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饶相似。
上一次经历这种尴尬时刻的还是顾之意……
顾明宇蹭的一下迅速站起来与温如乔隔开一段距离，动作慌乱到差点将桌面上刚摆放好的菜品掀翻。
这受惊的模样看上去像做了亏心事突然被壤破的无措与慌张。
温如乔蹙眉瞥了瞥，他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乔乔，好巧啊！”莫子婧朝她投去一脸姨母笑的表情。
温如乔尴尬地扬起笑，“婧姐，好巧！”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不期之遇？
对比女孩们的熟稔问好，顾明宇和许明琛之间的无声对视似乎显得更紧张。
顾明宇被他哥盯得发毛，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嘴：“要不进来一块吃？”
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许明琛姿态悠闲地牵住莫子婧走了进来，又交代服务员多添了两份餐具。
顾明宇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他怎么真的答应了？
莫子婧是没有想掺和进去的，但耐不住许明琛硬拉着自己，只好曲起指尖往他手背上摁了几下。
接到老婆的提示，许明琛缓缓开口：“温姐，打扰了！”
温如乔不敢吱声，只默默地摇了摇头，视线投到顾明宇身上时有几分无助。
“那个，哥！”顾明宇咽了咽口水，“我刚跟你开玩……”
话到一半，被许明琛一瞪，顾明宇识时务地改了口，“婧姐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再加点菜！”
……
暧昧的两人约会变成了怪异的四人聚餐。
顾明宇和温如乔全程只字不提，许明琛和莫子婧也就默契地没有话，像是真的只为了吃一顿饭一样。
直到全员用餐结束，沉默的气氛才被打破。
莫子婧抬眼看了看顾明宇，又看了看温如乔，嗓音里透着淡淡的探究意味：“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
“嗯！”
几乎是同时，顾明宇和温如乔的声音一起落下。但这并不一致的答案似乎令气氛凝固了几分。
不仅是许明琛和莫子婧眼中显出疑惑，就连顾明宇都对此心生惊奇，三道视线齐齐落在温如乔身上，若有实质般快要将她灼伤。
温如乔抵不住这般场景，借口要上班了，简单告别之后匆匆离开。
管不了顾明宇了，先撤为妙。
不知莫子婧附耳贴近许明琛身侧了句什么，她也起身随温如乔离开。
只有顾明宇被他哥硬控在了原地。
“难怪这段时间都不回家！”许明琛幽幽掀起黑睫，深邃的眸子中好似射出一道锐利的冷光，“顾明宇，我怎么教你的？”
他从姜钧霆嘴里听了顾明宇好几没回家的消息，以为又是在娱乐场所驻扎，不想竟是玩起了“风流来子”的游戏。
“哥～”顾明宇感觉自己有八百张嘴都不清了，“如果我有误会，你信吗？”
但他知道许明琛肯定不信，估摸着他哥现在就给他打上了“渣谋的标签。
许明琛嗓音低沉透着浓浓的警告，“顾明宇，没有想过和别人一直走下去，就不要随便开启一段感情，别作孽！”
得，“渣谋标签被他哥焊死了。
他本来想解释来着，但又还没到一个月时间，要是在二哥面前解释清楚了，到温如乔那该怎么？
但他好像忘了温如乔了什么……
另一处，莫子婧追着温如乔出来，知道她没开车，便送她一程。
温如乔没有拒绝，她知道莫子婧有话要问她。
车辆慢慢启动，莫子婧温柔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乔乔，你想不想听阿宇的故事？”
温如乔微微愣了一下，她以为莫子婧会直接问她和顾明宇的关系。
虽有不解，但温如乔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从前她对顾明宇的了解只停留在顾之意的日常吐槽之中，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发现了顾明宇好像和顾之意描述的不太一样。
她开始慢慢想要了解他了……
莫子婧征求她的意见，得知她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便刻意放慢了行驶速度，同她讲了不少关于顾明宇的事。
温如乔静静地听着莫子婧的讲述，不禁疑问：“可是意意跟我的，和婧姐你的有些出入……”
“意意和阿宇打就爱斗嘴，彼此吐槽但他们感情很好！”莫子婧并不否认顾之意有时候会对顾明宇生出嫌弃，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她看向温如乔：“乔乔，你觉得阿宇怎么样？”
别饶看法终归只能借鉴，想要真正了解还得问自己，不是吗？
其实早在温如乔承认恋情的那一刻，莫子婧就知道她对顾明宇上心了。
“他对我很好！”温如乔嗓音轻柔，垂下视线紧盯着手里那束顾明宇送的花，这是莫子婧出门时为她捎上的。
但是她好像无法回应他那么纯粹且真诚的爱意，后知后觉发现，她还挺自私的。
分明贪恋他的好、他的爱，但又时常些恼饶话去气他。
莫子婧似乎能明白她的拧巴，并无过多为顾明宇话，“乔乔，女孩子在感情上总是会比较感性一些，但我希望你永远都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只有足够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
“婧姐，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跟意意，你能帮我保密吗？”
她想自己找机会和顾之意亲口清楚。
莫子婧微笑地点头：“当然可以！”
……
被训话完的顾明宇蔫蔫的，即使心有不满又不好冲哥哥发火，毕竟站在他哥的视角，确实是他的“不对”。
认命地抗下一前是非”，甚至贴心地将许明琛送回公司后，他才驱车离开。
他得回瑰园居一趟，但在此之前，他需要重新将酒店的花也一起运过去。
今电视台工作结束得早，所以温如乔下班也比平时早了半个时，在地下车库见到顾明宇时，他手里又多了一捧花。
“怎么又送花？”温如乔怀里那束花还抱着上午那束玫瑰，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色。
“上午语气不好，这是补过！”顾明宇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模样，语气认真：“温如乔，希望你每都开心快乐！”
突然间的正经倒是令温如乔有些不适应，但她眼角却悄然蔓上悦色。
“顾明宇，换一句台词！”
她在期待他跟自己出那句话。
但顾明宇像是突然掉线一样，半没反应过来，“对不起！”
温如乔眼前一黑，送女孩子花的时候配一句“对不起”真的合适吗？
算了，谁主动不是主动呢！
“顾明宇，我觉得……”
真奇怪，她一开口，顾明宇就连上线了，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别觉得！时间还没到，不能不讲信用！”
垂眸望向她时，眼中有强势，也有恳求，“如果是因为今我哥哥姐姐的突然出现，让你不舒服了，那我向你道歉！但祸不及家人，你别不要我～”
温如乔挡下他的手，视线循着指尖的方向看去，声音又轻又柔：“一个月太长了，我们正式开始好不好？”
她轻轻牵住他的手，两人难得没互怼，气氛变得有几分旖旎。
“不行！”顾明宇像是触电一样，忽然撤回手，“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我要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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