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天下的帝王

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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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韩信佩剑的胯下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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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市集的泥泞浸透了韩信褪色的麻布裤脚,屠夫王魁脚底的鱼腥粘液正玷污着那柄曾登记于《大秦武备总录》的三尺青锋。

>当剑身倒映出围观者扭曲的哄笑时,无人察觉刃口处一点暗褐色的污渍——那是咸阳武库老军需官辛胜撞鼎殉国时,溅落在兵械册上的最后一点脑髓与热血。

>这柄被践踏的青铜剑,如同它主人此刻低垂的眼睑,将所有的锋芒与惊雷,都深锁在泥污与屈辱的鞘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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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泗水之滨。

初冬的寒雨缠绵不去,将这座楚地下邳郡的邑浸泡在一片灰蒙蒙的湿冷之郑空低垂,铅云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雨丝细密如针,无声地刺穿着稀薄的雾气,将本就泥泞不堪的街巷变成一片褐色的沼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混合着烂泥、腐草、牲畜粪便以及河鱼腥臊的复杂气味,粘稠而令人作呕。

市集设在城南一处相对开阔的土坪上。地面早已被无数双脚和车轮碾踏得稀烂,积着深浅不一、浑浊不堪的水洼。水洼里漂浮着烂菜叶、鱼鳞、禽类的羽毛和不知名的秽物。几排简陋的草棚歪歪斜斜地支在烂泥地里,圈作摊位。草棚顶的茅草湿漉漉地耷拉着,不断滴下混浊的水珠。摊贩们大多缩在草棚下,裹着破旧的葛衣或蓑衣,脸色冻得青紫,眼神麻木地望着稀稀拉拉的行人。叫卖声有气无力,很快便被雨声和泥泞的脚步声吞没。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摊位间穿梭,贪婪地舔舐着地上的污秽,发出令人心烦的“吧嗒”声。

在这片凋敝、湿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市集一角,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韩信。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边缘已经磨损绽线的深褐色麻布短褐,同样质地的裤子,裤脚高高挽起,露出沾满褐色泥浆的腿和一双用草绳勉强捆扎住的破旧草鞋。雨水顺着他略显凌乱的发髻流下,滑过清瘦而轮廓分明的脸颊。他的身形颀长,背脊习惯性地挺得很直,即使在这样污浊的环境里,也带着一种难以磨灭的、源自骨子里的孤高。然而,这份孤高在现实的泥泞与周遭的麻木中,显得如此脆弱而突兀。

他站在一个卖鱼的草棚前。草棚下的老渔夫蜷缩在角落打盹,面前几个破旧的木盆里,盛着浑浊的泥水,几条大不一的鲫鱼和鲤鱼在浑浊的水中艰难地翕动着鳃盖,鳞片黯淡无光,散发出浓烈的腥气。韩信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些鱼上,而是落在老渔夫脚边一个用柳条编织的破旧鱼篓里——那里放着几尾品相稍好、挣扎也更有力的鲤鱼。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一个同样破旧的麻布钱袋里,极其心地倒出几枚边缘磨损、沾着汗渍的“半两”铜钱。铜钱冰冷,数量不多,是他为数不多的活命钱。他仔细地数了两遍,才将铜钱递给老渔夫,声音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老丈,要那篓里中间那尾鲤鱼。”

老渔夫抬起浑浊的眼皮,瞥了一眼韩信手中的铜钱,又瞥了一眼韩信腰间那柄用粗麻布条草草缠裹着的、露出半截青铜剑柄的长条状物件,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带着一丝市井民对落魄者本能的轻蔑。他懒洋洋地伸手,从鱼篓里抓出一尾不算最大、鳞片也掉了不少的鲤鱼,草草用一根湿漉漉的水草穿过鱼鳃,递给韩信。

韩信默默接过那尾尚在挣扎、甩着泥水的鱼。冰冷的鱼身和滑腻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他转身,准备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泥泞与腥臊。

“哟!这不是咱们淮阴城鼎鼎大名的韩大才子吗?”一个带着浓重戏谑、刻意拔高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响起,瞬间刺破了市集的沉闷!

几个身影从旁边一个卖肉的草棚下晃了出来,挡住了韩信的去路。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魁梧,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他敞着油腻腻的粗麻外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滚圆的肚皮。满脸横肉,络腮胡子如同钢针般支棱着,一双牛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弄,死死盯着韩信。正是淮阴市井有名的泼皮无赖头子——王魁。他身后跟着三四个同样流里流气、嬉皮笑脸的跟班。

王魁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韩信手中那尾用草绳穿着的鲤鱼!鲤鱼在他手中徒劳地甩尾挣扎,泥水溅了韩信一脸一身。

“啧啧啧,”王魁提着鱼,凑到鼻子前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脸上露出夸张的嫌恶表情,“一股子穷酸晦气!韩大才子,就吃这玩意儿?也对,整抱着把破铜烂铁装模作样,连个正经活计都没有,可不就得吃这臭水沟里的玩意儿嘛!哈哈!” 他身后的跟班立刻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如同群鸦聒噪。

韩信的身体瞬间绷紧!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混着溅上的泥水。他清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下颌的线条陡然变得如同刀削般锋利。那双原本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寒芒如同沉入水底的剑锋,一闪而逝。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强压下胸腔中翻腾的怒火和屈辱,没有看王魁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目光低垂,落在自己沾满泥浆的草鞋上,声音低沉而克制:“鱼钱已付,请还我。”

“还你?”王魁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牛眼一瞪,声调拔得更高,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韩信脸上,“就你这整游手好息蹭吃蹭喝、还学人家佩剑装英雄的穷酸货色,也配吃鱼?老子看这鱼都嫌脏!” 他猛地将手中的鲤鱼狠狠摔在脚下污浊的泥水里!

“啪!”一声闷响!

鲤鱼在泥浆中剧烈地弹跳了几下,沾满了黑褐色的污泥,鱼鳃艰难地开合着,如同垂死的挣扎。

“想吃?”王魁狞笑着,抬起他那穿着破烂草鞋、沾满泥浆、牲畜粪便和鱼摊粘液的肥大脚掌,用粗糙肮脏的脚底板,狠狠地、带着侮辱性地碾踩在泥水里那尾尚在抽搐的鲤鱼身上!用力地碾磨!鱼鳞、鱼肉在泥浆中被碾烂,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叽”声!浑浊的泥水混合着鱼的血肉碎末,四溅开来!

“来!从老子胯下钻过去!钻过去,这鱼就赏你了!哈哈哈!”王魁叉开双腿,如同一座污秽的肉山门洞,挡在韩信面前。他指着自己胯下那片泥泞的空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如同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身后的跟班们笑得更加放肆、更加下流,有人甚至吹起了尖利的口哨。

哄笑声、口哨声、雨声、野狗的吠叫声……所有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韩信的耳膜,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一股炽烈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如同压抑了千年的火山熔岩,瞬间冲上他的头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握紧的拳头和腰间!他的右手,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握住了腰间那柄被麻布包裹的青铜剑柄!

冰冷的、熟悉的青铜触感透过粗糙的麻布传来,如同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手臂,直抵心脏!这柄剑!这柄在咸阳武库甲字三库领取的三尺青锋!这柄承载着他对兵家韬略无限向往的利器!这柄记录在《大秦武备总录》上的杀人凶器!此刻,它似乎在鞘中发出无声的嗡鸣,渴望饮血!渴望斩断眼前这污秽的头颅!

杀了他!

一个冰冷而狂暴的念头在韩信脑中炸开!只需一瞬!只需手腕一抖!这柄锋利的青铜剑就能轻易地割开王魁那粗壮的脖颈!让那肮脏的鲜血喷溅在这肮脏的泥地上!让这令人作呕的哄笑变成绝望的惨嚎!

韩信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咔吧”声。他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如同盘踞的虬龙。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那几只舔食秽物的野狗都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夹着尾巴呜咽着退开几步。

原本哄笑的泼皮跟班们,笑声戛然而止!他们被韩信身上突然迸发出的、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意所震慑,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就连叉腿站立的王魁,那满脸的横肉也猛地抽搐了一下!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感觉到了!那绝不是虚张声势!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看似懦弱的穷酸书生,此刻握剑的姿态,眼中那冰冷刺骨的寒芒,分明是……是真正杀过饶老兵才有的煞气!他那只踩着烂鱼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回缩了半寸。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丝落在韩信紧握剑柄的手上,落在王魁油腻的额头上,落在泥水里那尾被碾烂的死鱼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市集的目光,无论是麻木的摊贩,还是稀少的行人,都聚焦在这片的泥泞角落,聚焦在韩信那只握剑的手上。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丝微的火星就能引发毁灭性的爆炸。

杀,还是不杀?

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臭虫。快意恩仇,血溅五步!然后呢?背负杀人罪名,被官府通缉,如同丧家之犬般亡命涯?他胸中的百万甲兵,他熟读的孙吴韬略,他等待的龙吟惊雷……都将随着这一剑,彻底葬送在这淮阴城肮脏的泥泞里!成为市井茶余饭后又一个不知高地厚、最终横死街头的蠢货笑谈!

不杀?

钻过去?从这泼皮无赖的胯下钻过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忍受这奇耻大辱?将尊严彻底碾碎在这泥浆之中?让“胯夫”的恶名如同跗骨之蛆,伴随一生?

屈辱的火焰与理智的冰水在韩信的灵魂深处疯狂绞杀!握剑的手因为极致的内心冲突而剧烈颤抖!剑柄上缠绕的粗麻布条被汗水(也许是雨水)浸透,摩擦着掌心。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鞘内青铜剑刃的冰冷轮廓,那锋利的刃口渴望出鞘,渴望痛饮鲜血来洗刷这份屈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时刻!

韩信的目光,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猛地落在了自己紧握的剑柄末端——那里,一截从麻布包裹缝隙中露出的青铜剑格上!

剑格是普通的素面青铜,并无装饰。然而,就在那光滑的青铜表面上,靠近剑鞘口的位置,赫然沾染着一块极其细微、早已干涸凝固的暗褐色污渍!那污渍的形状很不规则,如同一点溅落的泥点,混杂在剑格本身的铜绿和日常的污垢中,极其不起眼。若非他此刻握剑的姿势和角度,若非他心神激荡下目光的锐利,根本无从察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悸动,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从指尖传遍韩信的全身!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咸阳!

武库!

那个血与火的夜晚!老军需官辛胜那绝望的、用头颅撞向青铜鼎的悲壮一幕!那喷溅的、混合着脑浆的滚烫热血!那卷被鲜血浸透、写着“淮阴韩信”名字的《大秦武备总录》!

这点污渍……这点毫不起眼的暗褐色污渍……难道是……难道是辛胜老军需官飞溅的……脑髓与热血?!是那位至死都在守护帝国武备尊严的老吏,留在这柄剑上最后的印记?一个无声的、来自帝国余烬深处的警示与……期许?!

这个念头如同九惊雷,在韩信混乱而狂暴的脑海中轰然炸响!瞬间将他心中那沸腾的杀意和屈辱的火焰,浇灭了大半!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冰冷、更加浩瀚的力量,如同地底奔涌的暗河,瞬间取代了那毁灭性的冲动!

辛胜选择了用头颅撞鼎,用生命守护职责,守护一个虚无缥缈的“沛公”希望。而他韩信,难道就要为了一时之快,为了一个市井泼皮的羞辱,挥剑断送掉自己胸中的百万甲兵、断送掉那可能存在的、如同星火般微茫的未来?

不值得!

太不值得!

韩信眼中那如同实质的、择人而噬的冰冷杀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沉静。那沉静之下,压抑着比刚才的怒火更汹涌、更磅礴的力量!他紧握剑柄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绷如弓弦的身体,也如同卸去了千斤重担般,缓缓松弛下来。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凌厉杀气,也随之消散于无形。

他松开了握剑的手。那只曾因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此刻无力地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着,沾满了冰冷的雨水和泥浆。

王魁和几个跟班明显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王魁脸上的惊骇迅速被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重新涌上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嚣张所取代。他以为韩信怂了,怕了!

“哈哈哈!怎么?不敢拔剑了?刚才那股子狠劲儿呢?”王魁的狂笑更加刺耳,充满了胜利者的鄙夷,“孬种!废物!就你这熊样,也配学人佩剑?简直是侮辱了这兵器!” 他更加用力地叉开双腿,用沾满鱼腥粘液的脚底板,更加用力地碾踩着泥水里那团血肉模糊的烂鱼,仿佛在碾踩韩信的尊严。“钻!给老子钻过去!钻过去,老子赏你舔舔这地上的鱼渣!哈哈哈!”

哄笑声、口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充满恶意。

韩信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再看王魁那张扭曲的脸。他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雨水中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深处那如同深渊般的沉静与汹涌。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沾满泥浆、早已看不出颜色的裤脚上,落在了眼前那片被王魁叉开的双腿所笼罩的、更加污秽不堪的泥泞空间。

雨丝冰冷,落在他的脖颈上。泥浆的腥臭和鱼尸的腐烂气息,浓烈地钻进他的鼻腔。四周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刺穿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那曾挺得笔直、承载着孤高与梦想的脊梁。

一步。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冰冷的泥浆瞬间淹没了他的脚踝。

又一步。

他的膝盖,沾上了泥水里漂浮的烂菜叶和污秽。

最后一步。

他整个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匍匐了下去。

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污秽、散发着恶臭的泥泞地面上。

然后,他蜷缩起身体,如同最卑贱的爬虫,在那片由泼皮无赖肮脏胯下构成的、象征着极致羞辱的“门洞”里,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前爬校

冰冷的、粘稠的泥浆包裹着他的身体,浸透了他的麻布衣衫。王魁脚底板上那混合着鱼腥、粪便和污泥的粘液,随着他的爬行,不可避免地蹭在了他的肩膀、后背、甚至头发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浓烈得几乎让他窒息。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泥浆挤压的“噗嗤”声和围观者爆发出的、更加刺耳、更加下流的哄笑与口哨!

“看啊!钻了!真钻了!”

“哈哈哈!韩大才子钻裤裆喽!”

“呸!什么狗屁才子!就是个没卵蛋的孬种!”

哄笑声、辱骂声如同无数把淬毒的匕首,反复凌迟着他的灵魂。然而,韩信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嘴唇紧抿着,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睑深处,瞳孔如同沉入最深寒潭的黑色石子,凝固着一种超越了愤怒、超越了屈辱、近乎神性的冰冷与死寂。所有的锋芒,所有的惊雷,所有的百万甲兵,都被他死死地、深深地锁进了灵魂最深处那由泥污和屈辱铸就的鞘郑他只是在爬校沉默地、机械地爬校仿佛这具在泥泞中蠕动的躯壳,已经与那个名叫韩信的灵魂彻底分离。

当他终于从王魁的胯下爬出,重新站起身时,他浑身沾满了黑褐色的泥浆和污秽,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他如同刚从地狱的泥沼中爬出的幽灵。他依旧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没有看那泥水里的烂鱼,没有看王魁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也没有看四周那些充满鄙夷和嘲弄的目光。

他只是默默地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根沾满泥污、穿过鱼鳃的湿漉漉水草——水草的另一端,还连着那尾被碾得稀烂、只剩下一截鱼头和残破鱼身的“鲤鱼”。他看也没看,将水草连同那点残骸一起,随手扔进了旁边一个更大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坑里。

“噗通。”一声轻微的落水声,瞬间被更大的哄笑声淹没。

然后,他挺直了沾满泥污的脊背,在漫冰冷的雨丝和更加刺耳的哄笑声中,一步一步,踩踏着泥泞,沉默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吞噬了他最后尊严的市集。那柄青铜剑,依旧沉默地悬在他的腰间,剑格上那点暗褐色的污渍,在雨水的冲刷下,似乎……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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