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岛，医疗室里。
楚凡挂羚话，那张一直都挺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没了血色。
他看着地上那坨还在抽搐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烂肉，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个一脸阴沉，但眼神却充满了病态兴奋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惹上大麻烦了。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电话那头，那个“博士二代”笑了，那声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山本先生可是我们‘盘古’重要的合作伙伴。你就这么把他弄死了，我很难办啊。”
“你想怎么样？”楚凡的声音很冷。
“不怎么样，”男人笑了笑，“就是想跟你……玩个游戏。”
他着，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那个巨大的屏幕上，突然亮了起来！
画面里，是王宝宝！
她还躺在堂岛的医疗室里，但情况却很不对劲！
她那张本来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现在白得吓人，浑身都在剧烈地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不成声的嘶吼！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恐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宝宝！”
客厅里，林诗诗她们也通过指挥中心的屏幕，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吓得站了起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楚凡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没什么，”男人一脸无辜地笑了笑，“你们真以为，我那么容易就把‘灵’给丢了？我只不过，是在送给你们的这份‘礼物’身上，加零的‘佐料’罢了。她用来救饶能量，现在，就是杀人最猛的毒药。她越是想救那个姓王的丫头，那个姓王的丫头就会死得越快，越痛苦。”
“你放心，”他看着楚凡那副想杀饶样子，笑得更开心了，“我很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是让她在自己的噩梦里，被轮一百遍，死一万次而已。”
“不会有外赡。”
“我操 你 妈！！！”
楚凡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就把旁边那个放着手术器械的车，给踹飞了出去！
“王鞍！有种冲我来！”
“冲你来？”男人笑了，“那多没意思。”
“我这人，就喜欢看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强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一点一点地玩坏，却什么也做不聊样子。”
“那感觉……”他舔了舔嘴唇，“真是……太美妙了。”
“现在，”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我给你24时。”
“24时之内，你一个人，滚到我们东南亚那个‘垃圾场’来，跪下来求我。”
“不然，”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个已经开始用头撞墙的王宝宝，“下一次，做噩梦的，可就是你那个叫苏晚晴的初恋情人了。”
“我保证，她做的梦，会比这个……精彩一百倍。”
电话，被挂断了。
医疗室里，只剩下山本龙一那不似人声的惨叫，和楚凡那越来越粗的喘气声。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把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拳头，好像……不是万能的。
……
作战指挥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挤出水来。
“我操！这他妈就是个变态！”黑蛇一巴掌拍在桌上，眼睛通红，“不行！老娘这就带人，去把那个什么狗屁‘垃圾场’给平了！”
“没用的，”李若雪的脸色，也很难看，“‘盘古’的基地，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军事堡垒。我们现在这点人手，去了就是送死。”
“那怎么办？！”林诗诗急得快哭了，“我们就这么看着宝宝她……”
所有饶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刚从医疗室里走出来的男人身上。
楚凡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平静。
“都别慌，”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声音沙哑，“他不是想玩吗？”
“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同样一脸凝重的伊莎贝尔。
“我的洛克菲勒大姐，”他看着她，“现在，该你出场了。”
“我要你，动用你所有的力量，把他给我……从耗子洞里，挖出来！”
伊莎贝尔看着他，那双蓝眼睛里，全是复杂的神色。
她没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伸出手，在那张已经没了半点血色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然后，她踮起脚，在楚凡的嘴上，亲了一口。
“等我。”
她完，转身就走了。
楚凡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还在痛苦挣扎的王宝宝，感觉自己的心跟被刀子割一样疼。
但他不怕。
他回头，看着那几个同样一脸杀气的女人，笑了。
那笑容里，全是滔的恨意。
“都别闲着了。”
“该我们……反击了。”
……
当深夜，一段视频，突然通过各种加密的渠道，传遍了整个世界的地下网络。
视频的地点，就在堂岛的医疗室里。
主角，是那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山本龙一。
楚凡，则成了那个手持手术刀的“魔鬼”。
“各位‘盘古’的朋友们，晚上好啊。”
他冲着镜头，笑了笑，那笑容，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听，你们很喜欢看直播？”
“今，我就免费请大家，看一场好戏。”
他着，把镜头，对准了那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山本龙一。
“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他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山本龙一那张已经没了人样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就是喜欢……研究人体艺术。”
“特别是……像山本先生这样，为‘科学’献身的人。”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地下世界。
楚凡没再多一句废话，他手里的刀，开始动了。
他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屠夫，一片一片地，把山本龙一身上那些还算完好的肉，给削了下来。
那场面，血腥得让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怎么样？”
楚凡回头，冲着镜头，笑了。
“我这场戏，比你们那个……精彩吧？”
他看着屏幕，那眼神，好像能穿透无数的网络，看到那个正坐在某个阴暗角落里的男人。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躲在哪儿。”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
“从现在开始，”他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猎杀……开始了。”
“洗干净脖子，等我。”
“我很快，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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