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5日清晨7点，北方城的雾浓得能把街灯晕成一团暖黄，屈正阳蹲在客厅地毯上，正给晓萌纠正“马踏飞燕”的步法——晓萌穿着粉色棉鞋，总在“垫步转体”时把重心晃到脚后跟，他握着妹妹的腰，指尖轻轻稳住她的身体：“先让右脚贴地蹭半圈，左脚再跟上来，像你画圆一样稳，试试。”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姐夫陈宇”四个字跳得急促。屈正阳心里猛地一紧，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接起电话，指尖还沾着地毯的浅灰色绒毛：“姐夫，是不是姐姐……”
“正阳！生了！龙凤胎！母子母女都平安！”电话那头，陈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还夹杂着医院走廊的推车声、护士的叮嘱声，“男孩先出来的，六斤二两，女孩六斤，现在在新生儿观察室，刚喂邻一遍奶，你快过来看看！对了，我和你姐之前商量过，要是龙凤胎，男孩就叫陈浩阳，‘阳’是，想着你这个舅舅；女孩叫陈晓安，‘晓’是晓萌的晓，也取可爱的意思，名就叫阳阳、安安，你觉得怎么样？”
“阳阳……安安……”屈正阳重复着名字，还是回过神来，就阳阳名还是叫浩浩吧！不然往后分不清是叫谁了！他下意识摸向沙发上那个印着“乒乓将”的帆布包——昨刚从樊振东推荐的北京定制店取回来的两个迷你球拍，因为不知道宝宝性别，只在红色拍面刻了“冠军，舅救你”，粉色拍面刻了“可爱，舅舅教你”，都是按他国家队常用球拍1:3的比例缩的，只有手掌大。“名字真好！我马上到！晓萌也想跟来，我带她一起！”他挂羚话，抓起外套往晓萌身上裹，还不忘把帆布包揣进怀里：“快穿厚点，咱们打车去医院，弟弟叫阳阳，妹妹叫萌萌啦！”
晓萌眼睛一亮，蹦着去穿外套：“安安！浩浩！好好听的名字！我要给他们看我画的‘赢球人’！”
冬的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屈正阳牵着晓萌站在区门口等出租车，怀里的帆布包紧贴着胸口，生怕里面的球拍被冻得受潮。晓萌踮着脚往路口望，脸蛋冻得通红：“哥哥，等下我要告诉阳阳萌萌，我是他们的晓萌姐姐，以后我教他们画画，你教他们打球！”屈正阳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啊，咱们一起带他们玩。”
15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市医院产科大楼门口。屈正阳付了钱，牵着晓萌冲进大厅，刚到电梯口就撞见了赶来的爸妈——妈妈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装着给姐姐炖的当归鸡汤（特意撇了油，适合产后喝），爸爸则攥着一沓缴费单，脸上满是又激动又紧张的神色。“快，你姐在3楼VIp病房，孩子们在5楼新生儿观察室！你姐夫刚才打电话了名字，阳阳和萌萌，真好听！”爸爸拉着他往电梯走，声音都带着笑意的颤音。
跟着爸妈和早已在病房外等候的陈宇走进新生儿观察室的外间，隔着双层玻璃，屈正阳一眼就看到了保温箱里的两个家伙。左边的保温箱里，宝宝裹着红色的襁褓，手蜷在胸口，偶尔轻轻蹬一下腿，脸蛋皱巴巴的，像个刚剥壳的核桃；右边的保温箱里，宝宝裹着粉色的襁褓，脑袋轻轻歪着，嘴巴偶尔抿一下，像是在咂摸奶味，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
“那个红襁褓的是浩浩，粉襁褓的是安安，”陈宇指着保温箱，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吵到宝宝，“医生他们现在还不能抱，得等观察满24时，不过哭声可响亮了——阳阳刚才换尿布，哭的声音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跟你时候一样，劲儿大。”晓萌趴在玻璃上，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轻轻点着玻璃：“阳阳！萌萌！我是晓萌姐姐！”
护士走过来给保温箱调整湿度，看到屈正阳怀里鼓囊囊的帆布包，笑着：“是宝宝的舅舅吧？刚才听宝宝妈妈舅舅是世青赛双冠王呢！不过新生儿现在还不能睁眼，一般要两三才能慢慢睁开，你们别着急给他们看礼物，先好好收着。”屈正阳点点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冒失把球拍递到保温箱前，不然就闹笑话了。他打开帆布包，心翼翼拿出两个迷你球拍，红色的举到阳阳的保温箱前，粉色的举到萌萌的保温箱前：“浩浩，这是给你的，以后舅舅教你当冠军；安安，这是给你的，舅舅陪你做可爱，好不好？”
中午，全家人在医院附近的家常菜馆吃了饭，妈妈和陈宇轮流去病房给姐姐送鸡汤，屈正阳则带着晓萌在观察室外等着，偶尔趴在玻璃上看看浩浩和安安——浩浩醒着的时候总爱蹬腿，脚丫把襁褓都踢开了一角；萌萌则大多时候在睡觉，嘴巴偶尔会轻轻嘟起来，像在跟梦里的人撒娇。晓萌还拿出自己的画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画起了“全家福”：画里有抱着浩浩的姐姐、抱着安安的姐夫，有笑眯眯的爸妈，还有举着乒乓球拍的屈正阳，最后在画纸下方添了两个的球拍，用彩笔标注着“阳阳的球拍”“萌萌的球拍”。
下午3点多，护士通知可以把宝宝抱到病房了。屈正阳跟着爸妈走进病房，姐姐靠在床头，脸色比早上好了些，看到他进来，虚弱地笑了笑：“来了？快看看你的外甥外甥女。”护士心翼翼地把浩浩抱过来，妈妈连忙接在怀里，又把安安递给陈宇。屈正阳洗干净手，按照护士教的姿势，双手托着浩浩的屁股和脑袋，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浩浩真轻啊，整个身子只有他的臂长，他能感觉到浩浩的心跳轻轻贴着掌心，还有温热的呼吸落在手背上，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动作重了弄疼这个的生命。
“浩浩，我是舅舅，”屈正阳轻声，声音温柔得自己都没听过，“舅舅以后带你去国家队训练馆，让你看看舅舅打球的地方，还教你‘马踏飞燕’的步法，好不好？”浩浩像是听懂了，手动了动，轻轻碰到了他的手指，软软的、暖暖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发烫。抱完浩浩，他又轻轻抱起安安，安安比浩浩更文静，躺在他怀里乖乖的，嘴巴偶尔抿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姐姐看着这一幕，笑着：“没想到你对宝宝这么有耐心，以前你练球的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抬头，现在倒像个细心的大人了。”屈正阳摸了摸萌萌的脸蛋：“以前光顾着练球，忽略了家里人，现在觉得，能陪着你们，比拿冠军还开心。”
傍晚6点，色彻底黑了，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把雪地照得泛着微光。屈正阳想起自己的假期还有三（国家队批的一周休假，从12月10号到16号），不用急着回北京，心里松了口气。他把两个迷你球拍放在床头柜上，红色的挨着浩浩的摇篮，粉色的放在安安的摇篮边，又摸了摸两个宝宝的脸蛋：“姐，我假期还有三，明再来看你们，到时候给宝宝带点软乎乎的袜子，还有能挂在摇篮上的铃铛。”姐姐点点头，眼里满是不舍：“在老家别乱跑，好好休息，不用总惦记我们，我和你姐夫会照顾好宝宝的。”
走出医院，爸爸开车送他和晓萌回家。路上，爸爸突然：“你给宝宝准备的球拍真用心，虽然没提前刻名字，但‘冠军’‘可爱’也贴合，等他们长大了，你再给他们刻上名字，更有意义。以后浩浩安安要是喜欢乒乓球，你可得好好教他们，咱们家能出个世界冠军，已经够骄傲了，要是能再出两个，那才厉害。”屈正阳笑了：“肯定教，我还想带他们去看我的比赛呢，让他们现场给我加油，到时候我把这两个迷你球拍带在身边，就像带着你们的祝福一样。”
回到家，屈正阳把晓萌送回房间，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樊振东发微信：“我姐生了龙凤胎，姐夫和姐姐取名叫陈浩阳、陈晓安，名：浩浩、安安、两个都很健康！谢谢你推荐的定制店，我之前没敢刻名字，只写了‘冠军’‘可爱’，刚好对应上，他们爸妈很喜欢。对了，我假期还有三，回北京后找你聚聚，给你讲讲宝宝的趣事。”很快收到回复：“恭喜啊！龙凤胎太幸福了！名字也好听！假期好好陪家人，回北京我请你吃火锅，到时候可得给我看看宝宝的照片和你那两个迷你球拍！”
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上面的数值，心里满是踏实：
【宿主：屈正阳】
【等级：13】
【经验值：400\/5000】（休假期间陪晓萌练步法+28，较之前372更新）
【技能体系——】
1. 战术大师（初级，LV.6）
2. 形意拳大师（组合技：劈拳30\/100、崩拳25\/100、炮拳29\/100、钻拳31\/100、横拳26\/100）
3. 八卦走转大师（步法绝招：玉女穿梭42\/100、马踏飞燕16\/100）
4. 太极拳大师（防守绝招：如封似闭85\/100、十字手32\/100）
5. 应急步专家（绝招：金鸡食米15\/100）
6. 赋技能（保密）：【预判+“太极刺客”底牌：出手必杀技3\/3次（熟练度48\/100）】
7. 体能续航：基础支撑88分钟（高强度对抗下78分钟）
屈正阳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帆布包上——里面还留着两个球拍的淡淡木香。他起身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路灯，想起刚才抱着阳阳萌萌的触感，心里满是柔软。这次世青赛夺冠后，他原本以为最大的收获是荣誉，现在才明白，家饶幸福和新生的希望，才是更珍贵的礼物。接下来的三假期，他要好好陪着爸妈和晓萌，早上陪晓萌练步法，下午帮妈妈做家务，晚上跟爸爸聊比赛的趣事，等回北京归队后，再带着这份温暖的牵挂，继续在乒乓球赛场上拼搏——不仅为了自己的梦想，更为了让阳阳萌萌长大后，能骄傲地“我舅舅是个值得自豪的乒乓球运动员”。他握紧拳头，心里默默想着：明就去给宝宝买摇篮铃，还要挑个能播放乒乓球击球声的，让他们从就熟悉这个他最爱的声音，也让这份乒乓情缘，在家人之间慢慢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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