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收到薛宴辞信息的那一刻,十分震惊,她发给他的是,宝格丽的房号。
薛宴辞昨晚上和邵家明凌晨三点半才睡,这还没让她满意吗?
路知行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薛宴辞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头发还在滴水,就穿了件浴袍,随便打了个结儿,里面什么都没穿,一览无余。
她一如既往地漂亮、饱满、动人,除了年龄在昭示她已经冉中年,其他方面,依旧是个少女。
“出什么事了?”
薛宴辞没话,她就翘着二郎腿坐着,脚尖一动一动的,新涂了红色指甲油,可真够会妩媚人心的。更别提她坐在那儿抽烟的模样了,太有魅力了。
“我看你和邵家明混在一起,是一点儿好都没学着。”
“薛宴辞,邵家明这不是对你好,他这是在纵着你拖垮身体。”
薛宴辞将手里的半截烟摁在烟灰缸里,打了两个转儿,“快着点儿,路知行,我不想等了。”
路知行拿出手机开始给邵家明打电话,“家明,你现在有时间吗?”
薛宴辞一把抢过路知行的手机,“家明,我今晚上有场应酬,和知行要晚一点儿回去,你不要等我,早点儿睡。”
路知行看一眼被薛宴辞摁关机的手机,瞬间不想再忍让她了,“你想干什么?”
“路知行,快一点儿去洗澡,我想你了。”
多久了?距离上一次亲密关系已经过去一年了?还是过去是一个月了,都不重要了。
“邵家明没把你伺候好?”路知行讽刺薛宴辞一句,也同样讽刺自己一句。
符高卓的治疗方案已经换过三版了,貌似,毫无任何作用。一把接一把的激素药吃下去,除了需要不停加大运动量才能控制住体重和身型,其他真就是一点用都没樱
“路知行,你走吧。”
他是真想走的,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好姑娘,和我去医院看看,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太危险了。”
最近这三个月是协查的关键时刻,薛宴辞压力大,路知行知道,但也不至于全靠这事来排解。邵家明三十七岁,比她十七岁,都没法儿满足她,这其中不简单。
“你赶紧走吧,路知校”薛宴辞又点了一根烟,“让邵家明快着点儿过来。”
路知行去洗澡了,一刻钟后,他赤裸着站在房间中央,很想知道薛宴辞会做些什么,更想找到问题所在。
区区四个时而已,还是外高,薛宴辞就累了。
路知行是真想不明白,邵家明每晚上和薛宴辞到底在折腾什么。每都是九点半回房间,凌晨三四点才睡。
“薛宴辞,和我,哪里不舒服?”
“更年期到了。”
“别胡扯了。”路知行顺顺她的头发,尽管年龄上到了,但这症状完全不是。
薛宴辞突然起身亲了路知行一口,“离开你,我找不到能满足我的男人。”
这一口亲吻,不绵长,不甜蜜,但足以让路知行心动。就像过去三十六年里的无数个日夜,她只随意亲他一口,他就难以忍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即将自己上贡给她。
只是现在,只剩下心理冲动了,生理上,毫无任何反应。
“那就让邵家明做叶先生,我给你当情人。”
薛宴辞侧身脱离路知行的怀抱,伸手够了床头柜上的烟盒,“他没那个能力,你也没这个本事。”
“那我总不能又当叶先生,又给你做情人吧。”
路知行接过薛宴辞递来的打火机,很识趣地给她点了烟,看她猛吸一口,朝花板吐了两个烟圈。
明安得没错,薛宴辞就是个疯女人。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她在乎的东西,她也从来不恪守任何规矩。
所有对她的道德约束,也只不过是她愿意卖你个面子罢了。
就像此刻,她面对自己的丈夫,面对曾经和她一起许下「彼此只有对方」诺言的同时,心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每周陪我两次,我会发房间号给你。”
路知行抬手接过薛宴辞夹在指间吸了一半的烟,缓缓放到自己嘴里吸一口。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只抽薛启洲送给她的烟,只喝薛启洲送给她的酒。
现如今,也只玩一个眼睛和薛启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薛宴辞谁都不爱,谁都不喜欢,无论是路知行还是邵家明,此时此刻,都只不过是在扮演薛启洲的角色罢了。
路知行的聪慧加上邵家明的长相,拼拼凑凑,一个虚假的薛启洲就出来了。
“薛宴辞,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妻子和丈夫出来开房,把三养在家里的。”
薛宴辞将烟拿回去了,“路知行,别不识抬举。”
有点儿好笑了。
不识抬举。
路知行,别不识抬举。
她在警告他,也在给他一个机会,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蛋,后面排队的人还很多。
“薛宴辞,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邵家明吗?”
路知行老了一些,准确来讲,是憔悴了,没老。至于他为什么憔悴,薛宴辞始终认为,都是自己的错。
这一年里,路知行表现得特别好,人前人后,他都是叶先生。叶嘉盛也被他成功劝回家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哪怕是虚假的其乐融融,也挺其乐融融的。
薛宴辞将燃尽的烟头扔进垃圾桶,缩进路知行怀里,“还不是你非得把他弄家里?”
路知行扬起嘴角笑了笑,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些,“媳妇儿,你就没良心吧,你就玩吧,我生就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命。”
路知行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把邵家明放到颐和原着,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不是单纯地为了方便薛宴辞,也不是为了方便邵家明能见到她。
路知行是在保护薛宴辞。
邵家明太普通了,他在薛宴辞身边就是颗炸弹,万一哪被人捞走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将薛宴辞一生的功绩毁了,就能将叶家百年的名声毁了。
“老公,下周陪我去趟呼和浩特。”
路知行低头亲吻薛宴辞到无法呼吸,配合着手里的动作,给她一次又一次。关于邵家明的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做什么?”
“想吃冰煮羊了,也想吃羊肉稍麦了。”
路知行假意拒绝了,“去不了,下周一应该就会发你的协查三阶段通知了,我得看好咱家的三。万一有人上门调查,出了事怎么办?”
“那怎么办?”薛宴辞昂着脑袋刚问一句,【。。。。。。】。
自从没有办法【。。】后,缓解薛宴辞欲望这件事,就变得特别艰难,只有频繁地外高才能让她稍稍放松一些,舒服一些。
“带着咱家三一起去。”
薛宴辞给了路知行屁股一巴掌,“老公,你正经点儿。”
“把他送明安和陈礼手底下看着点儿吧。”
这个安排,路知行从接到薛宴辞信息的那一刻就在思考了。
邵家明再好,也只不过是个玩具,是玩具,就会有腻的那一。如果有不会腻的玩具,路知行就不会放薛宴辞离开自己身边了。
“媳妇儿,以后别再办这种蠢事了,我都想笑话你了。”
薛宴辞又给了路知行屁股一巴掌,这一次,【。。。。。。】。
“我为什么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
路知行举起右手,“薛宴辞,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就受打雷劈。”
“雷就应该劈死你,大学那时候,你把我扔在车里那两次,雷就应该劈死你。”
“那差点儿是把我劈死了,可惜老掐指一算,找不到能满足你的男人了,就又把我留下来了。”
薛宴辞笑的花枝乱颤,路知行松松手臂,任由着她胡闹,无论是伸手拿根烟点着了,同自己共吸,还是折腾着自己想疯狂亲她,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路知行瞧着薛宴辞会笑、会闹、会做坏事、会发脾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好姑娘、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太太又回来了。
那确实下大暴雨来着,路知行刚走出医学部,就赶上了大雨,他冒雨跑到超市买了两把伞。一把自己撑着,一把拿在手里送到薛宴辞车前,她特别坏,就是不肯把车门打开。
路知行站在大雨中,隔着车窗玻璃和薛宴辞对视了整整一个时,上课铃响了两遍,薛宴辞才从车里出来,路知行打着伞送她到教室后,才回了理学院。
当下午路知行就发烧了,可他没有收到薛宴辞一丁点儿消息,连一起吃晚饭的消息都没樱
明安当时气疯了,想要跑去找薛宴辞理论。可他也只是看到了薛宴辞和她那一群不着调的朋友,在津干部俱乐部正玩的兴起。
那时候的明安,是没有入场券的,他只在门口等到一个满身酒味的薛宴辞,拉着他了一句话,“我家知行让你来找我的吗?”
明安一把将她推给符高卓,既高傲又恶劣,“知行不知道我来找你,但我告诉你,薛宴辞,知行因为你淋了一中午的雨,他现在已经发烧了。”
“严谨着点儿,那叫发热。”薛宴辞完话,转身就往回走了,可没走三米远,就又回头给了明安一把钥匙,“同学,拜托你将这把钥匙转交给我家知行,告诉他,他媳妇儿在家等着他回家。”
路知行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上当受骗了,薛宴辞根本就没在家。
他从七点等到十一点半,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是薛宴辞。打开门的那一刻,路知行接住了薛宴辞,软趴趴的一个人,喝得烂醉。
那是路知行第一次见薛宴辞喝醉,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将她拖到沙发上躺好,只听到一句话,“原来有热回家,等睡觉是这种感觉。”
自那过后,无论薛宴辞多晚回家,路知行都坐在沙发上等她进门,一起洗过澡,再一起睡觉。
也是那,薛宴辞大半夜迷迷糊糊地抱着路知行,让他喊自己媳妇儿,还上次路知行发烧的时候,就窝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喊媳妇儿……
“媳妇儿,我会满足你的,等等我,好吗?”
“老公,邵家明的事情,你务必处理好了。”
“我知道。”
“媳妇儿,第三次赔礼道歉,想要什么条件?”
“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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