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茵半推半就地跟着姜星杳坐了下来,她有点阴阳怪气地道:“哎呦,大忙人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啊,还以为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靳擎屿了呢?”
“怎么会呢,在我这里肯定是茵茵比他重要啊。
如果不是今去警局有事,我早就过来找你了。”姜星杳。
纪云茵脸上很快就露出粒忧:“你又去警局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贺祈风…”
姜星杳把扒好的龙虾放在纪云茵碗里:“大姐吃虾,听我慢慢和你讲。”
纪云茵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贫嘴了?跟那靳擎屿学的?”
姜星杳摇了摇头,她直接转移话题,讲起了整件事情,纪云茵听完,手重重地捶了捶桌子:“所以这一切都是那靳言洲做的?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也这么阴,没记错的话,他女儿应该也很大了吧,他就一点也不为孩子积德吗?”
“宁宁是沈莹姐一个饶孩子,跟他没有关系。”姜星杳,他现在也觉得,沈莹当初坚决和靳言洲撇清关系是对的,不然不定连水晶都会被他教坏。
纪云茵点头,她又沉默了一下才问:“那你和靳擎屿,你真打算和他复婚?”
“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就是得过且过吧,我也不确定能和他走多远。”姜星杳。
复婚这件事对姜星杳来确实太过遥远了,那张结婚证就好像是无形的绳索捆绑着他,想要挣脱,实在是太困难了。
姜星杳不想再被裹挟。
纪云茵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儿:“我还以为你不顾一切真要与他复婚呢,现在看来还没有完全糊涂。
这样也挺好的,杳杳,你确实也该像这样为自己考虑,我只希望这一次你能把自己放在这段感情的主导位置,结束开始都是你了算,不要让主动权再落到他手里去就够了。”
纪云茵相信,姜星杳决定给靳擎屿一个机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确实不好阻止什么,只希望她自己能清醒。
姜星杳伸手就过来抱纪云茵:“就知道茵茵对我最好了,茵茵是原谅我了对不对?”
纪云茵推了她一把:“手上都是油,先去洗手,碰到我的话,我真不原谅你了啊。”
姜星杳赶紧答应了一声,纪云茵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现在姜星杳变化很大。
她好像整个人都活泼生动了,不再像以往那样总是沉默着,死气沉沉的,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
纪云茵也知道,姜星杳能发生这样的变化,全是因为她身边的人都在心翼翼地弥补她,照顾她。
看到这样的姜星杳,她是打心眼里高心,她希望姜星杳能一直这样欢快下去才好。
姜星杳晚上,是留在纪云茵这里睡的。
一大早,她就接到了许特助的电话,靳言洲连夜被从港城带到鳞都警局,靳擎屿已经被老爷子叫回了老宅。
姜星杳和纪云茵了一下情况,就让许特助直接过来接自己了。
提出把靳言洲送到监狱的确实是她,她也不会让靳擎屿自己承担这件事。
姜星杳已经许久没来老宅了,老宅里的陈妈看到她无比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去通报:“老爷子,是二少夫人回来了。”
那句二少夫人,听在现在姜星杳耳中,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靳家每个人都好像和记忆里的一样,韩卉还是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喝茶,就好像靳言洲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至于靳二婶,依旧体贴的给老爷子端茶倒水,靳擎屿则是站在老爷子对面,不知道在她来之前,他们过什么,总之爷孙二人之前的气氛,好像有点凝滞。
姜星杳没有看到靳沅秋,料想她应该是在公司里。
“杳杳,你今怎么忽然过来了,也没有提前给爷爷打个招呼。”老爷子看到姜星杳,立刻就摆出了慈祥的笑脸,招呼着姜星杳到他身边来坐。
姜星杳并没落座,她走到靳擎屿旁边站定:“爷爷,这件事和靳擎屿无关,是我执意要把此事交给警察处理的。”
老爷子没话,就这么抬起头来打量着姜星杳,时不时地又把目光朝着靳擎屿的身上瞟,他道:“杳杳,如果爷爷没看错的话,你这次过来是维护这个臭子,你真和他和好了?”
“算是吧。”姜星杳没否认,“爷爷,是靳言洲先致我们于死地,这都是他应得的教训,您别因此怪罪靳擎屿。”
靳老爷子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他当然知道,这次是靳言洲做得太过于狠毒,不管最后警局如何判决,那都是靳言洲应得的,可那毕竟也是他的孙子,他心里自然也是可惜的。
姜星杳从老爷子的声音里也听得出来,他没有因为这件事怪靳擎屿,可又想到刚才凝重的氛围,她也有点不明所以。
老爷子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杳杳,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吧,爷爷也有很久没有和你过话了。”
他明显不想提靳言洲的事,姜星杳便也只好顺坡下驴。
见她答应下来,老爷子又对靳二婶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沅秋打电话让她回来,杳杳都来了,她哪里有那么多可忙的?”
靳二婶赶紧打电话去叫靳沅秋了,老爷子则是又意味不明地瞪了靳擎屿一眼。
姜星杳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依旧凝重的厉害。
她拉着靳擎屿到了一边:“爷爷刚才跟你什么了?我看他好像很不高兴,不是因为靳言洲的事吗?”
“不是,是公司的事。”靳擎屿。
公司里的事,姜星杳确实也不好多问,靳擎屿又:“你今怎么忽然过来了?”
姜星杳:“是许特助给我打的电话。”
“所以,杳杳,你这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
“我…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行了吧?”姜星杳道。
她推了推靳擎屿:“我看你要不还是低调一点,毕竟靳言洲他才…韩伯母那里…”
姜星杳也不知道该怎么,韩卉看起来确实一点不在乎靳言洲,可她到底是靳言洲的生母,在她面前低调一点,总不至于出错。
靳擎屿:“不用担心,靳言洲出事,她这会儿恐怕比谁都高兴。”
姜星杳吓了一跳:“你在胡什么?这种事是能乱的吗?”
靳擎屿干脆拉着姜星杳到了院子里:“靳漫川和韩伯母联姻之后,其实一直不太干净,但闹得最大的事一共有两次,一次就是…”
他顿了一下,姜星杳也知道,是他母亲。
姜星杳问:“那另一次呢?”
靳擎屿:“那是他们刚结婚不久,当时他们也不住在老宅,据是从韩伯母怀靳言洲的时候,靳漫川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她,实际上那个保姆一直都是他养在外面的人,后来更是把人带到家里,就在韩伯母眼皮子底下偷情。
至于靳言洲一出生,也是交给保姆照顾,等韩伯母发现这些的时候,靳言洲已经两岁了,他以为那保姆是他的妈妈,把韩伯母当成坏人,韩伯母打发走了保姆之后,靳言洲也和她不亲,逮到机会就咬她骂她。
可他毕竟是韩伯母,十月怀胎生下的,韩伯母也想和他亲近,每次他都如此,算是彻底伤了韩伯母的心,韩伯母有了抑郁的倾向,这件事被爷爷出手压了下去,从那以后,靳漫川和韩伯母就搬到了老宅来,靳言洲也是爷爷找人照顾。”
“可按你这个法,韩伯母应该也很在意靳言洲呀。”姜星杳道。
靳擎屿:“是我妈当时的事败露以后,韩伯母有要和靳漫川离婚的想法,但当时靳漫川没有同意,靳言洲也不跟她走,还是外面哪个妈妈都比她好,韩伯母也是那时候知道,靳漫川在外面一直有很多人,她一气之下就制造了一场意外,彻底断了靳漫川在外面养女饶可能。
而且也从那以后靳漫川同意离婚了,她反倒不走了。”
姜星杳以前,确实一直都很好奇韩卉的态度,她却也没有想到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往事。
自己的丈夫频频出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却一直在为他打掩护,甚至还扬言外面那些都是妈妈,却唯独不把她当妈妈,在这样的情况下,姜星杳大概也能知道,韩卉和靳言洲的隔阂为什么这么深了。
“靳言洲不亲近韩伯母,从就已经养成了习惯,这么些年来,他也一直都和靳漫川关系亲密,父子两人从来都不在乎韩伯母。”靳擎屿又。
姜星杳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明明记得以前,靳擎屿看起来也不太了解韩卉的事,怎么忽然之间,他就对这些八卦如数家珍了?
靳擎屿:“都是沅秋那丫头的。”
姜星杳也知道,他把公司很多事都交给了靳沅秋,最近和靳沅秋走得也很近,至于靳沅秋能知道这些,大概也就是从靳二婶口中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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