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不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其实王总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杜晓生还是帮忙打了个圆场。
“董事会要考虑实际效益，现在网络自媒体横行，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传统传媒的生存空间不断被打压。”
“我看不知什么时候，传统新闻人都得失业。”
“总监既要保证电台的正常运作，还得给董事会一个满意的答卷，起来也不容易。”
“哼...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胡雪莉抱着双臂扭头看向窗外。
“凭什么董事会给的命令，自己不想办法将责任推给下面人来承担压力？”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记者，医生，教师这三个带着神圣使命的职业，竟然需要被绩效考核。”
“这简直是人类进入文明以来最大的侮辱。”
“记者不得事实，病让不到治疗，孩子不能有良好的教育。”
“这样的绩效考核，只会让社会上的牛鬼蛇神污染原本清澈的思维本源。”她对KpI制度一直感到不满，她对记者始终抱有正义的幻想。
这种正义感使得胡雪莉经常被嘲讽，认为她思想幼稚，这么多年还活在传媒学院。
杜晓生透过后视镜，望着独自生闷气的胡雪莉，也是惆怅的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没有接话。
多年社会摸爬滚打的经历，让他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热血少年，了解许多事情无法用简单的对错来分辨。
事物本身具有环扣性，叠加性，牵一发而动全身。
多个泡沫叠加一起，牵扯上太多东西。
让它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动了这个必然又会伤害到那个。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是在对与错中做出选择，而是在错与错中选择伤害更轻的那个。
喧嚣繁华的城市，表面上像是阳光下泡沫的光影，看起来光彩夺目的，本质上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脆弱又不能轻易戳破。
即使杜晓生知道胡雪莉的观点是对的，也不敢轻言苟同。
电视台收益不好，工资福利就会降低，相应的生活水平会下降。
自己过点苦日子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让老婆孩子也跟着吃苦，这让杜晓生无法接受。
想到这杜晓生苦笑一声道“或许我们还是应该往那个神秘的刑警下手。”
“312特案吗？”多年的默契配合，让胡雪莉瞬间就领会到杜晓生的意思。
起工作胡雪莉立马就恢复状态，这是胡雪莉一贯的作风，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
“你是那个轰动一时，最后被平复下来的特大刑事案件？”胡雪莉对这个新闻也有所耳闻。
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去年，虽然不是她跟踪报道也做了不少功课。
杜晓生点点头“没错，我已经查到当年抓住罪犯那名警察的名字。”
“不过他似乎对这件案子不太想再提起，我给他发了许多次留言都没有回复。”
到这胡雪莉挑挑眉，瞬间来了兴致“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不太好，这么大的案子听最后还惊动了上面，这件事情多半比较复杂。”
胡雪莉用力的点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那名警察叫什么？”
杜晓生想了想然后回道“乔南。”
“乔南...”胡雪莉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看来这个人就是自己下一个奋斗的目标了。
只不过还没等胡雪莉多想，车窗忽然外传来一阵混乱和骚动，一声凌厉的尖叫从远处传来，语调中带着的惊慌非常明显。
“啊！快看那是什么！”惊叫声让所有人收回注意力。
胡雪莉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个满脸惊慌失措的女人手指指向远方，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场面顿时让人惊奇。
这奇妙的一幕让胡雪莉都呆愣住了，喃喃道“这…这是…神迹吗？”
坐在驾驶位的杜晓生一样是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将车子停了下来，还没等其有所反应。
胡雪莉已拉开车门，跳下车观察远处情况。
事发突然，胡雪莉几乎瞬间可以肯定“重大事件发生了。”
它就在眼前等着自己去挖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乌鸦嘴中了不好的事。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将事件最真实的样子呈现给观众。
从远处看山峰不知何时被削平了一半，就像是有人在砧板上用捕将它切得跟豆腐一样平整光滑。
山脚下，骚乱的旅客们纷纷拿出手机，对着山上的情况进行拍摄，原本有序的场面，因为这一场异象又瞬间乱做一团。
一时间，园区工作和执法人员压力倍增。
广播里大声重复“请各位旅客有序离开园区，不要惊慌，不要拥挤，避免造成踩踏和意外。”
广播里的话还没完，一些带着专业拍摄设备的文爱好者，通过放大画面发现“山上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
只听人群中一声呼喊“快看！山上好像有东西。”
霎时间，群众不顾阻拦冲出栅栏，对着山顶咔咔一顿乱拍。
不管男女老少有手机的纷纷高举手臂打开摄影机，现场再次乱成一锅粥。
园区领导面对这种情况更是满头大汗，立刻给市局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
市长在接到电话第一时间便下达命令“立刻派遣人民解放军，前往现场维护现场秩序，同时派出专家组对现场的异象进行勘察。”
市长秘书匆匆来到公安指挥部，还没等缓过劲来就叫道“立刻...立刻调集卫星监控，要...看到原始森林保护区里面的情况。”
“是。”操作人员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市长秘书焦急的样子也知道此事耽搁不得。
手指飞速敲打键盘，卫星监控调整聚焦对准园区。
画面很快传输到大屏幕上，当众人看见现场情况一时间如同集体石化般魔怔住。
“这是什么情况？”不少人发出疑问。
匆匆赶来的市长，顾不急形象，扯扯领带解放快冒烟的喉咙放声大喊“放大，将那片区域放大。”
“快！”
市长咕吣咽一下口水，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焦躁。
素来以见多识广，沉着稳重的金市长，在此刻内心竟不禁慌乱起来。
工作人员通过卫星定点方大发现，原来山顶居然在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瞬间削平，灰褐色的土地上出现许多不知名的雕像。
这些雕像就像刚出土的文物，泛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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