
姜星杳打了个招呼,秦漠北就:“这是之前那个护士,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你有什么话自己问她把,还有一件事,茵茵她最近不想见你,她要你自己去哄她。”
姜星杳知道,纪云茵闹脾气是因为她和靳擎屿和好的事,她:“谢谢漠北哥帮我这个忙,替我跟茵茵一声,我今晚就去找她。”
姜星杳不是不想自己和纪云茵,实在是这次纪云茵脾气大得很,在确定了她没有事以后,就单方面的和她断联了。
就算这次秦漠北不提,姜星杳也得找时间去好好哄哄她。
靳擎屿问:“那你今不和我一起回禧园了吗?”
姜星杳拿手肘不轻不重地杵了靳擎屿一下:“你还好意思,茵茵因为谁生气你不知道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靳擎屿又追问了一句。
姜星杳:“当然是等茵茵气消了,这段时间我去茵茵那里住,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靳擎屿的脸上闪过几分失望,姜星杳已经去与那个护士话了。
反而是许特助贱兮兮的凑到了靳擎屿的面前:“靳总,看来你这地位还是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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