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薛启洲答一句,起身抱妹妹到怀里。
“在爸爸告诉我这件事后,我想了很久。薛家的孩子们已经长成,薛家的百年基业也算平稳,叶家的事也早都了了,所以我对你又动了心思,我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启洲,我今晚想和你睡,我想你还能像五岁之前那样抱抱我。”
薛启洲闭上眼睛拒绝了,“回去找知行抱你睡吧,我满足不了你。”
薛启洲卧室那张床,薛宴辞睡了四年。
她出生的第一年是和芸姨一起睡的,第二年就只要薛启洲抱她,成夜成夜的哭闹。薛启洲就此开始哄她睡觉,日日半夜三更起来找芸姨给她冲奶粉,亲自给她喂奶,换尿不湿。
那时候家里所有人都,薛启洲长大了肯定会是个好父亲,好爸爸。但他这一辈子,也只这么照顾过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妹妹。
“我想要你抱我。”
薛启洲的亲吻从额头落下,和那四年一模一样,冰冰凉凉的。薛启洲的嘴唇很薄,不像薛宴辞似的自就是圆唇,很饱满。
从耳后到唇齿间,他已经亲过她很多遍了,但对薛宴辞而言,今是头一回儿。
自脖颈向下,到了锁骨处,薛启洲抬手褪了她睡裙的肩带,但也仅此而已了。
“薛宴辞,睡吧,我抱着你呢。”
“启洲,在知行以前,我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拥有你。那无数个偷窥你的日夜,我都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嗯,我都知道的。”薛启洲轻声答一句,“我都知道的。”
“启洲,我还想你亲我。”
“薛宴辞,我不想了。如果我还年轻二十岁,或者十岁,我会亲遍你的全身,将你压在我身下,让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但现在,我六十岁,今我可以做到这样,明呢?后呢?明年呢?后年呢?”
“薛宴辞,去享受属于你的情爱,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你不喜欢我了吗?”薛宴辞又哭了,又和时候一样不讲理了,“你不爱我了吗?薛启洲,你真的很坏。”
“别和我闹脾气,薛宴辞。我不是路知行,我不会纵着你,也不会因为你随意地一个挑逗而就此上头。我做不到这些,五十年的情感压抑,面对你,我只有心理上的冲动,生理上,早就没有了。”
“可是我做不到。”薛宴辞依旧和时候一样,会抬脚踹薛启洲,会伸手推开他,闹个不停。
薛启洲依旧像时候一样伸手抱紧她,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辞,你不用做这些,大哥会保护你的,大哥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可我想。”
“睡着了,就不想了,睡吧。”
凌晨四点二十九分,薛启洲低头最后一次亲吻过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妹妹,返回起居室拿了她的披肩,裹在肩上,抱她从床上起身,出卧房,过起居室,打开房门一路向前走去。
将她送回正确的道路。
尽管全家人都认为自己没有错,但薛启洲,知道自己有错,如果不是他,薛宴辞就不会痛苦难过这么多年。
“知行,以后不要送辞到我房间。这一次我能克制得住自己,下一次就未必了。”
路知行只平静着点点头,一句,“知道了。”
“赖靖柔的事情我很抱歉。”薛启洲仍旧高昂着他的头颅,“当时我确实有想要带辞离开的想法,但这件事导致你住院,我确实没有考虑到。”
“知行,对不起。”
路知行抬手拍了拍薛启洲的肩膀,“没事的,大哥,事情都过去了。”
“邵家明是怎么回事?”
“人人都她是找了一个我的替代品。”路知行犹豫着停顿了三秒,接过薛启洲递来的烟,笑得苦涩,“可是,薛启洲,你应该去见见邵家明的,他其实是你的替代品。”
薛启洲面无表情地将手里只燃了三分之一的烟摁灭了,扔下一句话,“尽快把邵家明处理了。”
路知行起身送薛启洲到房门口,“没事儿,现在也只是养他在颐和原着,我身体不大好,辞需求又很高,她工作压力、精神压力都特别大,总得是有个排解的出口。”
“那你自己决定吧。”
薛启洲走了,一丝留恋都没樱就连躺在床上喊着要大哥抱我的薛宴辞,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他不是没有生理上的冲动,他只是克制得好,隐忍的好。
在保护薛宴辞,在保护妹妹这一方面,薛启洲愿意改变自己的本性。五十年的刻板训练,也只不过是为了今这短短的两个时。
“老公,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知行不想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更不想嗅到她满身净是薛启洲的味道,只屏着气扣着薛宴辞的后脑勺,“四点三十二分,大哥送你回来的。”
“知行,赖靖柔的事……”
“嗯,我都知道了,大哥已经向我道过歉了。”
这件事,路知行早就知道了,陈礼也知道,陈临也知道。但他,谁也不许告诉薛宴辞。
自始至终,哪怕薛宴辞和邵家明搞在一起,哪怕是她和邵家明夜夜都从晚十点到凌晨三四点,路知行都没有想过要告诉薛宴辞真相。
薛宴辞喜欢薛启洲,是她儿时最甜蜜的梦想,是她的情窦初开,是她独自一人苦守了一生的秘密,路知行舍不得看她质疑自己的人生,舍不得看她掉进情绪的漩涡,更舍不得看她痛苦流泪。
“邵家明怎么办?”
“放家里养着给你玩吧,但别把人玩坏了,不好收拾。”
薛宴辞环在路知行腰间的双手猛地收紧,“路老师,你还需要多久?”
“符高卓,最少还得半年了,但也做不到早晚都能樱”
“路老师,我想要。”
“好。”路知行再一次妥协了。只要是薛宴辞,只要是她,无论她和谁有过怎样的经历,都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重要。
关于路知孝路老师、知孝叶先生、老公,他最喜欢的还是「路老师」,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生最甜蜜的梦想,是自己的情窦初开。
路知行听着这一声「路老师」,想到邻一晚,想到了那晚的沙发,想到了那晚的床榻,自然也想到了那晚的灯光。薛宴辞白得发光发亮,粉的娇嫩欲滴,软的婀娜多姿,她就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令人难以忘怀。
“符高卓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烦死了。”
“嫌弃我了?”路知行笑了笑。是啊,邵家明比自己年轻,薛启洲比自己健康,她嫌弃了,也是很正常的事,何必非要自讨没趣的问一句呢?
“老公,我爱你,我只想要你。我只有和你是享受,是情爱。和邵家明,我没有心神荡漾的感觉。和薛启洲,我只是想找回自己曾经缺失掉的那一块。”
“再等我三个月,我保证一周能有两次。”
“老公,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
“老公,是不是累着你了?”薛宴辞心忧着问一句。
路知行自出院到现在,今这是第一次,可就这一次,竟然让他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满是汗珠,眉头也紧锁着,十分痛苦。
“几分钟?”
“五分钟。”
路知行听完薛宴辞的回答,任由她伏在肩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一点儿精神,才能够和她对望一眼后相拥而泣。
这五分钟,来的艰难。
“好姑娘,以后别折腾了,这样会把你累坏的。”
“路老师,就算你只有一分钟,我也愿意用两个时去换,何况是五分钟,我觉得特别值。”
两个时,路知行数度想要放弃的时刻,都会被薛宴辞的亲吻与情话拉入泥沼,困于荒芜之地,只想和她接吻,只想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她的身体。
“媳妇儿,我爱你。”
……
薛宴辞从九点折腾到十一点,拥着路知行又了一时的话。十二点半下楼吃过午饭,闲坐着和薛启洲喝了三巡茶,问了问薛航同、薛航舒的婚事,又和叶嘉盛逗着猫玩了半时,打着要为明去鄂尔多斯出差的名号要去收拾行李,其实就是想上楼睡懒觉了。
毕竟她刚上楼五分钟,路知行的手机就开始疯狂跳消息了。她需要有人陪伴,有人安抚,哪怕只是外高,她也只要路知行触碰、舔舐、亲吻。
下午三点半,路知行接到武的电话,苏幼凝到大门口了。
路知行问过怀里的人,薛宴辞只请去会客厅坐着,毕竟大哥在家里,也不好驳了面子,而且现在家门口还有海淀区名义上的交警看着,不是那么回事。
“知行,方便吗?”
路知行靠在沙发上,“什么事?”
“前收拾家里的文件,看到了一些赖靖柔的材料……”苏幼凝这人,五十多岁了,起话来还是吴侬软语地的模样,连揭发别饶丑事,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样。
“赖靖柔的事情是做给外人看的,辞现在是协查期间,总得给上面的人开个口子,好方便人家的工作。”
路知行的解释掷地有声,将苏幼凝驳回去了。当年在半北藕榭,因为陈雨欣的事情,路知行被苏幼凝在自己家里使唤过好几次。
当晚他就被薛宴辞教训了一通。
打那之后,路知行就有了叶先生的姿态,有了薛家第四个孩子的姿态。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变过。
“当年在且初会议室,因为陈泊欣给辞道歉的事,你还记得吗?”
路知行将手里的魔方放下了,冷着眼睛审视苏幼凝一番,“我还要赶出门去买菜,你有什么话就一并了。”
“当启洲离开津去香港,我回杭州的航班比他的航班晚起飞半时。启洲登机后,广播里一直在播辞的名字。”
“原本是计划辞和大哥一起去处理脉络同方的工作,但她那头疼就没去,第二陈礼替她去的。”路知行完后,又补充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
苏幼凝这人,真的是不省心。
就算没有薛启洲动苏家,就凭苏幼凝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上不了台面的做法,苏家早晚也都得被她败尽了。
路知行突然觉得薛家很会娶妻,爸爸薛蔺祯、妈妈叶承樱、爷爷薛安厚指不定早在几十年前,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些事儿。
更别提今午饭后喝茶时,薛启洲给薛航同、薛航舒选的妻子和丈夫了,全是极佳的好助力。而且,也都是两个孩子真心喜欢的,也都是经历过五年恋爱磨合才决定结婚的。
“苏幼凝和你什么了?”
“第一,她在大哥家里看到了赖靖柔的材料;第二,大哥去香港那,机场广播里播了你的名字。”
薛宴辞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苏幼凝对你还真挺好。”
“她那是怕大哥跟她离婚。”路知行解释一句,顺势给薛宴辞套上一件厚毛衣。这段时间特别喜欢一起去超市买菜,买水果,晚上拥在一起看看电影。更何况今没有邵家明的打扰,可以拥有她一整晚。
“老公,你去找一个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女孩给大哥送过去。”
“你以为大哥这些年身边差女人?”
“是不是你送给他的?”薛宴辞很警觉,对于薛启洲的这份执念,一时半会儿太难改正了。
“爸爸给他送的。”
“咱爸真是个老狐狸。”
“和我长得像吗?”
“挺像的,性格也很像。”
“你怎么知道的?”薛宴辞很警觉。她对于路知行的占有欲,一直都是顶格的,她不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女人触碰他。
“因为那都是送到我房间的,咱爸别浪费了,就转手给大哥送去了。”
“你们三个还玩上内循环了,是吗?”薛宴辞嘲讽一句。
薛启洲这些年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各式各样的都有,薛宴辞知道的。但她也只是知道,一个都没见过,但从未想到,那些女人竟然会是自己的替代品,还都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送过去的。
“不过真的,媳妇儿,我真的挺好奇,你那些对手到底是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姑娘,一茬比一茬像,一茬比一茬质量高。”
薛宴辞牵起路知行的手,笑意盈盈,“老公,关于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问李智璇,我给我那些对手送的女孩,都是他选的,也都是他办的,他在这方面,应该挺有经验的。”
“送你房间的那些男人,和我像吗?”路知行一样警觉。他不允许自己的婚姻里,出现自己的替代品。
“我每次收到,不都告诉给你了吗?这些年,你就没去看过?”
“上戏那个挺像的,其他的我没见过。”路知行答一句。
薛宴辞的情话张口就来,“都不及你,我的路老师。”配上她的笑,配上她的亲吻,路知行只恨自己此时在公共停车场。
“明安帮你监视我,李智璇帮你选女孩,盛建安呢?盛建安帮你做什么了?”
薛宴辞反问一句,“建安不是在给你当秘书吗?”
“别装了,媳妇儿,我才不信。”
“傻老公,盛建安是我亲手教出来给你当秘书的,这就是他最大的用处。”
路知行愣住了,明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成了自己的第一秘书;盛建安是薛宴辞一手教导出来的,所以成了自己的第二秘书;李智璇是除明安以外知道自己事情最多的人,所以薛宴辞用权势的婚姻捆绑住了他,又将他拖进权力的游戏,困住了他一辈子。
因而,李智璇这一辈子都没法儿张口出路知行一丁点儿不好的事,也没法儿叛变。
“媳妇儿,你可真够厉害的。”他吻过去了。
她回吻过来,“我不厉害,怎么能得到你?”
“我心甘情愿被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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