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宫，太和殿。
殿内灯火通明，数百盏宫灯高悬，檀香袅袅，丝竹悠扬，宫女们身着绚烂宫装，踩着轻盈的步子在席间穿梭，手中托着的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香气。
朱由检高坐龙椅，今夜换下了朝服，一身玄色常服让他少了几分帝王威严，多了几分闲适慵懒。
他手中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翡翠酒杯，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殿下众人。
这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藏着让人看不透的精光。
左手边，是他的核心团队。
秦良玉今日脱下战甲，换了一身英气的红色劲装。酒意熏染下，那张轮廓分明的俏脸泛着动人红晕，平日里锐利如剑的眼眸也柔和了许多。
她端起酒杯轻抿，修长的脖颈在烛光下白得晃眼。
辛宪英依旧是那身素雅青衫，鼻梁上架着古朴铜镜。即便在这喧闹宴会上，她也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端庄，仿佛周遭一切都无法撼动她的心境。
镜片后的眼眸清澈如水，正专注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饶神情变化。
大乔一袭水蓝色长裙，静静坐在那里，就像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幽兰。她不时为朱由检添酒，动作优雅得赏心悦目，那张绝美的脸蛋在烛光映衬下更显温婉动人。
徐氏则像只狡黠的狐狸，一双灵动眼睛在殿内众人身上滴溜溜转着，似乎在评估每个猎物的价值。
而在她们身后，以及大殿另一侧，坐着刚刚投诚的南明降臣和左良玉的降将们。
他们的席位被刻意安排在末席，与秦良玉等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鸿沟。
这些人正襟危坐，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连筷子都不敢轻易伸出。他们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龙椅上那个帝王。
这哪里是庆功宴？
分明是鸿门宴啊！
朱由检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嘴角勾起玩味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胡萝卜加大棒，才是御下之道。
朱由检举起酒杯，朗声开口：\"今日朕在金陵设宴，一为庆贺我大明收复江南，二为犒赏诸位平叛功臣！\"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喧闹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征虏将军，秦良玉！\"
秦良玉立刻起身，高挑健美的身姿在灯火下愈发挺拔。她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末将在！\"
朱由检目光中充满欣赏：\"良玉将军率白杆兵奇袭左贼，一战定乾坤，功在社稷！朕加封你为太子太保，赏黄金万两，锦缎千匹！\"
\"臣谢陛下恩！\"
秦良玉身体微颤，那张英气脸庞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
太子太保！
这已是武将的顶级荣衔！
朱由检满意点头，目光转向辛宪英：\"辛宪英。\"
辛宪英款款起身，微微躬身：\"臣在。\"
\"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更兼理政之才。自今日起，朕授你首席大学士之职，总揽南直隶一切政务！\"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那些南明降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首席大学士？
那不就是内阁首辅吗？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竟然一步登，执掌整个江南政务大权？
这简直闻所未闻！
辛宪英镜片后眸光闪动，平静接旨：\"臣遵旨。\"
朱由检又陆续封赏了大乔、徐氏等人，每个人都得到与功劳相匹配的丰厚赏赐。
嫡系们喜上眉梢，降将们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终于，朱由检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为首几名左良玉降将身体抖得像筛糠。
\"尔等虽曾从逆，但念在弃暗投明，朕可以给你们机会。\"
朱由检声音变得平淡。
\"朕不会追究过往。尔等官职兵权，暂且不变。朕要看的，是今后表现。\"
\"是忠心耿耿为国效力，还是心怀叵测另有图谋……\"
他拖长语调，端起酒杯遥遥一敬。
\"朕拭目以待。\"
几名降将如获大赦，又像被判缓刑，连忙跪倒磕头如捣蒜，声音因激动恐惧而变调：\"臣等誓死效忠陛下！万死不辞！\"
就在君臣和睦气氛达到顶峰时，殿外传来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清丽绝俗的女子在宫女簇拥下缓步走入大殿。
她身着淡雅宫装，青丝如瀑，肌肤胜雪，气质空灵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正是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的皇后蔡文姬。
朱由检眼中闪过温柔，起身相迎，亲自将蔡文姬扶到身边凤座。
\"文姬，一路辛苦了。\"
蔡文姬盈盈一笑，清澈眸光中满是缱绻爱意：\"能与陛下团聚，臣妾不觉辛苦。\"
她带来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一架古琴。
\"陛下，臣妾愿为陛下与诸位功臣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朱由检含笑点头。
蔡文姬素手轻扬，落于琴弦。
\"铮——！\"
一声激昂琴音响起，仿佛金戈铁马扑面而来！
竟是杀伐之音《广陵散》！
琴音时而高亢如山崩海啸席卷下，时而低回如鬼哭神嚎怨念冲。激昂慷慨的旋律将在场所有人情绪都调动起来。
秦良玉听得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尸山血海的战场。
一曲终了，殿内寂静，唯有余音绕梁。
朱由检带头鼓掌大笑：\"好！好一个《广陵散》！有皇后此曲，尽显我大明中兴气象！\"
众人纷纷附和，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朱由检看着眼前清雅绝俗的妻子，心中一片安宁满足。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火红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那身影婀娜多姿，媚骨成，正是贵妃貂蝉。
她端着酒盏，吐气如兰凑到朱由检耳边，娇媚声音酥得人骨头都要化了。
\"陛下，您光顾着听姐姐琴音，都把臣妾给忘了呢……\"
她看似撒娇，温热气息吹拂着朱由检耳廓，嘴唇却几乎贴在他耳垂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道：
\"主公，月影司探子在那些降将里发现了几个不安分的老鼠。\"
\"他们私下串联，言辞多有怨望。其中一个叫郑芝豹的，似乎还通过秘密渠道在和盘踞沿海的倭寇联系。\"
朱由检端酒杯的手纹丝不动。
脸上笑容依旧温和，但眼底深处有道冰冷寒光一闪而逝。
郑芝豹？
郑芝龙的弟弟？
有意思。
他伸手看似亲昵捏了捏貂蝉柔若无骨的玉手，指尖在她手心轻划。
貂蝉立刻会意，娇嗔一声徒一旁。
朱由检再次举杯，目光越过众人，精准落在末席一个面色黝黑、眼神闪烁的将领身上。
\"诸位将军，尤其是从左良玉军中归顺的将军们。\"
他声音充满磁性，带着醉意。
\"朕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或许对朕的安排心有不满。或许觉得朕亏待了你们。\"
\"没关系，朕给你们时间适应。\"
\"但是……\"
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若有人吃着我大明的饭，还想砸我大明的锅，勾结外敌，里通外国……\"
\"朕的手段，想必你们也有耳闻。\"
\"来，朕敬诸位一杯！希望我们能一直是君臣，而不是敌人！\"
罢，他一饮而尽。
那名叫郑芝豹的将领脸唰地白了，手里酒杯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清脆响声在寂静大殿里格外刺耳。
他身旁几名同样心中有鬼的将领也是冷汗直流，身体僵硬如木雕。
宴罢，夜深。
朱由检以皇后抚琴劳累，贵妃献舞辛苦为由，将蔡文姬和貂蝉一并带回寝宫。
屏退所有下人。
朱由检左手揽着清雅如仙的蔡文姬，右手抱着媚骨成的貂蝉，只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他嗅着蔡文姬身上淡雅墨香，又感受着貂蝉身上勾魂体香，心中一片火热。
他看着蔡文姬柔声道：\"文姬的琴音，能安下。\"
随即转向貂蝉，手指勾起她精致下巴，邪魅一笑：\"蝉儿的舞姿，能乱君心。\"
他将两人一并拥入怀中，声音低沉霸道。
\"今夜，朕就想看看，是这下重要，还是朕的美人更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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