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余夏父子上午依约去打了疫苗。
当余志超又一次提起应家周到的安排,余夏以后要好好感谢应婉婷时,余夏终于开口了:“爸,我知道了。要不让昭昭和应家定个娃娃亲?”
“什么娃娃亲?”
“好表达咱家的谢意嘛,就是昭昭才十岁,不知道应家同不同意。”余夏一本正经。
余志超明白自己被儿子调侃了,伸手就要拍儿子一巴掌:“臭子!”
余夏几步跑开:“爸,心街头斗殴,招来警察。”
下午回来的礼仪课,依旧是社交舞练习。
应婉婷换了一条烟粉色的连衣裙,衬得气质更加温婉。课程开始不久,在练习一个需要保持后背挺直的旋转动作时,她轻轻“啊”了一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烦恼。
“老师,我总觉得做这个动作时,后背线条不够流畅优美,是不是我有些驼背的习惯影响了姿态?”
她转向礼仪老师,语气诚恳地请教,“我平时看书、用电脑时间比较长,自己也有点担心体态问题。您能帮我看看吗?”
礼仪老师闻言,仔细看了看她的站姿和动作,点点头:“应姐观察得很仔细。这确实是许多需要长期伏案工作或学习的人常见的问题,不严重,但确实会影响舞蹈时的舒展感和精神气。来,我们对着镜子,我帮你调整一下。”
应婉婷顺从地站到套房内巨大的穿衣镜前,老师在她身后,轻轻用手点触她的肩胛骨位置,引导她打开肩膀,微微回收下巴,挺直脊柱。
“对,就是这样,感觉整个身体被一根线向上牵引……好,保持这个感觉,我们再来一次旋转。”老师示意余夏配合。
余夏依言上前,重新摆好预备姿势。这一次,应婉婷的背脊果然挺直了许多,颈项修长,姿态更加优雅。
“好看多了!”老师称赞道,随即很自然地又拿起了手机,“来,我把这个调整前后的对比拍下来,应姐你可以自己看看,以后日常也注意保持。余先生,我们继续配合,注意引导的流畅性。”
余夏的目光平静地掠过老师手中的手机镜头,没什么,只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舞步和引导上。
他配合着应婉婷的节奏,完成了几组动作。整个过程,他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准确、稳定、保持距离,完成每一个规定动作,多余的视线接触或身体语言一概没樱
应婉婷在镜头前,或者,在余夏面前,始终维持着专注练习、虚心求教的模样。偶尔与余夏目光相接,也是迅速、礼貌地移开,仿佛真的全身心沉浸在纠正体态、提升舞技这件事上。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镜头对准他们,当他的手臂绅士地环在她腰后规定的位置,当他们的影子在镜中成双,她心里那点隐秘的欢喜和贪恋,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细微,却一圈圈荡开。
接下来的几课程,内容涵盖了更广泛的社交礼仪,但交谊舞仍是重点。余夏始终保持着那种“完成任务”般的耐性和专注。
他学得很快,各种礼仪要点也掌握得精准,但那种学习,更像是在攻克一个技术难题。他完美的表现下,是一种明确的疏离和“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用滴水不漏的礼貌和无可指摘的学习态度,在周围砌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墙内,是他的世界,那里只有代码、璧途,和正在医院里一好转的江静知。
是的,江静知的情况在持续好转。体温早已恢复正常,刀片嗓的剧痛逐渐被吞咽时的轻微不适取代,精神和体力都在缓慢恢复,再观察几日,核酸连续阴性后,就能转入康复期了。
但她的活动范围,依然仅限于那间隔离病房。窗外的空从苍白到湛蓝,阳光在窗台上移动,是她感知外界的少数渠道之一。
余夏的“香港游”直播,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的。
那课程结束得早,余夏回到自己房间,算着江静知大概午睡醒来的时间,拨通了视频。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虽然清减了些,但眼神明亮,气色好了很多。
“今感觉怎么样?”他问,声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好多了,就是有点闷。”江静知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好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余夏看着屏幕里她有些向往又无奈的眼神,心里一动。他走到窗边,将摄像头对准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壮丽景色——湛蓝的海水,穿梭的渡轮,对岸林立的高楼。
“看到海了吗?”他,“今气很好。虽然你不能出来,但我可以带你‘走’一遍。”
“嗯?”江静知疑惑。
“等着。”余夏完,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切换成后置,走出了酒店房间。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江静知仿佛进行了一场奇特的“云端漫步”。余夏举着手机,步伐不疾不徐,穿过酒店华丽的大堂,走进附近绿意盎然的公园。
他不太话,只是将镜头对准他觉得她会感兴趣的景物:阳光下打盹的肥猫,开着紫色花朵的陌生树木,海边栈道上跑步的人们,街头艺人悠扬的提琴声,茶餐厅橱窗里琳琅满目的菠萝包和蛋挞……
偶尔,他会简短地介绍一两句:“这是星光大道,晚上有灯光秀会更漂亮。”
“那边是星轮,过海只要几块钱,很便宜。”
“据这家店的丝袜奶茶很正宗。”
他的镜头很稳,取景有种独特的、干净简洁的审美。
没有刻意煽情,没有多余废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用最直接的方式,将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香港一角,分享给她。
江静知靠在病床上,举着手机,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屋里的消毒水气味仿佛都被屏幕上吹来的咸味海风驱散了。
她跟着他的“镜头”,走过陌生的街道,看见不一样的空,听到喧嚣而充满生命力的市井声音。
“累了吗?”走到一个可以眺望港湾全景的观景台,余夏停下脚步,将镜头重新切回前置。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额角有细密的汗珠,眼神清亮。
“不累。”江静知摇头,眼睛弯弯的,“很好看。谢谢你的‘导游’。”
“明带你去别的地方。”余夏很自然地,仿佛这是一项早已安排好的日程,“等你好了,我们再来,实地走一遍。”
“好。”她轻声应道,心里被一种踏实的温暖填满。纵然相隔千里,他总有他的方式,将她纳入他的“当下”,将她从孤寂的病榻,带入他眼前的广阔世界。
涯咫尺,有些距离,只在人心。
? ?剧场
?
余昭(哭):哇哇哇,我哥的心太黑了!
?
余夏:我怎么了?不准哭,好好话!
?
余昭(憋着哭声):你自己不愿意,却要我娶应婉婷!她比我大十岁!呜呜呜......
?
余夏:也就那么一,你别往心里去,不就没事了?
?
余昭:那我我要娶江老师!
?
余夏(一个爆栗弹了过去):你找打吧!
?
余昭(大哭):妈!爸!救命啊!哥哥打我!
喜欢不婚姐姐,上司追婚请大家收藏:(m.pmxs.net)不婚姐姐,上司追婚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