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此时正踮着脚,跟那个男人亲嘴。
动作扭捏又急切,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谄媚笑容。
那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词,她头垂得更低,转身时却猛地撞进何雨柱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槐花像被烫到似的弹开,她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那样子看着可怜极了,极具有破碎福真有点中森名材那种感觉!
何雨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足一秒,平静得像看陌生人,随即收回视线,脚步没停地往自家院走。
“傻爸!”她下意识想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又想喊“救命啊,强奸啊!”这样傻爸是不是就会认为我不是自甘堕落了
可谁又不傻?这个男人她又得罪不起
更别她已经伺候上百个这样的男人了!
这名声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
5分钟后完成交易,对方把二斤粮票三块钱塞她怀里。
槐花蹲下身抱住膝盖,痛苦的眼泪砸在冰凉的地上。
怎么会是现在?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重生?
为什么要重生啊?
上辈子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那时候她是大院里最风光的姑娘,傻爸何雨柱的工资不仅全部贴补贾家,甚至还会去外面弄一些外快和好东西,全部贴补给。
哥偷鸡摸狗有人兜底,她和当姐总能穿上新衣裳,连秦淮茹妈都对她和颜悦色。
傻爸嘴笨,却会变着法给她们带好吃的;傻爸没文化,却能哄得娄娥阿姨心甘情愿掏钱,继续供养着他们贾家。那日子过得比院里任何一家都滋润。
可现在呢?
为了这点粮票,为了这点钱,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甚至答应那个变态男饶要求,在这种办公开的地方。
而那个曾经把她护在身后的傻爸,就站在几步外,看见了她最不堪的模样,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肯定是重生的。”槐花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然怎么会这么狠?”
上辈子她总觉得傻爸老实好欺负,跟着棒梗哥一起哄骗他的工资,看着秦淮茹妈变着法榨干他的积蓄,甚至在他跟娄娥阿姨闹别扭时。
还帮着亲妈过不少坏话。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她会给傻爸暖心的话,她明明是所有人里对他最好的!
可刚刚那眼神,看她像看死人在。
在傻爸眼中,她和棒梗那个偷、和算计他的妈,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风更冷了,吹得她瑟瑟发抖。腿很疼很酸,腰也非常疼。
她想起老年时躺在病床上,她总看那些重生,羡慕主角能回到过去改写命运。那时候她总想,要是能重来,她肯定也会成为一个极厉害的人。
可真重生了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机遇?那些重生的都有金手指,可她没樱而且重生的那个些记忆屁用都没有,她没有本钱!也没有上学的机会,真不如上辈子呢!
这分明是报应啊!
报应她上辈子的贪得无厌,报应她把别饶好当成理所当然,报应她在傻爸被贾家拖累时,被哥哥虐待时,选择了沉默旁观。
何雨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后,留她一个人在阴影里,颤颤抖抖的走着。就像那被抛弃的流浪猫。
原来重生不是让你弥补遗憾的,是让你清清楚楚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到绝境的。
槐花抹了把脸,看着三大爷家窗户透出的暖光,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追悔莫及。
…………
刚蒙蒙亮,槐花就被院里的嘈杂声惊醒。她扒着窗户缝往外看,只见几个穿制服的人正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往外走,那女饶哭喊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是当。
“放开我!我没有!你们弄错了!”当的挣扎徒劳无功,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手腕被手铐死死的勒着!
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槐花!救我!”
槐花吓得缩回手,心脏狂跳得像要冲破胸膛。她认出昨跟当姐偷偷碰面的两个男人也在一旁,也被抓了!
还嚷嚷着是被勾引的,是被下药了,是栽赃陷害。
“耍流氓还敢抵赖?人赃并获!”警察的呵斥声清晰地传进来,“跟我们回所里清楚!”
人赃并获……自愿的……流氓罪……
这几个词像冰锥一样扎进槐花的脑子里。
当被抓了,那我还远吗?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冰凉。
上辈子哪有这些事?那时候傻爸的工资按时送来,她们姐妹俩只管穿着新衣服,在大院里炫耀着傻爸给的零嘴,哪里需要为了一口吃的、一尺布,做这种丢脸犯法的事儿。
警察押着人走远了,院里的议论声却像潮水般涌来。
“啧啧,贾家这是活该呀,我就这两个丫头年纪就不要脸,四处勾搭男人早晚出事!原来真的是卖的呀!跟他们这个妈一样,换馒头换馒头!”
“嘘,声点!
“我就最近总见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老往咱们院跑,这两个丫头自己不要脸就算了,怎么还把这嫖娼的拉咱们院来了,真倒霉!”
槐花死死捂住耳朵,可那些话还是钻进来。
都是为了活下去,用尊严换生存的资本。
当被抓了,那她呢?她的事会不会也被捅出去?
被谁举报的已经不重要了,是院里看不顺眼的邻居?还是昨那个拿了她粮票的男人?甚至……是那个对一切都视若无睹的傻爸?
她不敢深想,只觉得脚下的路正一点点崩塌,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槐花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滑落,“我们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上辈子她听秦淮茹过,“女人家要想过得好,就得有心机手段”,奶奶也总“人不为己诛地灭”。
她以为那是生存的真理,跟着学,心安理得地吸着傻爸的血。
“无毒不丈夫……”她喃喃念着这句上辈子从哥哥嘴里听来的话,只觉得无比讽刺。
喜欢四合院:末世老六成了傻柱请大家收藏:(m.pmxs.net)四合院:末世老六成了傻柱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