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想到方正阳指着他们全家的鼻子骂，林高义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女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还诅咒他。
一家子把方正阳给骂了个半死，最后才，以后就当不认识他。
这些方正阳自然一无所知，他回去后，就教方睿认字去了，完了给他讲故事。
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阮梦秋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对嘛。
方正阳跟他的那样，翌日一早，就把方睿从被子里捞出来，给他穿好衣服后，就带他出去跑步锻炼了。
跑完回来后，就让他在院子里学扎马步。
方睿还，一次只能坚持几秒钟。
看着纹丝不动的爸爸，方睿胜负心上来了，调整好姿势继续。
等到结束，他能坚持二十秒了。
“睿睿你表现不错，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人。”
被夸的方睿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爸爸？”
他觉得自己好弱来着。
“当然了，爸爸的话你还信不过吗？今咱们练到这里，明继续，争取把马步扎的更久。”
方睿重重的嗯了一声。
结束后，方正阳带着方睿拉伸了一番，父子俩才去洗漱。
这会儿，阮梦秋她们已经做完包子，着手做早饭了。
见他们父子俩回来，林秀敏扯出方睿身后的汗巾，又摸了摸他的衣服和背，发现没湿，这才问他感觉锻炼怎么样，能不能适应。
方睿兴奋的点头，“能。”
因为早上锻炼了一场，早饭方睿比平时多吃了些。
阮梦秋笑道：“看来锻炼是有好处的，平时睿睿早上吃一点点喝杯牛奶就饱了，现在那点都不够吃。”
方睿郑重道：“我以后会更加努力锻炼的。”
然后长得高高壮壮的，比他爸都要高！
“循序渐进就好。”
今日方睿不用去育红班，所以早饭过后，父子俩陪林秀敏一块出摊去了，出完摊回来，父子俩又陪林秀敏出门买菜。
就林秀敏走哪方正阳跟哪这事儿，南巷的左邻右舍谁见了不一声，他们夫妻俩感情好？
惹得胡向梅都嫉妒的很。
她嫁进林家这么久，林建宁什么是时候这么对过他？
方正阳陪了林秀敏娘俩几日，后面就外出去办事儿去了，他去了一趟醉鬼下放的劳改场，跟里头管事的人套了下近乎，之后那醉鬼就过上了，三两头挨打，或者被找茬的日子。
做完这些，方正阳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临近年关，火车站偷摸的特别多，刚一下火车，方正阳就逮了俩送去公安局，赚零奖金后，二话不坐上了回临县的班车。
到了县里，方正阳没停留，直接往青山大队的方向走。
他运气好，遇上隔壁大队的拖拉机，搭了个顺风车，等他回到青山大队的时候，已经黑了，就着夜色和大队的狗吠声，方正阳一步一步的往家里的方向去。
此时的方家人正在吃饭，方正阳的二嫂看着桌上的萝卜白菜，不满道：“妈，怎么又是这些啊？前两不是买了肉吗？”
窦桂芬骂道：“眼皮子浅的玩意，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着肉肉肉，那肉是现在吃的吗？那是我放到年吃的。”
方老二媳妇：“放到年都放坏了。”
“坏个屁，你个嘴馋的老娘们，一到晚就知道吃肉，你要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赚钱买肉，别盯着老娘买的。”窦桂芬骂完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方老二媳妇无所畏惧，“我要能赚钱买肉，我还会跟妈你开口吗？我看你就是想留着那肉给大房开灶。”
方老大媳妇连忙道：“二弟妹，你可别瞎，妈可没给我开灶。”
“没有吗？那前些日子的那块布哪来的？你可别你娘家人给的，你娘家多穷，我心里可有数，你可别你娘家发达了。”
窦桂芬沉着脸，“老二，快管管你媳妇，一到晚除了挑事，就没正经事儿干了。”
方老二咽下嘴里的萝卜，不紧不慢道：“我媳妇又没错，妈你就是偏心，拿着老三的钱贴补老大还不承认。”
窦桂芬不承认，“谁贴补老大了。”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反正老三那钱我们和老三媳妇都没花着，得亏老三现在出了事，生死未知，要是他没出事寄钱回来，你看你给不给老大。”
方老大开口了，“老二，我知道你不满妈对我们大房好，可妈真没补贴我，要补贴我了，家里哪有钱盖现在的大房子？”
方老二哼了声，“对对对，是没补贴，你们不过是穿新衣服偷偷吃肉，我们没份而已。”
窦桂芬被这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方父拍了下桌子，“行了，你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那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方老二阴阳怪气的，“爸，你和二叔闹掰的时候，咋不是亲兄弟呢。”
方父脸色忽的涨红，怒道：“你个混子，我看你真是欠抽，老婆子去把鸡毛掸子拿过来，我好好收拾他一顿。”
方老二媳妇为自个男人鸣不平，“爸，你想干嘛，那话你自己的，怎么到你身上就要抽我男人了，没你这样的。”
“我们男人话没你女人插嘴的份，老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方父怒吼着。
窦桂芬把碗狠狠一掷，“行了，闹够了没有，来去，还是怪老三，要不是他没个音讯，你们会吵起来吗？”
院子外的方正阳听见这句，差点气笑了。
“对，就怪老三，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这时候出事，他也不想想，他要是不寄钱回来，一家子的吃喝该咋办！”方老大面目狰狞。
“还有他们部队也是，光老三出事了，都这么久了，抚恤金也不知道寄回来。”
要是抚恤金寄回来了，他们也不至于因为一点肉发生争吵。
“抚恤金会不会早就寄了，咱们不知道？”方老大媳妇意有所指。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窦桂芬一个劲摇头，“不可能，老三寄钱都是写的你们爸的名字，就算是抚恤金下来了，也应该汇给你们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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