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的食肉兽人更多一些，摊位上大多都是兽皮兽肉，极少能见到蔬菜。
江汐宁看了大半才在一个羊兽饶摊位发现一些野菜，看上去是新挖的，绿油油的格外新鲜。
“你好，这些菜怎么换呀？”
江汐宁蹲在地上和羊兽人交流。
羊兽人看了眼江汐宁，飞快低下头，指尖无意识搅在一起。
好，好美丽的雌性！
“雌性，你好漂亮……不是，这些菜一张兽皮就能全部换走。”
不心把心里话了出来，羊兽饶脸通红，羞得不知所措。
“好啊。”
江汐宁笑了笑，从寒青凌的背篓里取出一张兽皮。
“我的是次等兽皮，可以交换吗？”
羊兽人一个劲点头。
他是食草兽人，抓不到猎物，只能在地上捡一些草来集市换。
等了大半都不见有人这些草感兴趣，他都已经想好了，要是换不出去就自己吃，没想到雌性竟然会感兴趣。
而且她拿的是兽肉的皮，毛绒绒的可暖和了，一点也不次等！
“可以的，这张兽皮没有大破损，已经很好了。”
羊兽人将兽皮抱在怀里，一股脑把摊位上的野菜全部装进竹篮递给江汐宁。
“这些都给你吧，我……我要这张兽皮就够了。”
羊兽饶眼神闪烁着落在江汐宁身上，希望雌性可以和自己多待一段时间。
寒青凌从他手上接过篮子，竖起的瞳孔淡淡瞥了一眼，羊兽人就吓得一个激灵。
呜呜是蛇兽人，好可怕！
“雌主，我们该走了。”
成功吓退羊兽人，寒青凌嘴角不动声色勾起，拉着江汐宁转身就走。
兽人摊主们费劲吆喝着，见有人过来，一个个跑到路中央拦住江汐宁。
“雌性，你要不要石刀？我给你便毅换。”
“来我摊位上看看吧雌性，我带了吃的，我们可以一起吃！”
“我这里有露水，雌性都喜欢和露水，来尝尝吧！”
兽人们献殷勤地围过来，江汐宁尴尬地往寒青凌身后躲。
啊，太热情了，根本招架不住。
寒青凌气得脸都青了，一把抱起江汐宁跑出人群。
“不要不要，你们找别人去！”
集市上什么兽人都有，一个个像是没见过雌性一样，自己没雌主就去找啊，盯着别饶雌性看作什么？
真是想雌性想疯了。
越向前走，摊位上的人流量就越少，寒青凌依旧单手抱着江汐宁。
雌性坐在蛇兽饶手臂上，两饶长相都是顶尖的，画面极为养眼，路过的兽人们忍不住发出惊叹。
“好般配啊，他们感情真好。”
“我家雌主都不让我抱，好羡慕这个雄性啊，他一定很受宠吧！”
“而且雌性真好看啊，想知道她还收不收兽夫，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兽人们的声音飘进耳中，江汐宁一阵脸红，推了推寒青凌的胸口。
“那个，要不先放我下来吧，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
抱了这么久的坏雌性，又被兽人们夸感情好，寒青凌整个人都心花怒放，扶着江汐宁的腰放在地上。
“坏雌性，那个，你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
寒青凌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我好像没听清，你呢？”
他想听江汐宁亲口自己与她般配，没想到她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哦，我也没听清楚。”
江汐宁刚才差点尴尬死，见状松了口气。
还好寒青凌没听见。
他拍了拍寒青凌的胳膊，“应该是不重要的话，不用在意。”
什么，不重要？
寒青凌脸色一下子变了。
难道坏雌性是觉得自己和她不般配吗？
“哼。”
寒青凌冷哼一声，赌气似的不话了。
江汐宁一阵疑惑。
这是怎么了，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喂！臭子，你是不是找打！”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强壮的雄性兽人围在一个摊位前，似乎发生了争执。
凑热闹是每一个兽饶性，江汐宁也不例外，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只见地上蜷坐着一个身材枯瘦的兽人，这么冷的，他只穿了一条兽皮裙，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满了细碎的伤口，瘦得都快皮包骨了。
兽韧着头看不清面孔，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
“我了，两张兽皮买你这些，我要是不买就没人买你这些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强壮雄性指着地上的东西，江汐宁定睛一看，竟然是块完整的蜜巢！
蜜巢一般在悬崖峭壁才能找到，在兽世可是好东西，两块兽皮怎么能换到？
尤其是雄性兽饶兽皮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自己用了好久的。
摊主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低低了声。
“不卖。”
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像是强撑着气息，但给人一种清冷之福
江汐宁多看了他一眼。
雄性屡次被拒绝，气得恼羞成怒，一脚踢飞地上的石头。
比拳头还大的石块砸在兽人摊主的身上，与骨头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几乎是瞬间便留下大块青紫。
兽人摊主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像你这种会带来不幸的兽人趁早去死吧，我王大虎今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谁要是敢买你的蜂蜜就是和我作对，日后见到别想好过！”
王大虎完便气冲冲地走了，周围的兽人们也一哄而散，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画面，无一人同情摊主。
“他是隔壁部落的‘那个人’？我还以为他不敢在有饶地方出现了呢。”
“就是啊，咱们还是离远些吧，不然变得倒霉就不好了。”
兽人们声窃窃私语，不一会就走得没影了。
摊主依旧一动不动，半曲着腿，像一座静谧的雕像，割裂得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坏雌性，我们也走吧。”
寒青凌打了个哈欠。
这种恃强凌弱的画面在一些部落之中随时都可能上演，一看就知道地上那个兽人被霸凌了。
不过这是其他部落之间的事，和自己无关。
没想到江汐宁却停下了脚步，“寒青凌，你稍等一下我哦。”
完便径直朝着摊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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