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之许久,忽灵光一闪,想到村中老奶奶。如果把这些姑娘带给老奶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答道:“主人未赐名,奴婢没名。”陈文云心想要让她用原先的名字只怕会常常想起这段不妙的回忆。便道:“既然如此就叫你阿清吧。清白的清。”
那少女再度拜下道:“奴婢谢主人赐名。”陈文云道:“好了阿清起来吧。这样我们先下山去。回到山下我们再做具体安排。阿清就麻烦你领头了。”
阿清虽然岁数不大,只十六七岁,思维却清晰灵敏。在她的安排下,山洞中岁数较大的女子一人一个抱着屋内十二三岁的姑娘。整理妥当,陈文云便领着她们下山。由于山上离村庄距离较远,若是他一个人来不消片刻功夫就能完成一次上下山,但这些女子却是不校她们本就身子弱没有完全恢复,行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坐下休息许久。
休息的过程中陈文云倒也不客气,直接取出药草炼化药液给她们一人一滴。帮助她们快速恢复伤势和体力。同时有了药液的帮助她们都不需要饮食。
就这样经过一两夜的赶路。众人总算赶下山来,不远处的村庄近在眼前。陈文云遥指的村庄对着阿清道:“我们快到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对阿清还是颇为欣赏的。当然并不是其他坏心思的欣赏,单纯是佩服她的为人和毅力。
在她这了解到。土匪楚雄性格凶狠残暴,又纵欲无度,每每下手都极为凶玻导致不少女子姑娘在他手上暴保自她被掳掠过去后,因容貌较好,被楚雄看中留在身边,她本想在山中自绝以免再遭受折磨。只是当她看见屋内那些比她还的妹妹们,每生活在生与死之间,万分痛苦。她于心不忍,明明在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是想着保护一下妹妹们。于是她利用自身生容貌和身材努力讨好楚雄欢心,哄得对方万分舒心。便能借着机会为妹妹们争取到一些生机。
在每虚与委蛇之下,楚雄终于松口,为那些妹妹们提供正常的一日三餐。虽时不时还是会被楚雄欺辱,但好在她以性命为威胁,楚雄倒也不敢折磨死那些姑娘。不过也因为这个顶撞,她自己可足足被折磨了三三夜之久。若不是想着自己一死那些妹妹们也难逃一死,她早想两眼一闭随风而去了。
陈文云知道之后万分钦佩。要死易而生难。知死易而为生更难。实乃女中豪杰也。同时这几日那帮子女人在阿清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也明了她的管理能力极强。
此时阿清轻声道:“主人,妹她们有几个醒了。只是意识还有点模糊。不能下地。”陈文云抬眼望了眼自己怀中的姑娘。这姑娘自上次吐血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若不是他时不时探知她体内炁力虽对撞严重,但炁力仍在运转只怕是以为她死了。他点点头道:“让她们多休息休息吧。对了,这些姑娘里有多少人打算回家,又有多少人只剩一人?”
阿清低眉顺眼道:“姊姊妹妹们一共二十四人,其中姊姊有七人想回家。剩下五人独自一人。妹妹这边十二人据平日里了解都已没了家人。等她们再清醒一些后奴婢再问一问。”
陈文云道:“好,那就辛苦你了。”阿清受宠若惊,惶恐道:“能为主人分忧,奴婢万敢荣幸。主人切莫折煞奴婢。”
陈文云知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解决认主这个问题。只是先行作罢。回到村庄里,村里仍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闭门。来到老奶奶屋前,并不见老奶奶身影。他好奇的扩散开炁力搜查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在存在三里地外感知到老奶奶的存在。他先将女子们在屋前安顿一下,然后带着阿清抱着那不知名的姑娘一同走了过去。
在村外,老奶奶正坐在两堆土丘前面,口中喃喃自语道:“孙啊。奶奶前几好像看到你回来了。可是奶奶不管怎么劝都劝不住,你又冲进土匪窝回不来了。你让奶奶还怎么活啊。”许是她年纪大了,记不清事,只当前几发生的事情全是一场梦。
陈文云心中一动,原来老奶奶还是在关心自己的。也许她记混淆事情了,不过那份心在他就满足了。两人悄悄走了过去。他轻轻道:“奶奶,我回来了。”
老奶奶茫然的抬眼望去,昏黄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显然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看了许久,她才激动抬起手颤抖道:“孙,孙,孙儿。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陈文云握着那布满沟壑的手,担心老奶奶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便输送了些炁力进去。稳定心神。
回到老屋前,老奶奶已经恢复神志。她紧紧握着陈文云的手不肯松开。前几她为陈文云指了方向以后,见他果然去了,心里就一直担心这少年会不会一去不返。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丢了性命。这几思劳成疾之下,竟出现了幻觉,误以为那少年是自己孙儿。于是去儿子孙子坟前坐着自言自语。
今日得知少年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还将土匪一锅端了。惊喜之余不禁热泪盈眶,心中平生一大愿,终于在老来时刻完成了。她老泪纵横的在坟前哭诉半个多时辰。宣泄完心情之后才跟着陈文云一起回来。
屋前女子们抱着姑娘脸上略显疲倦。陈文云低声道:“辛苦大家了。”着取出药草十分娴熟的将药草炼化成液,分给她们。
接受到药液调理的女子们无一不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对于阿清,陈文云特意多弹了两滴,他不善管理,一路走来都是辛苦阿清在操心,加之她之前受到的折磨太严重,需要多多调养。
阿清也是感觉到,别人都是一滴药液自己却是两滴。这份特别的关心让她眼中一湿,原本死寂的内心悄悄开了一条缝,丝丝暖流让她感觉到世界原来如此美好。
陈文云道:“之前阿清已经统计过了。大家有想归家的,现在就可以回家。回家之前先来我这领一样东西。”
那些女子左右望望,意思踌躇不定。虽然经过几相处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似土匪那般喜怒无常,但被关押许久的她们还是不敢就此离开,就怕少年一个不开心惹来祸事。故而她们窃窃私语间竟没一个人离开。
陈文云倒是猜到她们心中的顾虑,便对着阿清道:“阿清辛苦你再安排一下。”阿清顺应的行了一礼道:“是主人。”随后她朗声道:“诸位姊姊妹妹。大家跟着主人这么久都明白主人是下第一好人。主人既然给姊姊们自由定不会出尔反尔。姊姊们尽可放心好了。”
女子们瞧瞧陈文云又瞧瞧阿清,心想:这话倒没错。当下就有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将姑娘递给阿清,鼓足勇气走了出来,来到陈文云面前跪拜下去。口中道:“主人救命之恩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家中尚有老母一人,奴婢放不下心,想回去先行尽孝之礼。待老母百年之后定回来服侍主人。”
陈文云抬手将她扶起,那女子还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忽见一个玉瓶递了过来。接着听道:“这是我炼化的药液,共约百滴。你们身子弱,切记一日一滴,静坐半个时辰。等药效完全吸收才能干活。”
那女子眼神里还满是疑惑。阿清在一旁轻声提醒:“姊姊还不快拜谢主人。”那女子恍然大悟,忙又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又许下几多承诺,这才拿着玉瓶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众人见状均知原是自己多虑。随即又有三人一一拜别。陈文云多次劝不要跪不要跪,但显然效果甚微。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有七个女子带着三个姑娘一同离开。余下五个女子,九个姑娘,外加阿清一个。因家中变故现如今孤身一人没了去处。便选择留下来。
陈文云也不拒绝,他已想好办法。拜托老奶奶帮忙收留一下大家。老奶奶也不推脱,一家家敲响村门,召集了村内村民。因她原是村长夫人,地位还是有的。不多时就将一村人唤了过来。她宣布了山匪被剿灭的喜事。村子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呼声。每个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压在心中的大石头重重的落霖。
随后当老奶奶要收留几位女子和姑娘。村子里的人无一不赞同。纷纷欢迎,不少老两口还想当场认下姑娘为女。陈文云觉的太快有些不妥,便拒绝了。让阿清日后观察观察,如果老两口真的真心诚意想要领养,便由她安排过继。这样一来自己也算这些姑娘的后盾,他们就算有些坏想法自然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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