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我捏着一株通体碧绿的\"青冥草\"在指尖转来转去,满脑子都是昨那个内门弟子挑衅的嘴脸。
“......此草生于寒潭之侧,三百年一开花......”药修苏长老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盯着草叶上细密的纹路,越想越气——那个臭子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内门弟子吗?有什么可得意的?等我......
“白重九!”
一声厉喝突然炸响在耳边。我猛地回神,这才发现全班人都惊恐地盯着我——而我手里的青冥草不知何时已经被我叼在嘴里,像时候叼狗尾巴草那样。
一声尖叫吓得我差点咬断草茎。只见授课的苏长老脸色煞白地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吐出来!快吐出来!”
我被她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完了。
我下意识要吐,舌尖却突然尝到一丝清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袖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青蛇狠狠咬在了我手腕上!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却惊讶地发现被咬的地方没有往常的麻痒感,反而涌出一股清凉之气,瞬间中和了喉咙里的灼热。
苏长老完全没注意到我袖子里的动静,拽着我就往药庐跑:“快跟我去解毒!”
一路上,青蛇的毒牙始终没离开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两股力量在体内交锋——青冥草的麻痹感和蛇毒的清冽气息相互撕扯,竟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药庐里,苏长老手忙脚乱地翻找解药:“按理青冥草毒发很快,你怎么还没倒下......”
“可能......我体质特殊?”我干笑道。
苏长老将信将疑地给我灌了碗汤药。苦得我舌根发麻,那股清凉感反而更明显了——青蛇居然在帮我化解药性!
“奇怪,”苏长老把着我的脉,“毒素确实在消退......”
苏长老挥挥手放我回去休息时,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因祸得福,今剩下的课都不用上了!爽!
离开药庐时,我摸了摸袖中盘着的青蛇。它似乎耗尽了力气,软绵绵地缠在我手腕上,但鳞片上的金色比昨日更加明显了。
“谢了,青蛇。”我低声道。
它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那模样仿佛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回到住处,我郑重其事地把软趴趴的青蛇摆在枕头上,又从储物袋里翻出三根香。
“蛇兄,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点燃了香,煞有介事地对着它拜了拜,“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白重九的救命恩蛇了。”
青蛇勉强抬起脑袋,金色竖瞳里写满了嫌弃。它慢悠悠地扭了扭身子,鳞片上流转的金光在香火映照下显得愈发神秘。
我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等等,我上次是不是给你起过名字?”
青蛇吐了吐信子,似乎在点头。
“叫啥来着......青什么......”我挠挠头,“青大壮?青翠?”
青蛇猛地一甩尾巴,“啪”地打在我手背上。
“行行行,想不起来了。”我揉了揉手背,“看你这么贪吃,以后就疆贪吃蛇’吧!”
贪吃蛇朝我翻了个白眼(如果蛇能翻白眼的话),它一头扎进我被子里,只露出一截闪着金光的尾巴尖。
我乐呵呵地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贪吃蛇,你苏长老要是知道是你救了我,会不会把你抓去研究啊?”
被子里传来不满的“嘶嘶”声。
“放心。”我拍了拍那团鼓起的被子,“本姐罩着你。”
窗外,寒松峰的暮钟悠然响起。我望着房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贪吃蛇,你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被窝里一片寂静。
得,估计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地暗,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美梦中拽出来。
“谁啊——”我拖着长音,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起,头发乱得像鸡窝。
一开门,周桃那张圆脸就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陈世安和几个面熟的弟子。
“重九!你没事吧?”周桃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像模像样地搭起脉来,“我们都吓死了!我差点以为要给你收尸了!”
我任由她摆弄,打了个哈欠:“我没事,苏长老给我喝了解毒的汤药......”
周桃确认我脉象平稳后,长舒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听你被送去药庐,我还以为......”
“以为我要死了?”我咧嘴一笑,“放心,祸害遗千年。”
这时,陈世安从人群后面挤过来,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白师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陪我去钓鱼啊!”
我翻了个白眼:“得,祖宗,就你那能把鱼钩甩自己脸上的技术,还好意思提钓鱼? 鱼钓你还差不多。”
众人哄笑起来。陈世安也不恼,反而从袖中摸出个锦盒:“喏,补气血的灵芝丹,我从家里顺来的。”
我接过锦盒,掀开一看——里面躺着三颗赤红如血的丹药,香气扑鼻。好东西!
“谢了。”我冲他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话回来,你们怎么都来了?”
一个瘦高个弟子挠挠头:“其实......我们是来通知你月试的事。”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周桃轻咳一声:“七日后就是外门月试,考核不过的要去扫一个月茅厕......”
“而且今年内门弟子会来观摩。”周桃补充道,脸色不太好看,“就......昨那几个也会来。”
我握紧了手中的锦海好嘛,这是等着看我们出丑呢!
“知道了。”我摆摆手,“我会准备的。”
送走众人后,我关上门,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衣柜——贪吃蛇不知道何时又钻了进去。
“看来得抓紧修炼了......”我喃喃自语。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结印,按照《玄心法》的口诀运转周。
“气沉丹田,神游太虚......”
一刻钟后,我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
“......”
我睁开眼,揉了揉发麻的腿。什么引气入体,什么周运转,全是骗饶!俞师叔还夸我“悟性极高”,八成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随口胡诌。
窗外月色正好,我的肚子叫得更欢了。
“算了,修炼也是得吃饱饭的嘛。”我自言自语地摸向袖子,掏出一个油纸包——幸好早膳时多顺了几个烧饼。
油纸一掀开,衣柜里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贪吃蛇探出脑袋,金色竖瞳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信子吐得飞快。
“你这鼻子倒是灵。”我掰了块饼丢过去,“你是贪吃蛇真没冤枉你。”
它凌空接住饼块,三两口吞下,又眼巴巴地望着我手里的油纸包。
我护食地转过身:“就剩半个了!”
贪吃蛇不依不饶地缠上我的手腕,冰凉的鳞片蹭着皮肤,居然有点撒娇的意味。
“......”
最终我还是败下阵来,跟它分食了三个烧饼。看着它心满意足地盘回衣柜,我忽然想起什么:“贪吃蛇,你我是不是真的没修炼赋啊?”
它歪着脑袋看我,金色瞳仁里映着烛光。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拍拍手上的饼屑,“睡觉!明再努力。”
我突然刚想躺回床上又打开了衣柜,细微的灯光照在它的身上。
“贪吃蛇”我戳了戳它鼓起来的肚子,“你我要是月试垫底,会不会被赶下山啊?”
青蛇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一副“有我在怕什么”的架势。
我笑着吹灭了油灯。黑暗中,它的鳞片泛着微弱的金光。
(白重九:贪吃蛇你是什么品种啊!!)
(贪吃蛇装死。)
(白重九:带毒的我知道五步蛇,银环蛇,金环蛇……)
(白重九:难不成你是最厉害的……!)
(贪吃蛇探脑。)
(白重九:菜花蛇!!)
(贪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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