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晚早早起来给霍川准备早饭。
霍川也自己乖乖地收拾好书包，把水壶，学习用品放进去，是书包，其实就是一个布包。
本来沈晚还要带他去镇上买个像样的书包，但霍川坚持这个书包就很好了。
母子俩对坐着吃早饭，简单的白粥配鸡蛋也吃得津津有味。
\"川，\"沈晚叮嘱道，\"在托儿所要听老师的话。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老师解决不了就回来告诉妈妈。\"
霍川大人似的拍拍胸脯：\"放心吧妈妈！你在家不要太想我噢。\"
沈晚被逗笑了：“人鬼大。”
她给霍川裹上厚厚的棉袄，又给他戴上毛线帽和围巾，把男孩裹得像个圆滚滚的粽子。
\"妈妈，我快喘不过气啦！\"霍川瓮声瓮气地抗议。
沈晚捏了捏他红扑颇脸，\"等中午暖和了，老师会帮你脱掉外套的。\"
来到托儿所，刘所长先带着两人去办公室领生活用品。
一个搪瓷饭孩一个军绿色被褥、一条绣着编号的毛巾，还有一个铁皮文具盒，里面装着蜡笔和铅笔。
\"这是午睡用的褥子，每周五带回家换洗。\"刘所长耐心地解释，又拿起毛巾，\"这个挂在川床头的钩子上，擦手擦脸要分开用。\"
领完物品，三人来到教室。
一位二十出头的女老师正在上课。
她穿着白衬衫，外罩一件浅灰色开衫，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眼睛圆圆的，脸蛋也肉肉的。
刘所长压低声音：\"沈同志，你把川留在这就放心吧。\"
沈晚目前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妥：\"川，进去吧。\"
霍川从后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乖乖坐在一个空位上。
沈晚站在走廊窗边，透过玻璃观察教室里的情况。
坐在霍川身旁的正是昨那个申耀祖。男孩百无聊赖地转着铅笔，一看到霍川，立刻想起昨丢脸的场景，报复心起。
他先用铅笔尖偷偷戳了戳霍川的胳膊，见对方不理睬，又悄悄把板凳往那边挪了挪，伸出脚踢霍川的腿。
霍川皱起脸：\"你离我远一点。\"
申耀祖得意地吐舌头：\"我就不~\"
讲台上的黄莹莹注意到动静，用教鞭指了指这边：\"那两个同学，不要扰乱课堂纪律。\"
霍川举手道：\"老师，这个同学用笔戳我，还用脚踢我。\"
本以为老师会主持公道，谁知黄莹莹只是轻描淡写地：\"他怎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是新同学，更应该主动融入集体。\"
这番话让申耀祖更加得意，趁老师转身时，变本加厉地踢了踢霍川的腿。
霍川听见老师这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脸顿时垮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窗外的沈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同样目睹全程的刘所长尴尬地搓着手：\"沈同志，实在不好意思，黄老师是新来的，可能还不太懂。\"
沈晚冷笑：\"给我道歉有什么用？\"
刘所长立刻会意，快步走到前门敲了敲门。
黄莹莹转头看见所长，脸上堆起笑容：\"所长，有什么事吗？\"
\"黄老师，\"刘所长语气严肃，\"请你出来一下。\"
黄莹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着：\"所长，我们正在上课呢。\"
刘所长冲黄莹莹使了个眼色，偏偏对方没领会。
沈晚直接走进教室：\"刚才申耀祖踢了我儿子三次，你一次都没阻止，还要反过来是我儿子的错？\"
黄莹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嘴硬道：\"我刚才在给所有朋友上课，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沈晚冷笑一声：\"你不清楚？我和刘所长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黄莹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那就当我搞错了行了吧？\"
\"当搞错了？\"沈晚气笑了，\"这就是你为人师表的态度？\"
刘所长急得直冒汗——得罪霍团长的家属，她这个所长还怎么当？连忙打圆场：\"黄老师，你确实误会川了，给孩子道个歉吧。\"
黄莹莹不满道：\"让我给一个娃娃道歉？\"
沈晚看向刘所长：\"刘所长，您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刘所长此时对黄莹莹也是烦透了，不就是给孩子道个歉吗？又不会少块肉，非要在这儿犟！
\"黄老师！\"刘所长板起脸，\"立刻给霍川同学道歉！不然你就收拾收拾离开托儿所吧。\"
见所长动真格的，黄莹莹咬着后槽牙，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这位同学，我刚才不应该那样你。”
眼看黄莹莹终于低头道歉，刘所长连忙向沈晚保证：\"沈同志，您放心，川以后在托儿所绝对不会受委屈。\"
沈晚倒不担心黄莹莹敢给川穿鞋，毕竟霍沉舟的名头摆在那儿。
她冲刘所长微微一笑，语气缓和下来：\"那就麻烦刘所长多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刘所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照顾好军属孩子我们应该做的。\"
好不容易送走沈晚，黄莹莹咬着下唇，眼眶泛红，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刘所长把黄莹莹拽进办公室，砰地关上门：\"黄莹莹！你做错了事为什么不主动道歉？\"
黄莹莹撇着嘴，眼眶通红：\"不就是个团长夫人吗？一看就是靠那张脸蛋勾引的霍团长……\"
\"闭嘴！\"刘所长厉声打断，“咱先不沈晚，川可是霍团长的亲儿子，他要是受了委屈，霍团长能不管吗？”
黄莹莹被吼得一哆嗦，但还不服软：\"那...那也不能让我给个五岁孩子道歉啊！多丢人。\"
\"丢人？\"刘所长冷笑，\"你嫌丢人刚才怎么不主动离职？还不是想继续干。\"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写检查！明当着全所老师的面念！\"
黄莹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所长……\"
\"再哭就调你去洗厕所！\"刘所长甩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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