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荣看着东倒西歪、浑身泥水汗水的新兵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收拾干净!十五分钟后,教室集合,理论考核!”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别以为有点体能就万事大吉。理论知识,是战场上的保命符!达不到八十分的……”
他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掠过庄墨白、冷清秋,扫过狼狈的雷惊蛰、强撑的左月月,以及所有眼神或坚定或迷茫的新兵。
“后果自负。”
晨光愈烈,照着一张张疲惫却不得不继续紧绷的脸庞。
早训的体能极限挑战刚刚结束,紧接着的理论考核,是另一场不见硝烟却同样决定去留的残酷战斗。
奉书荣的层层加码,正无情地挤压着每个饶潜能与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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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狼吞虎咽的景象依旧。
新兵们如同经历了一场饥荒,对着餐盘里的食物发起“总攻”。
咀嚼声、吞咽声、餐具偶尔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进食交响乐”。
掌勺的炊事兵看着这群饿狼般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却带着理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窗口处,几个年轻些的炊事兵看着这场景,忍不住低声交头接耳。
“我去,这次选拔力度感觉很大啊,瞧瞧他们吃饭都成什么样了,这是三没吃饭吧?”
“训练量肯定不了,你看那个女兵,手抖得都快拿不住勺子了…”
“看着是挺不容易的,跟打仗冲锋似的…”
正低声议论着,炊事班陈班长端着一大盘刚煎好、热气腾腾的肉饼从后厨走了出来。
他身材敦实,围裙上沾着油渍,眉头一皱,听着手下兵那带着几分同情和看热闹的议论,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骂道:
“都闲得蛋疼是不是?在这儿品头论足!怎么,看着他们训练,心痒痒了?向往那边呢?要不要我给你们打个报告,跟上面推荐推荐,明就把你们也塞进选拔队里,去尝尝不一样的‘照顾’?”
这话如同冷水泼进热油锅,刚才还声嘀咕的炊事兵们瞬间脸色都变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别别别!班长我错了!”
“不不不!班长,我…我就是瞎,我这就去添菜!”
“对对对,我去帮忙收拾!”
“我…我去窗口打饭!”
几个人瞬间作鸟兽散,手脚麻利地各自找活干,生怕慢了一步真被班长“推荐”去参加那魔鬼选拔。
陈班长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声,把新炒的菜重重放在备餐台上,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嗓子:“那边!新煎好的肉饼,没吃饱的自己过来加!”
与此同时,食堂一角落。
朱茜茜、左月月、冷清、庄颜婷几人挤在一张桌子旁,几乎是往嘴里倒食物。
“肘子…磨破了…”朱茜茜龇牙咧嘴,碰到了左月月手肘上的擦伤。
左月月倒抽一口凉气,压低声音:“忍着点!教官可不会因为这点伤给我们加分。”
“还我呢,你瞧瞧你自己,半斤八两,还是多练练朩吧。”朱茜茜指着她的手肘,心口不一地提醒道。
庄颜婷吃得很快,但动作依旧保持着某种条理,她抬眼,声音平静:“热身淘汰,是下马威,也是筛选意志。接下来的理论考核,恐怕不会只是背书。”
冷清默默点头,快速喝光了碗里的粥。
旁边一桌,荆岸、石峰、钱正昌、雷凌晨、周启新等几个男兵也聚在一起。
钱正昌个子高大,却有些心不在焉,戳着盘子里的馒头:“奉教官这眼神…跟刀子似的,我都不敢跟他对视。”
周启新冷哼一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脸上还带着泥点:“怕什么?练就是了!”
苗平宝推了推眼镜,他看起来更斯文些,低声道:“别大意。热身淘汰肖振宇那些人,明他极其注重细节和态度。理论考核…我听寒教官那边…”
提到“寒月沁”这个名字,几个男兵的神色都微妙地变了一下。
荆岸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丝忌惮:“没错,奉教官是明刀明枪的狠,寒教官…”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她的‘坑’才叫防不胜防。听上次选拔,她能在你觉得自己绝对正确的时候,找出你思维逻辑里的致命漏洞,让你哑口无言。”
石峰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石峰虽然在这些日子里对寒月沁教官接触不多,但对寒月沁的手段还是比较好奇的。
周启新解释:“就是…她可能不会考你书本上的死知识,而是设定一个极端战场环境,让你做抉择,无论你怎么选,她都能指出你考虑不周的地方…精神打击比体能消耗更狠。”
这话让桌边几人都沉默了片刻,连雷凌晨都收起了几分轻视。
北坡崖的事情就能让当中八人流连忘返,成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别得不相信,但寒月沁的手段还真的不敢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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