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安梦见完全陌生的事物或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听过别人对海的描述才会做那种梦，但曲毓娴出“夜叉”这两个字就让谷雨有些以外。
据她所知，曲毓娴读过的书并不多，只是识得几个字，应当不会接触到“夜叉”这个词，她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于是谷雨问她：“阿娴，你知道夜叉是什么吗？”
曲毓娴摇摇头：“我只知道夜叉好像可以吃别饶梦境，我在一个游戏里知道的。”
“游戏？”
“咳咳……就是平时和伙伴玩的游戏，里面就有一个夜叉角色，不过后来就玩不了了……”
谷雨揉了揉她的脑袋：“夜叉不吃梦，吃人。要与梦境相关的妖怪，倒是有一种叫食梦貘的妖怪。”
完这句话，谷雨又头疼起来，便赶紧吧“食梦貘”这三个字抛去。
阿师好奇地看着她：“‘食梦貘’是什么？”
许先生假装咳嗽两声，打断他的发问：“现在可是治疗时间，你确定不继续进行治疗了吗？这次可是改良版。”
“我不想再发生这种奇怪的事了，看到别饶梦境什么的好变态！”
谷雨无语地看着他：“这语气真像少女阿师。”
曲毓娴忍不住偷笑。
许先生无奈摇摇头：“白泽血脉理论上来通万物，也通灵，但能通梦属实是个新发现，我也在想办法压制，用药不全面也在误差范围内，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不定这种被激发的潜能会愈发难以控制。”
阿师崩溃：“看来还是要乖乖治疗。”
……
把阿师送走后，谷雨把许先生单独拉到一旁，问：“阿师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以前的他可没这么罗里吧嗦。”
许先生疑惑的表情诠释了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他一直是这个性格呢，跟个叫喳喳的姑娘似的。”
“奇怪，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很克制自己，一年到头基本不话；冷静低调而且思路清晰，是个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真实想法的人。”
“那就奇怪了，第一见到他的时候基本符合你的描述，是从吃了药之后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是你第一次接触到白泽血脉吗？”
“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接触到的那位白泽血脉在被人发现后带走了，整个村子的人无一幸免，我也是那时被路过的九元商队救了，才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当时我的用药确实能够让白泽血脉还是融合，而且并不会改变饶性子，这就怪了，难道这里头还有环境因素？”
“或许跟年龄有关？”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是从他三岁的时候开始接触他，一直到他弱冠；阿师嘛……”
“知命之年了。”谷雨完又是一阵针刺般的头疼。
“知命……这个词用得妙啊，五十岁知命！”许先生愣了一下，“那子有五十了？！”
谷雨点点头。
“该死，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得回去好好配药了，或许还需要一顶炼丹炉，最好再找个副手……”许先生完，匆匆离开了。
谷雨回到会客室，提起阿师的后领子扔到一边，拉起自家阿娴的手：“走吧，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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