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
徐墨用水缸里的水洗了把脸，水面映照出他那张俊秀帅气的脸。
“还好，这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接着徐墨出了门，顺着记忆向着军营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商贩的叫卖声，那包子的香味让徐墨直咽口水。
昨晚，那糊塌塌的黍米野菜粥，徐墨最后还是没有全部吃下去。
就吃了三口，徐墨就开始反胃了。
今一大清早就去军营，也是抱着能不能混上一顿饭的念头。
“我估计是最惨的穿越者了。”徐墨暗自想着。
结果，还没等徐墨走出街口。
数百名披甲卫士如潮水般涌进街道，明光铠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为首的中年甲士腰悬横刀，靴底踢翻路边的菜筐，白菜滚落在徐墨脚边。
徐墨认得这些人——禁军！
不过，这些人向来只负责皇城防务，今为什么会出现在市井？
徐墨前面一个包子铺的老板，直接被一个中年甲士拎了起来，盘问道：“家住哪里？”
包子铺老板哆哆嗦嗦地回道：“人家住城西。”
“那为何今日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出摊呢！”
“人，人……”
想看包子铺老板半不出话。
中年甲士身边一人狞笑着道：“什长，我看这老东西就是私通不良人，才晚上了半个时辰！”
听到这话，什长狞笑一声，松开包子铺老板的领口。
抽出腰间横刀，直接刺了进去。
徐墨亲眼看着包子铺老板抽搐着倒在血泊中，双眼圆睁。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血淋淋地向徐墨揭露了残忍的事实。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待在寝室吹着空调的大学生了！
他真的来到了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五代十国！
就在徐墨愣神的这一会，那名什长走到了徐墨面前。
“姓名！”横刀突然架在徐墨脖颈，刀锋的凉气顺着皮肤爬进脊椎。
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什长——左脸有道三寸长的刀疤，笑起来时肌肉牵扯，像条正在扭曲的青蛇。
“徐墨！”
“不在军营待着，在街上做什么！”
“失足跌了，在家养伤。”
“可有证人？”
徐墨急忙回道：“伍长张勇可以证明。”
他清楚，这些个禁军的一向看不起他们这些普通士卒，自己要是不尽快应付他走人，怕是会有麻烦。
但是那名什长显然是不想如徐墨所愿。
语气玩味的道：“张勇是什么人，没听过？”
“我看你也是不良人潜伏下来的余孽！”
周围几名甲士也是面露戏谑之色，看着这一幕。
“这样吧，你从爹爹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甲士都哈哈大笑起来。
徐墨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怒火。
自己明明都已经让步了，为什么不让自己走。
一股浓郁的杀意在徐墨眼中浮现，他恨不得夺过这个什长的刀，直接砍死他。
可这不是，在什长壮硕的身体前，他显得格外瘦弱。
就在这什长还想拿刀背拍拍许墨的脸时。
远处的校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干什么！”
几名甲士纷纷恭声道：“大人！”
校尉冷声道：“你们很闲！”
几名甲士吓得立刻收刀立正，完全没了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像鹌鹑似的低下头，不敢话。
校尉看着徐墨这个半大的孩子，道：“走吧。”
可徐墨还刚没走出几步。
身后那校尉道：“等等！”
徐墨心里“咯噔”一下，等他转过身，那校尉将包子铺上的两个包子，递了过来。
见徐墨没反应，他又微微向前伸了伸手，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
徐墨接了过去，“谢大人。”
临出街口前，徐墨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戏耍自己的什长。
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让一个人死。
不经意间，他似乎也代入了自己的身份。
而徐墨的那一转头，校尉也看见了，
没细看，还以为他是在感谢自己。
弟兄们这几被抓捕不良饶任务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是平日里，死上几个老百姓，也就全当给弟兄们找乐子了，他不会什么。
只是看到徐墨，他想起了自己家那半大的孩子。
另一边，徐墨跑着赶去军营。
半路上，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包子皮很薄，肉也很多，不像前世在地球吃的那些科技与狠活。
很好吃，可徐墨吃得一点也不舒服。
就在徐墨快走进军营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
“快闪开！”
徐墨连忙侧着身子躲到一边。
骑兵骑着马从他身边猛的冲过，扬起一片尘土。
就徐墨用手将视线中的灰尘散开这一会儿功夫，骑兵就已经下马进去了。
徐墨也跟着走了进去，迎面就遇到了张勇。
“你今就来了？算了，你跟我来！”
徐墨闻言，跟了上去。
“伍长，这鼓声怎么一直响？”
“这是军里的集合鼓声，你跟着我！”
等到两人去校场集合时，校场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数千人被分成十队，徐墨跟在张勇身后，站在一处队伍后面。
不是想象中那种很震撼的场面，周围都是壮硕男人，相反，徐墨抬眼看去，大多都是那些身材瘦弱的男人。
只有像张勇这样的伍长，什长之类的，体型才显得好一些。
“不应该啊……”
虽然徐墨对于不良人这部动漫里的剧情大多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从原身的记忆中能知道，这个时候大唐才刚刚被梁国灭掉不久。
接连经过几次大战，占据下最肥沃的土地，按道理，这个时候梁国应该是兵甲最盛，国力最强的时候。
“除非……”
“等等，这不会是炮灰营吧！”
怪不得之前那些甲士看向自己的眼里满是不屑，合着自己都不是正规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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