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看着收拾好设备的剧组人员，对着扩音喇叭道：“大家今受惊了，先回酒店休息，明的拍摄时间另行通知。
所有人员的安全由安保负责，有任何情况立刻联系赵兰。”
“好的导演！” 众人齐声应道。
李子走到李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Lion，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开口，我的保镖可以过来支援。”
“谢谢你，不用麻烦了。”
李扬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们先回酒店休息吧，今的惊吓够多了。”
范胖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拉着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走，我现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好！”
李扬没有拒绝，他知道此刻任何劝都是多余的。
坐在保姆车里，范胖还是紧紧靠着李扬，眼神里满是担忧。
“阿扬，你到底是谁故意针对你？会不会是曾……”
李扬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神深邃。
“不管是谁，敢用硫酸泼我，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李扬握住范胖的手。
“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查清楚的。”
他眼底翻涌着暗火 —— 曾至伟，但愿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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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碾过弥敦道的柏油路面，车厢中的沉默被引擎的低鸣声衬得愈发沉重。
“老板！”
赵兰突然探身向前，向李扬低声汇报。
“老板，刚才片场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媒体传开了，现在至少七家媒体在酒店门口蹲守，连《壹周刊》的狗仔都来了。”
李扬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门头 —— 油麻地警署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他刚收回视线，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邹文淮打来的。
听筒刚贴近耳边，邹文淮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李导！阿 Ken 刚给我，你被两个烂仔给泼硫酸了？你有没有事？山哪里没有？”
“邹老，我没事！”
李扬靠向椅背，手掌覆在范胖冰凉的手背上，放缓了语气。
“我反应快躲过去了，巡捕也过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邹文淮听到李扬没事，焦灼的心情也是顿时放松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香江这个地方鱼龙混杂！
早年邵氏片场的林姐，就是因为抢戏被泼了镪水！现在虽然太平了些，但阴沟里的老鼠总少不了。”
范胖往他身边挪了挪，从手袋里掏出湿巾，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衬衫上沾到的灰渍。
李扬轻轻按住她的手腕，示意自己来。
对着电话继续道：“刚才在片场，巡捕已经录完了笔录，所以想着先回酒店安顿好剧组，就没敢惊动您。”
“你这点事早就已经传开了，香江娱记的鼻子可是比警犬还灵。”
邹文淮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邵先生刚才还亲自打电话来问情况。
你，你要是真出点事，我怎么向内地那边交代？”
李扬闻言心中一愣，他没想到这事会惊动邵一夫。
毕竟自己来港才三，除了和邹文淮、程龙他们有过交集，和其他影业大佬几乎没打过照面。
他沉吟了下开口道：“让您和邵先生费心了。
我也在琢磨这事，按就算是要茶水费，最多堵门要个几万块也就罢了，犯不着动硫酸这种要命的东西。”
“这就蹊跷了。”
邹文淮的语气也是骤然沉了下来。
“我刚才让阿 Ken 去查了，片场那片是联和帮的地盘。
但他们近些年早就洗白做地产生意了，犯不着为这点事开罪你这位内地来的国际大导。
你再好好想想，究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李扬的目光也是冷了下来，他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昨龙哥的局，都是圈里前辈，聊得挺愉快的。”
他最终只淡淡道：“或许是有人看不惯我吧。”
“那你更要当心。”
邹文淮依旧不依不饶。
“这样，我让阿 Ken 调十个保镖过去，都是以前皇家香江警察机动部队退下来的。”
“真不用麻烦了，邹老！我的人够用！”
李扬婉拒道：“您要是方便，帮我留意下宝宁大厦附近的监控，那两个烂仔最后往那边跑了。”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给向生打招呼，让他帮忙查这事。”
邹文怀一口应下，“你先回酒店，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了李扬的电话，邹文淮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给向桦强打去羚话。
“向生，我是邹文淮。”
向桦强正在九龙塘别墅的书房里，指尖夹着半截雪茄，听到邹文淮的声音，他握着听筒的手指顿了顿。
“邹老？稀客啊！这时候打电话，莫不是为了李导片场的事？”
“向生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邹文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
“我刚跟李导通完电话，人没事，就是受零惊吓
—— 毕竟光化日遇袭，换成谁都得慌。”
向桦强弹了下烟灰。
“我也是刚听完下面兄弟的汇报，正想着问问情况。
既然您已经打过电话，倒省得我再叨扰了。”
他话锋微转，语气里多了分试探。
“邹老这时候找我，想必不只是通报消息这么简单吧？”
“不愧是向生，一点就透。”
邹文淮的声音多了几分郑重。
“李扬不是普通的导演
—— 他手里握着好莱坞的资本，又懂内地市场，正是咱们香江电影眼下最稀缺的资源。
现在整个香江电影圈都不景气，要是能跟他处好关系，以后不管是合拍片还是资源对接，都多了条路子。”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这事儿，起来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坏事是让李导受了惊，保不齐对香江的印象会打折扣；
但好事是，咱们要是能主动把这事儿办漂亮
—— 不仅把那两个动手的杂碎抓了，再揪出背后指使的人。
既能给李导一个交代，更能让他看清咱们香江电影圈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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