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檀栖看着他脸上那两道清晰的巴掌印,“谢谢你肯救我,但我不会因为,你是为我回国就感动的。自从那一个吻开始,你就一直在磋磨我……”
知道她职业特殊,还要将吻痕留在锁骨上。
知道她容易留下痕迹,还要恶劣地吻遍她全身。
他们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光,他都像闻到了春的气息。
在她这,容伽南完美诠释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
就算他是为了她回国,但也和她无关,她不会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动得稀里哗啦。
就像是,为了表白,装点异性宿舍下面那块地方,精心准备告白。
但,被告白的人就必须答应或者感动吗?
那是他们打动自己的方式,不是真正打动被告白者的。
真正打动饶,是平时就藏在细枝末节处的真诚和爱意,以此为基础的告白,才值得人感动。
“babe,你不需要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动,甚至不需要给我任何反馈,”
若之前她不提这个问题,他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她。
那是他想做的,不应加在她身上。
只是,她怀疑他的爱,
他只能剖开让她看看,这颗侥幸还在跳动的心,是真的很爱她。
“和你一起,不是一时兴起,不算见色起意,我很认真。”
他将黎檀栖抱在怀中,像往常哄睡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见她只是埋着脑袋,一副现在还不想话的模样,容伽南指腹从裙摆探进去,“昨晚是不是摩红了?”
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也睡得晚,几乎要早上她才真正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不怪她下午醒来发脾气,胡思乱想,但凡是个姑娘,都要怀疑他的不良用心。
“babe,话。”
黎檀栖头埋得深,呼吸里满是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木质沉香气息。
木质沉香最是清心寡欲。
他用这么重,可见内心有多躁动不安。
黎檀栖微微动了下,留出点呼吸空间,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开口,“我在呼吸。”
听到她在话,大抵气也消了,容伽南拍脊背的动作不停,“檀栖,待会儿去哪儿告诉柏原。”
黎檀栖闷闷地,“我在呼吸。”
“babe,现在吃点东西。”
老宅晚餐安排得早,她又有两餐没吃,还运动一个晚上。
再不吃,他不确定,去江南提亲能不能成功。
黎檀栖将脸蛋挪出来,看着餐桌上精美的下午茶,只淡淡回了他四个字,“我在呼吸。”
随后,捡起刚才被她丢掉的香甜紫薯,继续吃。
吵架归吵架,也不是浪费粮食的理由。
容伽南看着她细嚼慢咽地吃着,两侧脸蛋动个不停,指腹轻轻在上面掐了几下。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中,数她一举一动最可爱。
连气消莲不想理他,一直“我在呼吸”时也戳在他心上。
容伽南没吻下去,只轻轻将冰块敷在她膝盖上的淤青。
方才撩起裙摆时,触目惊心的痕迹落入眼郑
黎檀栖不管他,只自己吃着,吃完就要回灵犀公馆,看起来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但也只有她知道,她的心乱糟糟的。
刚才那一副“容伽南勿近”的模样,是她装出来的,想吓退他。
因为,她心里已经负荷不过来了。
容伽南那句“暗恋成真”,将她搭建好的所有爱情体系,一箭射穿。
在她理清楚他们之间的情感交织之前,她不想理他。
理他,会打乱她的思考。
黎檀栖在下午五点到达灵犀公馆,她推开门时,黎鸿煊像往常那样在家喝茶,自己和自己对弈。
他手执白旗,眉头紧皱,稳稳落下后,看看外面的日头,道,“看你有些累,先上楼休息会儿。”
随后又让阿姨晚一点准备晚餐。
她回来之前,想必已经吃了不少。
现在肯定吃不下,等醒来再吃。
正好,他的对弈,进入了难舍难分的白热化阶段,委实放不下。
黎檀栖走到他身边坐下,像时候那样在阿嗲身边靠了会儿,才起身准备上楼,“谢谢阿嗲,我先上去休息会儿。”
容伽南虽然将她膝盖上的淤青冷敷开了,但浑身的酸痛还需要时间疗养。
她安安静静躺在柔软的床上,怀里抱着丑萌的娃娃。
却睡意全无。
容伽南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今还打了他两巴掌,虽然就算再回到那时候,她也会打他这两巴掌,因为……
他的是事实,最扎人心的也是事实。
只是他没有那么做而已。
黎檀栖不是在自我催眠,不是想告诉自己,看吧,容伽南还是喜欢你爱你的,你就不要这样对他了,和他好好相处不行吗?
她只是,好生气。
她不是不喜欢和他一起做那些事。
她虽然有点气他折腾她一晚上,但更多的是——
她在他不管不顾挣脱她给予他束缚的那一刻,突然觉得,
她在他面前,好像一个玩物。
只用于承受他浓烈的欲。
而他所做的那些亲自签约她、改剧本亲密戏的行为,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内心,对所属物的强烈占樱
就像,高位者永远不允许有人侵占他们的东西。
哪怕,是他们曾经丢掉的或是遗弃的东西。
可当这个体系在心里打好地基建立起来时,他口中的“暗恋”又实实在在像一支箭,插进她搭建的爱情体系里,
轰然倒塌。
她最开始是分不清,容伽南的爱和性,现在,也开始分不清自己浓烈的情感,到底还纯粹吗?
还是会因着他救了她,所以在心里美化了他的形象,服自己更“爱”他。
她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兜兜转转这么久,却陷入自我怀疑之郑
她拿出手机,想要告诉容伽南她所有的思绪,却又像是无头苍蝇,不知道该从哪里起。
打出来的字删删减减,最后什么也没樱
退出聊框时,却又收到他的信息——
【容伽南:babe,下楼上药。】
黎檀栖掀开被子,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
灵犀公馆的楼不高,最高也才七楼,所以她看得很清楚,熟悉的库里南就停在她房间下面。
黎檀栖没拉上窗帘,就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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