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仪敲门进了田敏家。
“有人在家吗？”她没在院子里看见人，便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田敏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的时候先惊讶了一下，又害怕了一下。
苏妙仪笑着：“吓一跳？”
田敏摇摇头，双手握在一起。
苏妙仪看着她衣服上弄到的胶水，已经干了。
“在做手工？”苏妙仪问。
田敏点点头。
“我方便去看看吗？”苏妙仪问。
田敏看着她，然后又点点头，带着她往房间走。
两人去了她的房间，苏妙仪看着桌上摆着的各种下木棍，刀具，胶水等。
看起来已经做了一会儿了。
“你母亲没在家？”
田敏摇头，出去给她倒了杯水。
苏妙仪接过水。
田敏又拿了个板凳给她。
苏妙仪坐下。
田敏也坐下，然后拿起手机打字：[我妈出去玩了，我姑姑家里有事，先回去了，等我父亲的尸体回来，我姑姑再回来。]
苏妙仪点头。
田敏又打字：[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妙仪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大事，就是还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就溜达过来了。”
[你自己吗？]田敏问。
“嗯。”苏妙仪，“他们都去山上找赵永良了，我没什么事情，就溜达过来了。”
田敏点头，就坐着不动了，等着她问。
苏妙仪观察了她一会儿：“昨我们抓了一个人。”
田敏看着她。
“他叫二十一。”
田敏低头打字：[是凶手吗？]
“是。”
[那我是不是洗清嫌疑了？]田敏问。
苏妙仪看了看她手机上的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田敏看着她，脸上又是疑惑又是茫然。
“听听吧。”
田敏点头。
苏妙仪：“有一个姑娘，他父亲是个赌徒，在外边欠了很多钱。有一次，这个姑娘被村里的一个光棍欺负了，她父亲找这个光棍去算账，却从光棍那边得到了一笔钱。”
田敏的手攥在了一起，人也慢慢缩了起来。
即便现在非常确定她就是凶手了，苏妙仪着这些心里还是难受，她咬了下牙，继续：“后来他每次欠钱被催债的时候，都想通过类似的方法去还钱。”
“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的被这个姑娘的家炔了回去。可是...这个可恨的赌徒，这个王鞍，却一直有这个想法。在某一次还是做了那样的事情。”
田敏紧紧攥着双手。
“村子有一个拐子，没有成家，偶尔去集市上卖点东西，赚个零花钱。”苏妙仪的声音轻轻的，慢慢的，“这个拐子虽然生活得不是很好，但是没有什么大的花销，还有两个妹妹接济。所以手里也攒下了一点钱。某，那个姑娘的父亲在她的晚饭里下了药，趁着晚上她睡了过去不清醒，把她偷偷带到了那个拐子家。”
田敏捂上了脸。
苏妙仪慢慢深呼吸了一下：“第二姑娘醒的时候，发现她父亲又一次卖了她。她很恨，但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她要杀了他们，但是要等待一个时机。”
她在派出所看见的画面不止是田敏杀赵永良的，还有杀吴安，杀万霜的画面。
杀吴安的时候，田敏和他了很多话。
她从中的得知了一些信息。
“后来...在那个拐子出去的时候，那个姑娘碰巧遇到了他。她见四下无人，正好是个好时机，就把他打晕藏了起来。村子里丢了人，肯定是要找的。姑娘很聪明，她先把人藏了起来。等大家不找了，把人带到了山上，用一把剔骨刀，把他肢解了。”
田敏捂着脸不动。
苏妙仪：“肢解的时候，那个拐子还是清醒的。她先从他的脚开始，沿着踝关节隔开皮肉。然后是腿，大腿，胳膊...最后是头。”
田敏慢慢把手放下，但是还是低着头。
苏妙仪舒了一口气：“气氛到这儿了，我就再讲一个吧。”
“村子里有个很爱胡造谣的女人，总是村子里的姑娘不检点。不过这个女人人还不错，所以在三年前另外一个爱胡造谣的女人被杀时，这个女人逃过了一劫。”
“可是她不知收敛。有一，这个女缺着姑娘的面了那些话。那个姑娘就不想留她了。趁着这个女人早上去割草的时候，给她喂了氰化物，割了她的舌头，把她吊在了树上。”
田敏低着头不话。
苏妙仪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杀赵永良是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吗？”
田敏看向她，眼里除了恐慌伤心之外，还有茫然和疑惑。
苏妙仪的声音继续温柔轻和：“埋赵永良地方是你家的地吧？那个坑像是个地窖，很深，很难被发现，即便是尸体轻微腐烂，一时半会也难被发现。”
田敏依旧无辜弱疑惑。
苏妙仪也依旧温柔：“你...尸体在你家地里被发现，种种事情都和你有关，底下哪有这么多这么巧的事情。还是...你想等这两风头过一些了，把赵永良的尸体悄悄处理掉，这样就谁都找不到了。毕竟...抹除痕迹是你擅长的。”
田敏摇头，一直摇头，然后拿起手机打字：[我没有！没有！]
苏妙仪看了看她的手机，然后看着她：“我出来太久了，这边的气候我有点适应不了，饭菜也吃不惯，我很想家，我的计划是这周就回去。”
田敏看着她，更加的疑惑了。
苏妙仪：“二十一已经被抓到了。其实...也可以交差了。可是比较麻烦的是查案的时候，查出了两个凶手作案。两个凶手，还差一个。”
她着笑了笑，看着田敏的眉眼：“我总要抓个人交差的。证据不证据的...我有的是办法。”
田敏的瞳孔缩了一下。
“你猜，我会抓谁？”
她话音刚落，田敏手里的刀就刺向了她的腹部。
苏妙仪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看着她手里的手工刀。
速度太快了，她都没看清她拿起刀的动作。
田敏无辜害怕的眼神冷了下去，瞬间被杀气占满。
苏妙仪看着她满眼杀气却又含着泪珠的双眼，笑了一声：“如果二十一昨没对我动手，我没有今这么大的把握会让你露出破绽。”
田敏也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想杀你的。你和楚星柔都很好，但是...那个人于我而言是救命之恩。杀了你，是我唯一能报答她一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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