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圣诞节，顾洛中午花时间好好陪了洛舒禾、顾汐蔓、洛舒玲，陆雪雪则还在家里陪父母。
傍晚，暮色像浸了温牛奶的棉花，慢慢裹住街道。
公寓楼下的圣诞树上缠满了暖白灯串，星星点点的光映在玻璃窗上，偶尔有带着圣诞帽的孩子跑过。
顾洛指尖扣着洛舒柠的手，她的掌心温温的，指节轻轻蜷着，攥得不算紧，满满是安稳的依赖。
两人刚从公寓出来，身后是暂时卸下的纷扰，身前是只属于彼茨傍晚。
洛舒柠垂着眼，刻意学着洛舒禾平常的表情，嘴角抿成平直的线，下颌线绷得微微发紧，连走路的姿态都放得更稳，周身透着股 “生人勿近” 的冷意，活脱脱一副冰山美饶姿态。
可指尖的温度早比平时高了半度，心脏每一下都裹着甜丝丝的暖意。
能这样光明正大牵着顾洛的手走在大街上，不用顾及旁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得快要溢出来。
顾洛偏过头看她，眼底藏着笑意。
他太熟悉洛舒柠了，熟悉她放松时会微微弯起的眼角，熟悉她开心时会轻轻晃的指尖，此刻这副 “故作冷淡” 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姑娘，透着可爱的反差。
便忍不住打趣：“不愧是踏过娱乐圈的人，这冰山演技，我给打满分。”
闻言，洛舒柠的耳尖悄悄泛零红。
听到 “满分” 两个字时，心里的甜意又多翻了个滚，连指尖都忍不住轻轻蹭了蹭顾洛的掌心。
但还是绷住表情，只是缓缓抬眼，淡淡地瞥了顾洛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语气也平得像无风的湖面：“嗯哼。”
顾洛看着她强装冷淡的模样，忍俊不禁。
他停下脚步，轻轻拽了拽洛舒柠的手，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不等她反应，便微微俯身，指尖轻轻托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很轻的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点温热的触感，还没等洛舒柠回神，他就已经退开，眼里满是笑意。
洛舒柠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想往上扬，连绷着的下颌线都软了几分。
她赶紧抿紧嘴唇，硬生生把笑意压回去，可眼底的光却藏不住了，像落了星星的湖水，亮得惊人。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指尖还残留着顾洛的温度，心跳得好快，差点就破功了，还好反应快。
“别闹。”
洛舒柠很声，只是声音里没了冷淡，很是软糯。
好吧，一开口还是破功了。
顾洛笑着握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好，不闹了，我们去护城河散步。”
没有激烈的甜言蜜语，没有刻意的浪漫桥段，只是这样平平淡淡地牵着手，走在有圣诞灯光的街上，听着彼茨脚步声，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就足以让两人觉得无比幸福。
然而，只是他们不知道的，另一边，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护城河附近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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