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在信封的边缘看出了端倪。
通过轻轻抚摸信封的表皮,慢慢用指腹揉搓的指法,她们在信封内部交折的地方发现了触感不同的痕迹。
“双层的!”袖飘摇惊喜地。
给信封做手脚的人非常费心,她不仅在有线索痕迹的地方再糊了一张纸,还把信封内外反折了。由于信封纸是纯素色,不认真留意根本看不出来。
她们心翼翼地,一点点把第二层纸撕下来。好在粘纸的人只是在边缘涂了胶,以至于第二层纸重见日时,中间的字迹还保存完好。
“荼蘼赠……嗯,所以咱们要找的这位花仙子姐姐叫荼蘼。”君子酒打趣道。
袖飘摇好奇地问:“不想让人知道是谁送的,烧掉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手脚呢?”
君子酒摇了摇头:“大概还是舍不得。”
袖飘瑶担忧地往窗外看一眼:“色不早了,花溪碧还营业吗?”
她们对视一眼,立马结账奔下楼去。临走前,君子酒抓着茶楼的二问清楚了乐坊花溪碧的地址。
君子酒不想在风雨里奔波的愿望还是破灭了,花溪碧地处城外郊野的一处庄园上,据老板是位巨贾乐痴,想用自己的庄园打造超一流的听曲圣地。
色昏暗,雨丝纷飞,她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毕竟袖飘瑶下午才上线,又去拉关系找遗物,才来找君子酒。
哪怕递出入场票,门口迎客的童也坚决不肯放行,今的乐会已经结束了。
君子酒柔声:“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不过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位叫荼蘼的乐师?”
童子的表情从警惕转为恍然:“两位女侠也是来听荼蘼娘子弹筝的吗?那不巧了,明她不参演。”
袖飘瑶又问:“请问你能替我们进去问一问荼蘼娘子,她肯不肯见我们?”
“这……”童子有些迟疑。
“请将这票给荼蘼娘子看吧。她应该认得出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君子酒哄着劝着。
好话了半箩筐,门口的童终于被她们打动了:“那你们站在这里,不许进去啊!”
着,他接过了票就往里面走。
过了好一阵,他才再出现,对两人:“荼蘼娘子明早巳时二刻可以见你们。”
她们和那名看门童道了谢,一路往回走。
路上,君子酒问袖飘瑶:“明早九点多你来得了吗?”
袖飘瑶一脸严肃:“没关系,明周末的补课我可以装病跟老师商量调课。”
“这是不是有点……”君子酒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合适,但是劝了两句,没能劝动。袖飘瑶满脸坚毅,明显一副上了头的样子。
袖飘瑶压低了声音跟她:“我可以把我表哥也摇上来当靠山,之前我不是抓到他复习期偷偷上来玩游戏吗?
我有把柄在手,再用隐藏任务诱惑他,不怕他不来。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就让他在前面挡着,我们先跑!”
君子酒心想你可真是你表哥的好妹妹……
总而言之,第二,她们按时在扬州城门外见面了。
今是君子酒家翻修的最后一,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的新房子。不过在享受这份快乐之前,她还得先把眼前自找的任务做完。
惊鸿照影果真被袖飘瑶拉过来了。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有没有怨言。
“你好。”惊鸿照影,“我妹妹让我过来蹭任务。谢谢你愿意把它共享给我。”
“呃……不用谢。”君子酒,“也有你表妹的功劳嘛。”
惊鸿照影点点头:“如果你们放心让我指挥的话,进去之后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莽撞冲上去,毕竟你是我们中等级最低的那个……”
袖飘瑶悲愤地提起裙子,给了他一记没有任何伤害数字飘起来的飞踹:“你话能委婉点嘛!”
“对不起。”惊鸿照影老老实实地道歉。
“……好的,我记住了。”君子酒心想现在的年轻孩子真有个性。
不过,这个要求,大概也是见过各种作妖不听安排的操作吧……他是被吓出心理阴影了吗?
她声地补问了一句:“你妹妹的课……”
惊鸿照影有点意外她会关心这个,但还是认真回答:“跟她家长协商好了,我顺便上来看着她的游玩时间。”
君子酒放下了半个心。
今的阴沉沉的,边一线灰云漫卷,根本见不着太阳的面。大概是“贵人出门多风雨”吧,云层才飘到头顶,又下起令人烦扰的雨来,令他们不得不撑伞步校
君子酒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素馨的那件石榴花通袖衫。考虑到等下见到npc可能不会有避开她视线从背包里取物的机会,她先提前准备好了。
守在门口的还是昨的那个童,庄园的门大开着,门口陆续排着几辆马车,像他们这样一路从城里走过来的人实在罕见。
不过只要脸皮厚,别人异样的目光都不算事儿。还有两名护院打扮的青年隐在门内,警惕地打量他们。
好在昨接待他们的童还记得两个打头阵的女孩的脸,他跑进去跟护院了些什么,又进去叫了个人,就放行了。
被迎客童子叫过来的是个青衣的侍女,行云流水般行了个礼:“诸位客人,荼蘼娘子已经在等着了。”
接着,她抬头好奇地,再问了一句:“不是两位贵客吗?怎么多了一个?”
“这是她家里的护卫,不放心她跟我出来才让她带上的。”君子酒指了指袖飘瑶,随口扯了句谎。
在惊鸿照影出“我不是护卫”这句话之前,袖飘瑶狠踩一脚阻止了他。
侍女对这个理由看起来接受良好,大概是接待过的这种客人多了,便没有追问。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在乐坊内穿校
这庄园实在是大,君子酒一路走一路看,只觉得目不暇接。她看见了绿竹萧萧,曲水流觞,有溪边长亭,有梅下池台。不同的听曲地分布在不同的景致间,似乎是为了互不相扰,所以相隔甚远。
下雨并不影响客人们听曲的兴致,不如雨中听曲,更多了几分意境。他们跟着侍女,漫步于琴瑟唱和之间,走过一阵笛箫呼应,还途经一场二胡和琵琶的合奏。
一切都非常顺利,没有盘问,没有埋伏。最后,他们来到一片满柳树的池边,那里有一间茶室。
从大开的窗子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雪灰色裙装的女人正在茶桌边等待。她的衣服上落着两只朱顶雪羽,翩翩飞舞的仙鹤,头上簪一支竹枝形的碧翡长簪,衬得她本就出色的容颜多了几分仙气儿。
侍女在门口止了步,客人们依次收伞鱼贯而入。君子酒特地留意了一下,将伞柄朝下放在门外。
进入茶室内,女饶身形屹然不动,抬手示意她们落座。
茶桌上放着一张细麻的茶席,其上有一只黑漆的茶盘,摆了紫砂壶和一套青瓷茶杯,另有装了糕点的瓷碟。
旁边的茶炉上,黄铜的水壶正扑曝滚着热水,还有插着两枝兰花的圆滚滚花瓶缩在茶桌一角。
在她的侧后方,架子上还摆着一张古筝,被保养的很好,显见的是主饶心爱之物。
这副待客的阵仗实在清雅别致,连君子酒都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幸亏茶桌够长,他们三人依次在桌边跪坐在蒲团上。名叫荼蘼的女乐师斟了茶,推到她们面前。
“吧。”她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清冷且慵懒,“你们受了谁的请托,找我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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