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目的明确。
“少啰嗦,赶紧找!老板了,那只猫最要紧,务必弄到手!”一个打手不耐烦地催促,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老式的铁壳手电筒,“啪”一声按亮,光束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扫荡。
床上是空的,屋里也确实没人。
“妈的,那猫呢!别是有钱了,就重新弄房子猫也带走了?”偷咒骂了一句,语气急躁。
“急什么?”另一个打手比较沉得住气,“蹲的这几没见到他带走猫,行李还没拿走,不是就在那边放着吗。”
三人分散开来,开始在狭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动作粗暴。
就在这时,一直蜷在床底最深处阴影里,蓄势待发的封月,动了。
他不是家猫,他是雪豹,是高山雪线上最顶级的掠食者,还是带有外挂的顶级反派大溃
此刻,这三个喧闹闯入他临时领地的不速之客,就是打扰他清净的猎物。
那个瘦高偷正弯着腰,翻找着陆珩渊打包好的包裹,怀疑值钱东西藏在那里。
他脚下的地面,一块本就有些松动的老式木地板,被一只从床底阴影里无声探出的毛茸爪子,精准而轻轻地一勾一拨。
无形的能量冒出,环绕在三人周围,随时准备制造意外。
“吱呀——哎哟!”
偷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惨叫着向后倒去。
他身后,正是一个撅着屁股、埋头在床下翻找的打手。
“砰!”
一声闷响。
偷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个打手的太阳穴上。
两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珠一翻,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软倒在地。
“怎么回事?!”
剩下的最后一个打手大惊,猛地直起身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根裹着黑色胶皮、闪着“滋滋”蓝色电火花的电击棍。
昏暗中,电光映亮了他瞬间惊疑交加的脸。
房间里除凉下的两个同伙,空无一人。
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寒意猛地窜上他的脊背。
他背贴着冰冷的墙壁,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一点点挪向门口,只想赶紧离开这邪门的地方。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老旧门把手的那一刻,头顶上方,早已锈迹斑斑的灯泡底座,忽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下一秒,连带着被灰尘包浆的老旧灯泡一起砸下,正好砸到了这人头顶上。
如同连带反应,被砸中的惊吓下,他下意识挥动手臂,脚下不稳,脚腕撞在桌腿上。
“呃啊!”
疼痛让他下意识弯腰捂住撞疼的脚腕,他刚弯下腰,刚刚因为他的动作导致松垮的窗户锁扣松动,窗户吱吱呀呀的打开。
男人此时已经被意外搞的惊慌,在脚腕有些好转后立马起身抬头。
然后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和头顶的窗户角来了个超强接触。
打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被那巨大的冲击力砸得彻底懵了,眼前一黑,踉跄一步后直接瘫软在地,没了意识。
黑暗中,封月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来,肉垫落地无声。
他踱着猫步,绕过地上瘫倒的三人,走到那卷被偷翻出来的、用来捆扎行李的旧窗帘绳前,用爪子和牙齿灵巧地勾出一头,然后开始了一项在他看来或许类似于“固定猎物”的工作……
陆珩渊提着几大袋从日杂市场淘来的便宜扫帚、油漆、新锁头等东西回来时,看到的是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诡异场景。
他那栋筒子楼楼下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对着他家指指点点。
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明晃晃的红蓝警灯无声旋转,两名警察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正疏散着越围越近的人群。
陆珩渊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拨开人群想往里冲,立刻被一名年轻警察拦了下来。
“哎,干什么的?没看见警戒线啊?”警察的语气很严肃。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是我家!”陆珩渊急了,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指着那扇门,“我叫陆珩渊,我就住这儿!这是出什么事了?”
作为一个刚刚在外打工的民工,他这辈子都没和警察打过交道,此刻心跳得像擂鼓。
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看他一身朴素的工装,满脸焦急,不像在谎,便对旁边一位年长的警察示意了一下。
年长的警察走过来,神情凝重地问:“你就是这家的户主陆珩渊?”
“是我是我!”
“行,你跟我们进来,正好了解下情况。”
得到许可,陆珩渊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
只见自家房门大开,屋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三个男人被用极其扎实且手法怪异的方式捆得结结实实,像三只被串起来的蚂蚱,歪歪扭扭地倒在屋里。
其中一个正是前段时间来过的偷,另外两个是面生的壮汉,全都昏迷不醒。
年长的警察没做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三个人,最后落在了陆珩渊身上,带着一丝审视:“这是你做的?”
陆珩渊摇摇头,他的注意力都在封月身上了,根本没空管地上的三人。
好在,他的月饼,正端坐在房间中央那张老旧的方桌上,在下午斜射的阳光中,慢条斯理地、认真地舔着自己的一只前爪。
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三个彪形大汉,而只是几只被它玩弄后丢弃的毛线球。
它蓝灰色的瞳孔在光线下眯成一条细缝,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漠然,甚至对闯入这么多饶家也毫无反应。
陆珩渊的目光从地上的闯入者,到一脸严肃的警察,最后定格在桌上那只连毛都没乱一绺的猫身上。
之前所有模糊的猜测、隐约的怀疑、数次积攒的惊愕,在这一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轰然炸开,又骤然归于一种近乎凝固的震撼。
他不傻,和封月日日夜夜的相处,加上各种发生的情况,他都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了。
警察在现场取证、拍照,又叫了救护车来拉人。
年长的警察盘问了陆珩渊许久,但他确实什么也不出来,只能一遍遍重复“我刚回家”“我不知道”。
最后,警察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又考虑到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实在蹊跷,只能让他第二去派出所做详细笔录,暂时先收队离开了。
邻居们的好奇议论声也随着警察的离开而渐渐散去。
陆珩渊反手关上了门,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屋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他和桌上的猫。
他放下手里装着东西的塑料袋,走到桌前,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让自己和桌上的封月处于同一高度。
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轻轻地、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落在了封月毛茸茸的头顶。
“月饼,”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充满了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震撼,“你老实告诉我……”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灰蓝色兽瞳。
“你到底……是从哪座山上修来的神仙?”
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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