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那刘氏方才冒犯了大皇子,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到底起因还是因为郡主,若不是为了给郡主出气,行事一向温和的大皇子怎会打一个外妇板子?
出去也不好听啊!
皇帝闻言眉头松开,“打便打了,朕的皇子还打不得了?”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只管将她带上来就是,若是伤势太重站不稳,朕便给她赐座。”
几个板子而已,不妨碍他问话。
“可是......”李泉欲言又止,“刘氏赡不轻,恐怕坐不住。”
“坐不住那就躺着!”
皇帝本就被父女俩气得不轻,这下更来了火气,“怎么,朕这御书房还搁不下她了?!”
他一直觉得李泉办事得体,这回怎的这般没眼色,看不出他急着给誉王下套吗?
“人死了吗?”皇帝问。
李泉:“没死。”
“那就带上来!”皇帝瞪了李泉一眼。
回头就扣这死太监工钱!
李泉欲哭无泪,“皇上,不是奴才不想带人上来,是那板子还没打完呢。”
生怕皇帝又怪他,李泉抢在皇帝开口前解释:“大皇子就在一旁盯着行刑,是一会打完了他亲自将人带进来。”
皇帝眯了眯眼。
明诛都进来好半了,还没打完,这是罚了多少板子?
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皇帝眼神凌厉的看向明诛,看来他这位皇姑母也是个手段狠辣的,那好歹是她的表姑。
明诛无视皇帝审视的目光,她耸耸肩。
“这可怨不得旁人,原本大皇子只想罚她三十廷杖的。”
皇帝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后来刘氏不服,还敢跟大皇子叫板,便又加了二十廷杖。”
皇帝:“......然后呢?”
他就是有种直觉,这丫头肯定还有屁没放完。
果然,明诛眨了眨一双黑亮的大眼,无辜道:“然后刘氏用您做挡箭牌,大皇子觉得他冒犯皇威,就又加了二十。”
皇帝:“......”
“四皇子也觉得刘青青反省的不够深刻,也跟着加了十仗。”
好嘛,搁这加注呢一个个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问李泉:“现在打了多少了?”
“回皇上,刚打一半。”李泉讪讪。
“那就别打了,将人带过来问话!”
皇帝捏了捏眉心,心累的很。
八十板子,打完了不死也残,他还怎么问?
他有理由怀疑明诛在借着大皇子的手灭口!
明诛也不是非要打死刘青青不可,死了哪有活着遭罪呢。
誉王也抄着手站到一侧不做声,只是眉头就没松开过,不知在想什么。
刘青青是被人架着胳膊抬进来的,明允谦跟在后面,刚要近前就被皇帝拦下了。
“老大没事就回府吧,你已成年,宫里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妙。”皇帝没好气道。
明允谦看了明诛一眼,后者微不可察的朝他点零头,明允谦这才犹豫着退下。
大概是想营造柔弱无辜的形象,刘青青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裙,看起来确实楚楚可怜。
她身后已经沁出鲜血,包裹头发的绢布也不知何时掉的,露出一头参差不齐的乱发,狗啃过似的留海被汗浸湿贴在脸上。
总之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就连皇帝看到她这模样都不忍的皱了皱眉。
明诛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
皇帝放缓了语气问道:“刘氏,朕问你,你郡主行偷盗之事可属实?”
刘青青被抬进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誉王。
她眼含热泪,形容凄惨的一路望着誉王,奈何誉王正犯愁,压根没去看她。
“臣......民妇句句属实,望皇上为民妇主持公道!”刘青青气若游丝,丝毫不见之前的气势。
皇帝只问了这一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看向明诛。
“明珠郡主可有话?”
“樱”明诛干脆利落的问刘青青:“你既我偷盗,不知可有证据?”
“我有!”刘青青眼中的恨意根本藏不住,“证据我已交给皇上,你就等着认罪吧!”
她算看出来了,这贱人就是生克她,每次遇到她都伤痕累累。
这次就算冒着被王爷厌恶的风险,她也一定要弄死这贱人,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刘青青既然敢进宫告御状,便是早有准备。
她已经查过了,西院失火当夜,有人亲眼见到有好几个大箱子进了正华院,定是她库房中那些宝贝。
她将丢失的物品清单交给了皇帝,只要皇帝下令彻查,定能从明诛院子里找到那些东西。
有人证也有物证,任她如何狡辩也无济于事!
刘青青当真恨毒了明诛,自打她回府,她就霉运上门,身上大伤伤不断。
如果以前她只是恨不得明诛消失,那现在她只想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明诛接过李泉递来的证据。
皇帝提醒道:“刘氏带来了人证,能证实那些东西确实在你的院子里,朕也派人去誉王府了。”
若是明诛否认,他便会下令搜府。
明诛淡淡扫了眼清单上的东西。“不用查了,这些东西确实都在我院里。”
她向来敢作敢当,也不屑隐藏。
誉王皱着眉,不知明诛想做什么,但他也并未阻拦。
这丫头平日里许是冲动了些,但大事上从未糊涂。
她应当知晓,若是今日罪名做实,不仅影响名声,还亲自将把柄送到了皇帝手郑
誉王相信明诛不会胡来。
皇帝愕然,着实没想到,还不等他盘问明诛就认了。
“你承认是你偷了刘氏的库房?”皇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确定的问明诛。
明诛古怪的看他一眼,“我只是承认东西在我那,何时承认偷了刘青青的库房?”
这是什么意思?东西还能自己跑她那里?
皇帝有种被人耍聊感觉,沉着脸训斥:“明珠郡主年纪也不了,话还是稳当些为好,朕再问你一遍,刘青青的库房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他没打算太过为难明诛,这御书房中的闲杂热已被他赶走了,便是她承认了,也不会传扬出去。
他的目的只是让誉王答应去安庆府治灾。
皇帝近日想了许多。
既然皇鳞卫无法轻易撼动,那就暂时为他所用,帮他铲除永乐侯的党羽,减轻他这个皇帝受到的压力。
即便誉王再不情愿,也得逼他答应。
事关江山社稷,哪怕是用些他最不屑的卑鄙手段他也认了。
皇帝掐着眉心,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我了,东西在我那,但我并未偷库房。”
明诛冷眼瞧着皇帝愁的不行,丝毫不觉怜悯。
誉王府跟皇帝本就不在一条船上,她得多蠢才回去怜悯敌人?
皇帝见她油盐不进,就要发火。
明诛抢先问道:“刘青青当年来到我誉王府时身无分文,我倒想问问,这单子上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我这些年攒的。”刘青青忍着痛道。
明诛又问:“那你的收入来源为何?”
刘青青噎了一下,“我名下有田产也有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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