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每一层都会有两个厕所。
分别在东西两头。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厕所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非常适合谈私事。
男生厕所嘛。
大家都知道。
骚得哄的，味道不是很好。
进入就是一股刺鼻迷人眼的尿骚味直达灵盖。
原本应该是蓝色的尿池子。
经过各式各样的水龙头长年累月的冲击。
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黄白色尿垢。
而这就是厕所味道的来源。
负责打扫厕所卫生的大爷大妈都是楚钟河的亲戚，跟体育老师一样几乎看不到人影。
属于那种只拿工资不干活的。
打扫厕所的任务都是由每个楼层的班级按周来排班。
美其名曰锻炼学生的团队意识。
同样的，大家也都不当回事。
每次打扫都很敷衍。
毕竟谁也不喜欢待厕所里闻臭气。
有这功夫都不如多背两个单词了。
“陈虓想见我？”
江疏饶有意味地打量起眼前腰弓得跟麻虾一样的高听禾。
“是的，他还只要江哥能把视频删了，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只要你提。”
高听禾其实是希望江疏提的要求能简单点，不要让陈虓太为难。
毕竟视频里也有他一份。
江疏不屑冷哼道：
“想让我见他，可以，来一场交易谈判，也可以，但这里有个前提。”
江疏勾起唇角。
眼睛里流露出一股让高听禾畏惧的邪恶。
他用手指了指尿池子上的黄白色结晶。
“你要是把它刮下来泡水喝我就答应你，并且我还把你的视频单独给删除掉，也不用你做其他事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顺着江疏手指的方向看去。
高听禾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这家伙还是人类吗？
他竟然想让自己用这种恶心的东西泡水喝……
光是闻着空气里的氨味儿就够让他恶心的了。
这要是刮下来泡水喝……
高听禾立马被吓得面无人色。
好悬没当场吐出来。
他不明白。
自己跟江疏不过是第一见面。
哪来的深仇大恨能让他把自己当日本人整的？
“江……江哥，能不能换一个要求，这个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高听禾捂着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先前已经吃过粑粑了。
这次要是再用这东西泡水喝。
那跟喝N有什么区别。
这种屈辱，他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江疏扇了扇鼻子，缓缓从轮椅上起身的动作让高听禾化身惊弓之鸟。
当即抱着脑袋蹲到地上求饶道：
“江……江哥……别再打了……”
江疏一瘸一拐地来到他面前。
低头俯瞰着他。
眼里没有半分同情。
只有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
“把手拿开，我不想再第二遍。”
对于高听禾，自打重生后，江疏每一分每一秒里就没有一刻不想弄死他的。
可直接把他宰了又太便宜他了。
上一世要不是他命大。
他和白清秋制造的车祸就已经把他给送走了。
虽然侥幸得了条命。
但双腿的残疾让他每每夜都活在痛苦里。
他不可能让这个家伙好过。
自打被对方按在旱厕里狠狠摩擦教育过后。
高听禾对江疏的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对其产生出了一种自己在被羞辱的错觉。
根本想不起来反抗。
只能哆嗦着将手慢慢挪开。
惊恐地望向江疏。
内心期盼着对方能轻点对自己下手。
甚至已经产生了要退学的念头。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其实这么不准确。
学校不是地狱。
江疏才是他真正的地狱。
此刻，这个比阎王还凶残的家伙正把他的脸当纸巾擦拭他潮湿的鞋底。
一股屈辱感混合着尿骚味儿共同摧残着高听禾的精神和肉体。
江疏用最平淡的语气着最恐怖的话语。
“你记住，规则是我定的，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白费力气了，你逃到哪也没用，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完，江疏面色一狠。
一脚踢向高听禾的肚子。
他立马干呕着躺在地上。
捂着被踢的地方。
蜷缩成一只大虾。
他现在就是很后悔。
特别后悔。
早知道江疏精神不正常。
自己打死也不会惹他。
现在好了，不仅被抓住把柄，像只死螃蟹一样被他整。
还要被他进行言语上的侮辱。
就连唯一能帮他的校长也拿江疏没办法。
这种日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怪不得尹典……
换做是他，他也想……
“我再给你个机会，不想喝也行，帮我办件事。”
在完成了日常对高听禾的折磨后。
江疏要准备进行他的计划了。
他先前唱的最后一页那首歌不是白唱的。
因为白清秋跟高听禾真的即将迎来最后一页了。
高听禾被江疏那一脚踹得肚子很疼。
话都不利索了。
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你之前不是搞大了三个女生的肚子吗，给你个机会，什么时候把白清秋给泡到手，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视频给删掉，怎么样？”
高听禾原本黯淡下去的眼中猛得亮起一道光。
虽然这个条件同样会让他身败名裂。
这和之前的一比。
已经跟恩典差不多了。
泡妞嘛……
对她来实在是简单的一批。
就算江疏不。
他也会这么干的。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没女人，他会憋死的。
高听禾同意了。
江疏用纸巾擦了擦手。
留下一句让陈虓大课间去操场找他后。
皱巴巴的纸巾被其随手扔在了高听禾的脸上。
亲眼看着江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后。
高听禾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尽管挨了江疏一通羞辱。
但总的来，事情终究有了转机。
接下来就看江疏怎么和陈虓提要求了。
“妈的，等钱到手，我一定要在那帮骚娘们儿身上找补回来！”
洗手池边，高听禾忍着疼用水冲去脸上的污渍，拳头狠狠砸向白瓷砖墙。
回到教室。
温栀询问高听禾找他干嘛。
江疏没有隐瞒。
将高听禾当中间人想让他和陈虓见面的事给了一遍。
“你同意了？”
温栀担忧道。
“同意啊，干嘛不同意，反正见面地点在操场，他翻不起滥，哦对了。”
着，江疏拿出温栀的手机，交到她手里，然后凑到她耳边了两句悄悄话。
温栀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
突然间噗嗤一笑。
“还是你想的周全，我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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