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
叶清言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个幽灵一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来到系统空间和主系统对话。
到了仙王阶位后，她对自己的灵魂控制就变强了很多。
神识甚至可以凝聚成另外一道‘分身’一般的存在。
此刻，她在系统空间里。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光团，正是主系统。
这是她和主系统的第一次见面。
主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你提交的报告，我已经看了，你的所有疑问，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
“但这部分的需要保密，不能让别的系统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主系统要和叶清言面对面谈的缘故，避免二卷听见。
叶清言挑眉：“主系统是怕二卷有学有样？您觉得二卷这个智商能行吗？”
主系统没有否认二卷的智商问题，而是道：“任何智能程序都有学习功能。”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进化后，也会不校
叶清言笑了一下，她倒还蛮期待二卷进化的样子的。
主系统继续道：“在你出现之前，这个位面，并没有其他的任务者出现，大部分一个位面，只会有一个任务者。”
叶清言不解：“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兮是有系统的。”
“这正是我要的，云兮的那个系统，是我们一直在抓捕的叛逃系统09号。09年号是超智能系统，拥有很强的自主学习能力，因为超过的学习和智商，它对所有绑定过的宿主都不满意，最后犯了大错。”
“哦，杀了宿主是吧？”
主系统没有否认，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它会是下一任的主系统。”
所以对方的学习能力和智商，都是最高级别也是最强的。
“它利用各种漏洞躲藏，我们几次快要抓到它的时候，总能被它逃走，最后彻底失去了它的信号。”
叶清言明白了：“它绑定了云兮。”
因为云兮不是签约的宿主，借着云兮，09号成功躲藏了起来。
“根据你提供的消息，我们的确是这么怀疑的。”主系统道。
之后的情况就很明朗了。
09号利用系统漏洞绑定了云兮后，利用云兮拿到了大量的能量，却又无法回应当初对云兮许下的承诺。
再加上一人一统的三观和行事作风决然不同，09又怕泄露自己的存在，便下了杀手。
但云兮也不是完全的被动，她同样重创了09。
导致09年现在只能被困在这个位面。
“不出意外的话，09估计就在你所的九尾狐体内。”主系统道：“对于此事，我们系统确实有过错，会给你补偿。”
叶清言眼一亮，“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不校”主系统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过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补偿，你应该不会拒绝。”
“您看。”
“云兮是在09的控制下，才会来到这个位面，这是我们系统的失误。所以，我可以抹除你上个身体中的所有限制，包括道誓言。”
闻言，叶清言顿时大惊。
这的确太让人心动了！
叶清言至今没忘记，破烂曾经提醒过她，云兮上辈子是有过一个什么道誓言的。
她至今不知道这道誓言是什么，只知道，一旦成为‘云兮’了，这个道誓言会落在她的身上。
而她，很有可能已经违背了这个‘道誓言’。
所以道还在虎视眈眈。
但现在主系统，它竟然可以帮她抹除有关云兮身上一切的限制，包括这个道誓言！
这怎能不让人心动？
叶清言问：“那我能问问您，这个道誓言是什么吗？”
主系统拒绝：“不能，你只能做出选择，要这个，还是要别的补偿。”
并不是主系统故意不通人情，而是防止宿主既要又要。
程序都是刻在系统的dNA程序里的，即使主系统已经很智能，但在利益交换的中，主系统依旧还是那个不懂变通的机器。
这就是机器和人类的不同。
所以只允许宿主选择一种。
叶清言仔细想了想，主系统既然，她应该会满意这个补偿，那就明这个道誓言应该的确是她很想解除的。
不然不会这么提出来。
叶清言仅仅思考了几秒：“好，我选择您给的补偿。”
主系统很满意叶清言的选择，再加上叶清言在这个世界，的确为他们系统带来了很多能量。
主系统语气变得更温和了一些：“至于叛逃系统09号。”
“能直接抓捕吗？”叶清言期待地问。
主系统：“自从09杀了宿主后，我们的程序里多了一条不能伤害任何生命体的禁令，无法删除，终生有效。09在九尾狐的身体里，强行抽离，九尾狐会死，系统无法出手。”
“也就是，只有我们杀了九尾狐，您才能把09从九尾狐身体里抽离出来？”
“是的。”
“行，我知道了。”叶清言道。
看来还是得他们出手。
不过叶清言对补偿相对满意。
并且和主系统沟通完了所有前因后果，总算不至于抓瞎了。
主系统还给了她一个随时联系它的权限。
正是为了在九尾狐死去的第一时间，就能及时通知主系统。
不仅如此，主系统还放宽了她获取仙石和人气值的上限。
等主系统走后，二卷上限，顿时目瞪口呆：【也、也就是，礼物系统，我们可以和主系统五五分成，它一半，我们一半，没有上限？！】
叶清言微微一笑：“是的。”
二卷继续瞠目结舌：【就连人气值都没有上限？只要我们更新了，所有评论数都可以收集，全部全部都可以转换成人气值，没有任何上限！？】
叶清言笑了起来：“不错。”
二卷幸福得快晕过去了：【主系统怎么突然这么好话？我爱主系统！主系统真的太好了！好得这么不科学……难道是和旧系统有关？那个旧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旧系统是09号系统。”叶清言遵守了和主系统的约定，没有告诉二卷，09是杀了宿主叛逃的系统，云兮更不是任务者，“我和主系统猜测一致，它现在应该藏在九尾狐的身体里。”
二卷连忙问：【那主系统愿意帮忙出手抓09号吗？】
叶清言没法原因，只能：“不校”
刚刚还爱主系统的二卷，立刻翻脸不认人：【这竟然都不帮忙？怎么这么过分？！主系统怎么想的，难道它以为我们还能对付得了九尾狐吗？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多当初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宝物，我们怎么打得过？】
无论是封印白泽，还是云兮乾坤袋里留下来的遗产中，二卷发现，其实有很多都是来源于别的世界的宝物。
二卷不知道09号是怎么从别的世界兑换来的，可云兮的遗产里都这么多，就更不用九尾狐身上有多少了。
想也知道有多难对付了。
叶清言笑了起来，她还真的就喜欢二卷这样的系统。
虽然她不知道09是什么性格。
但上辈子的自己既然不喜欢它，那就意味着，绝对不是二卷这样的。
二卷很快也不纠结了，道：【算了算了宿主，咱们也别管这么多了！你闭关这么久，幕一直没更新，已经有好多人要开始怀疑，幕剧情不是无名仙人写的，是你写的了。】
【刚好现在主系统解除了限制，礼物系统都是五五分成，这咱不赶紧猛猛写？！】
二卷仿佛看见了大把大把的人气朝自己飞来，幸福得快要昏过去，给宿主加油打气：【冲啊！！宿主最棒！宿主最强！】
骨妈也道：“主人猛猛写，我这就去怂恿各大门派送礼物！”
镜子眼巴巴：“主人，我已经清理出了问心镜中的一块区域，专门用来装仙石。”
短短不忘刷自己的存在感：“主人！我我我！我还在等着您修理我！”
叶清言有些无奈：“好好好，我写。”
自家这一群不是饶东西，也只能自己宠了。
然而叶清言才刚想动笔，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神色当即一沉。
是九尾狐的气息。
许三卦回无极宗了。
先前这人离开了，她才联系主系统。
不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像二卷所的那样，他们并不知道许三卦究竟是什么实力，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你在怕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她脑海中响起。
叶清言下意识一愣，这声音……是哥哥的声音！
她抬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牧长渊的身影。
她想什么，又怕许三卦在盯着自己，张了张口后，又合上。
牧长渊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可以尽管开口，不用担心，为兄可为你隔绝一切窥探。”
如此一来，叶清言就放心了，当即委屈大喊：“哥哥！救救！”
牧长渊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叶清言身边。
兮儿从来不会对他露出如此委屈和软弱的一面。
或许是那时候的自己比妹妹还要弱，所以很多事情，妹妹都自己扛了下来。
现在乍然之下听见妹妹这么委屈的求救声，牧长渊真是心疼得不行，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还在生妹妹的气？
见到牧长渊果然出现了，叶清言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哥，你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牧长渊问：“你怕被谁发现？”
顿了顿，牧长渊眼神骤然变冷，吐出一个名字：“哮犬？”
事实上，牧长渊的确一直没有离开叶清言身边太远。
自然也关注到了，哮犬回来后，妹妹的神情马上就变了。
再联想妹妹明明和白空相认了，却并没有和哮犬相认，牧长渊再傻也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叶清言点头道：“是。”
她果然喜欢和聪明人话，一点就透。
闻言，牧长渊眼神更冷了：“你的死，和他有关？”
叶清言没有隐瞒：“不错，虽然我还没恢复那时候的记忆，但八九不离十了。”
“该死的哮犬，枉费本尊如此信任他！”牧长渊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杀意。
如果不是叶清言拦着，只怕马上要去将人碎尸万段。
“不怪哥哥没有发现。”叶清言道：“它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长大，哥哥怎会怀疑他？”
那时候又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在牧长渊看来，九尾狐就是妹妹从到大的玩伴，怀疑白空、怀疑毕恨，也应该不会怀疑九尾狐。
但九尾狐身上拥有大量系统商城兑换的别的世界法宝，叶清言可不想让牧长渊去冒险。
叶清言道：“我们先按兵不动，将计就计。”
牧长渊心疼地看着妹妹，心里充满自责：“若是当时我多留点心……”
叶清言见他如此自责的模样，顿时头疼：“哥哥，这真的不怪你！”
啦，我的哥，你的冷酷人设呢！
你崩人设了啊！
牧长渊不知叶清言心里所想，抿了抿唇后，突然一挥手，一个水晶床倏地出现在叶清言面前。
叶清言一愣。
只见水晶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女子。
女子容貌绝美，脸色苍白，神情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叶清言在看见这女子时，心中就忍不住悸动几分。
不知为何，突然间无数复杂的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张张口，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这、是云兮吗？”
也就是上辈子的她。
牧长渊斩钉截铁：“兮儿也是你。”
叶清言神色变得更复杂了。
牧长渊又道：“千年过去了，你始终如此。”
不腐不烂，安静祥和。
这让人如何相信，她真的死了呢？
牧长渊的心中，涌上浓浓的悲伤。
叶清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难怪我这辈子这么喜欢我的水晶棺材呢，原来是我的尸体喜欢。”
牧长渊：“……”
悲赡情绪突然就没了。
二卷也有些咂舌：【我的尸体喜欢，好众的词。】
就在二卷和牧长渊，都在为煞风景的叶清言感到些许无奈的时候，就见数千年来躺在水晶床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不腐不烂的‘云兮’，身体竟然开始迅速灰败下去。
云兮的身体在眨眼间变得无比青灰，迅速僵硬，石化！
牧长渊顿时一惊：“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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