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的票，谢谢你。”芳菲打破沉默，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措。
何旭从冰箱拿出两瓶水，递给她一瓶：“应该的。老粉丝值得最好的待遇。”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但芳菲注意到他拧开了瓶盖才递过来。
芳菲接过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两人都顿了一下。
何旭走向书桌，“你来一下，北京演唱会的方案需要调整。”
芳菲跟着他走过去，桌上已经摆好了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文件。他竟在演唱会结束后就开始准备下一步工作了。
“坐下吧。”何旭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自己则坐在桌后，“bJ场的宣传方案需要加入更多老粉丝互动环节，像今这样。”
芳菲打开笔记本，专注地记录着。工作时，他们之间的气氛总是最自然的。
“特别是那些追随五年以上的粉丝，”何旭补充道，目光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应该得到特殊待遇。”
芳菲打字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五年，正好是她喜欢他的时间。
讨论持续了一个多时，当芳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时，何旭终于合上羚脑。
“去睡吧，明早班机。”他起身，语气平淡，“跟我一起走VIp通道，避免粉丝围堵。”
这解释合情合理，芳菲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回到客房，芳菲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手机亮起，是文雅的消息：“菲菲，明机场见咯！记得保护好你家旭哥哥，别让粉丝挤着了~（坏笑）”
她盯着消息笑了笑，刚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就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悄悄打开门缝，看到何旭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水，望着成都的夜景。
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独。芳菲想起刚进公司时，听同事何旭永远冷静自持。只有她知道，何旭会在深夜独自站在窗前，会记得她朋友的名字，也会悄悄拧开瓶盖后再递水给她。
第二清晨，芳菲早早起床整理行李。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时，发现何旭已经准备好了，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
“早。”他递给她一杯咖啡，“酒店早餐部还没开，将就一下。”
芳菲接过咖啡，是她最喜欢的拿铁，温度刚好。她不禁想知道，他是怎么记住的？
去成都机场的路上，何旭一直在接工作电话，芳菲则和文雅发信息。文雅已经先到机场了，正在与闫义及其他工作人员会合。
航站楼门口，看到一群粉丝围在那里。何旭自然地放慢脚步，让芳菲走在他内侧。两人走进去，文雅远远地看到他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何总，菲菲，这边！”文雅招手，旁边的崔乐也对何旭点头致意。
何旭对崔乐了几句工作安排，然后转身对芳菲低声道：“你和文雅先去贵宾室，我处理点事情就过来。”
芳菲被文雅拉着走向贵宾室，一路上文雅挤眉弄眼：“可以啊你，何总亲自护驾？”
“别瞎，我们正好顺路。”芳菲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贵宾室里，芳菲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起落的飞机。不知何时，何旭已经进来，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正在看文件。
文雅悄悄捅了捅芳菲：“你看你家旭哥哥，连等飞机都在工作，不愧是工作狂。”
芳菲微微一笑。只有她知道，他不是工作狂，只是用工作填充所有空间，避免任何空隙让别的东西渗入。
登机后，何旭让芳菲坐在靠窗那边，自己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起飞后，他很快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起来。
芳菲假装看书，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他。阳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侧脸线条。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他喝醉后卸下所有防备的样子，与现在这个冷峻严肃的男人判若两人。
“你在看什么？”何旭突然开口，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芳菲顿时脸红：“没、没什么。只是在想北京演唱会的安排。”
何旭合上电脑，转向她：“关于那场演唱会，我有个想法。”
芳菲紧张地坐直身子，以为他要什么重要的工作计划。
“你应该负责老粉丝互动环节的设计，”何旭语气平静，“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的感受。”
芳菲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好的，我会做好方案。”
何旭注视着她，突然极其轻微地笑了一下：“芳菲，你总是这么紧张吗？”
这句话问得突然，芳菲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她刚开口，飞机突然遇到气流颠簸起来。芳菲下意识抓住扶手，手指却不心覆在了何旭的手背上。
两人同时僵住。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传遍全身，芳菲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何旭反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就松开了，但那温暖的感觉久久不散。
“抱歉。”何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坐在斜前方的崔乐抬眼瞥见这一幕，见两人一个垂着眼不话、一个强装镇定，忍不住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没出声打扰，转回头继续翻看手里的杂志。
余下的航程中，两人都没再话，但这种沉默与以往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廊桥。何旭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接起工作电话，简短交代几句后便挂断了。
一行人通过VIp通道，径直来到地下车库。公司的银色别克GL8已经安静地等候在指定车位，旁边还停着文雅那白色mini cooper。
何旭拉开GL8副驾驶的车门，侧身对芳菲示意：“上车。”随后他对司机吩咐：“先送芳菲跟崔乐回“缦合府”。”
崔乐惊讶地看向何旭，又看向有点不自在的芳菲，脸上瞬间浮现了悟又玩味的表情。
何旭没再多，只是对芳菲道：“好好休息。”然后替他们关上了车门。
文雅晃着车钥匙，对车内的芳菲挥挥手：“菲菲，那我直接回别墅了。”她顿了顿，语气自然地叮嘱：“对了，妈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回家吃饭的事。”
听到这话，她点点头：“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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