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摔在地上,后背撞得生疼。她翻身坐起,四周一片昏暗,只有脚下那几道紫光还在缓缓流动,像活物一样往她腿边爬。
她甩出焚心绫,布料一燃,火光照出一片空间。这地方不像石室,也不像地底洞穴,四面都是扭曲的墙,像是被什么东西揉皱又摊开的纸。头顶没有,也没有顶,只有一片灰蒙蒙的虚无。
“系统。”她在心里喊,“你还活着吗?”
等了几秒,没动静。
她撇嘴:“装死是吧?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投诉你售后服务太差。”
话音刚落,眼前空气一阵波动,仙灵的身影浮现出来。他不再是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整个人变得透明了些,像是随时会散掉。
“欢迎来到最终试炼。”他,“这里不考力气,不考速度,只问一个问题——你为何修道?”
白璃冷笑:“刚才打那么狠,现在又要玩灵魂拷问?你们这些老修士就不能统一一下流程?”
“回答即可。”仙灵不动,“不真话的人,走不出去。”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伤,血已经凝了,但疼得还挺真实。她靠着一块凸起的石块坐下,抬头看着他。
“我修道不是为了飞升,也不是为了替行道。”她咧了下嘴,“我就是为了活得久一点,打得爽一点。我不想再被人按在地上踩,也不想哪突然就没了命。我想做的事,得我自己了算。”
她顿了顿,“我以前是个打工人,加班到凌晨,最后直接猝死了。醒来就成了只狐狸,差点被野狗叼走。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能强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
仙灵静静听着。
“后来我有了签到系统,每领点破烂也能混成个人样。”她笑了一声,“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这种路子,觉得投机取巧,不够正统。可我不在乎。能让我活下来的,就是正道。”
她完,抬起头:“你要找那种一心向道、舍己为饶传人,那你找错人了。我就这点追求,爱要不要。”
仙灵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抬手一挥。
眼前的景象变了。
她站在一座巨大的宝库前,门敞开着,里面堆满沥药、灵器、功法玉简,金光闪闪,随便拿。
“这些都是你的。”仙灵的声音响起,“只要你愿意放下争斗,留在这里,永生享乐。”
白璃走近几步,伸手抓了一把丹药看了看,随手扔了。
“系统送辣条我都嫌多,你还拿这些东西哄我?”她转身就走,“我不缺资源,缺的是时间。我要是贪这个,早就在哪个山洞里窝着养老了。”
话音落下,宝库消失。
下一瞬,她站在一片废墟上。四周站满敌人——玄宗掌门岳衡、青阳派几个长老、还有几个在秘境里死过一次的大妖。
他们围上来,杀气腾腾。
她往后退了半步,从储物袋里抽出一张符纸。
【破妄符】,今早签到抽中的,还没来得及用。
她甩手扔出去,符纸在空中炸开一道白光。
那些人影瞬间扭曲,像是被风吹散的烟。
“真打不过的时候我都跑得比谁都快。”她拍了拍手,“假的更不陪演。”
最后一个幻象出现。
她坐在一间办公室里,面前是电脑,屏幕上是没写完的ppt。同事在旁边话,老板在群里@她,窗外是阴沉的。
这是她穿越前的最后一晚。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然后站起身,一掌拍碎羚脑。
“那边没iFi也没火锅。”她,“回去干嘛?这儿还能签到呢。”
幻象崩塌。
空间恢复原样。
仙灵站在她对面,眼神变了。
“你经历过诱惑,不怕恐惧,也放得下执念。”他,“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确认。”
白璃挑眉:“又来?”
“你手段狡诈,行事跳脱。”他看着她,“你会偷听、会耍赖、会挑拨离间。这样的人,真的值得托付传承吗?”
她笑了:“你要找那种一脸正气、走路带风的传人?抱歉,那类人早被你们考死了。我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嘴贱、装傻、会苟还会偷袭。”
她往前走了一步,“但我没杀过一个无辜之人,没夺过一件不义之宝。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活下去,或者护住该护的人。这就够了。”
仙灵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
“你你不讲大道至理。”他声音低了些,“可你守住磷线。你不谈仁义道德,却走通了属于自己的路。此即‘道心不堕’。”
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篇金色经文,悬在空中缓缓展开。
“此乃《启灵真解》,记载提升修仙者潜力与悟性的秘法。”他,“唯有心智通透、历经磨砺者方可承受。今日,我将其授予你。”
白璃仰头看着那篇经文,金光映在她脸上,照得眉间朱砂痣发亮。
“所以……”她轻声问,“你现在是认输了?”
“不是输。”仙灵摇头,“是认可。”
他身影开始变淡,像是要融入这片空间。
“力量可授,道路自择。”他,“望你不负此缘。”
白璃张了张嘴,还想什么,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只有那篇《启灵真解》静静漂浮在她面前,字迹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会呼吸。
她抬起手,指尖刚碰到第一个字,掌心忽然一热。
一道微弱的光从她胸口升起,落在手心,化作一个的光点,安静地躺着。
系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检测到高阶知识录入,自动开启学习模式。是否同步解析?”
她看着那个光点,笑了。
“同步吧。”她,“这波签到,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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