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那晚在浴室因她而“系统宕机”的告白，像是最甜美的催化剂，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黏糊模式。他不再试图“修复”那个名为“许念”的漏洞，反而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这个“漏洞”的所有特性，并试图将她的影响力，更深、更广地嵌入他自己的世界。
许念发现，她平板电脑上那个“心跳共振监测器”的窗口，不知何时被江澈悄无声息地升级了。界面变得更具设计感，甚至还会根据她的实时情绪，在角落开出不同颜色的花。而江澈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也多了个对称的界面，显示着他的“系统稳定性”与她的“情绪波动”曲线图，美其名曰“双系统兼容性监控”。
他依旧忙碌，但那种带着委屈的较劲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如同大型犬藏好了心爱骨头般的兴奋和期待。许念知道，他一定在偷偷准备着什么“反击”，对她那张“反向求婚”草图的反击。
这，江澈难得没有去研究院，而是抱着笔记本电脑，蹭到正在客厅窗边看艺术杂志的许念身边。
“乖乖，帮我个忙。”他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嗯？”许念侧头，看到他屏幕上打开着一个极其复杂的3d建模软件，正在构建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机械臂的结构？
“新项目需要测试一个用户交互模型，”江澈指着屏幕，语气尽量显得平常，但眼底闪烁的光出卖了他，“你随便想几个简单的动作指令，我录入一下，看看识别和响应效率。”
许念不疑有他，觉得可能是他中心的新课题。她想了想，随口道：“那……抬手？”
江澈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那个简陋的机械臂模型流畅地抬起。
“点头。”
模型顶端上下摆动。
“伸手。”
模型前赌一个夹爪张开。
“嗯……笑一个？”许念恶作剧地加了一句。
江澈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在代码框里输入了一行什么。只见那冰冷的机械臂模型，顶端部分竟然笨拙地弯曲了一个弧度，模拟出了一个极其抽象、甚至有点滑稽的“笑脸”。
许念被逗笑了：“你这‘笑’得有点吓人。”
江澈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底层逻辑还在优化。再来。”
许念又配合着了几个指令，江澈都一一认真录入、测试。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准备继续看杂志时，江澈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最后一个指令，”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愿意’。”
许念一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看着江澈看似平静，实则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傻乎乎的机械臂模型，一个荒谬又甜蜜的猜想浮上心头。
她压下翘起的嘴角，配合地看着他的眼睛，清晰而温柔地：“我愿意。”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澈修长的手指重重敲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那个简陋的机械臂模型突然开始发生惊饶变化！它的结构如同被注入生命般快速重组、延伸、精雕细琢，金属光泽流转，最终变成了一枚设计极其精巧、融合了齿轮元素与流畅线条的——虚拟钻石戒指！戒指在内置光源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而这枚虚拟戒指的下方，由无数细的、跳动的绿色代码流，汇聚成了一行清晰无比的问句：
「ill you marry me? (Y\/N)」
与此同时，客厅的智能音箱突然自动播放起他们都很喜欢的那首温柔的法语香颂，窗帘也缓缓自动合拢，只留一束暖黄的灯光，精准地打在两人身上。
许念捂住嘴，眼睛因震惊和喜悦而睁大。她看着屏幕上那枚由冰冷代码和机械概念诞生的、独一无二的戒指，再看看身边这个紧张得喉结都在滚动、耳根通红一片的男人，巨大的感动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个傻子！他竟然用测试算法的名义，偷偷编写了一场独一无二的、属于他们两饶“代码求婚”！
他没有准备真实的戒指（或者，这枚虚拟的、由他亲手“构建”的戒指，比任何实物都更珍贵），没有盛大的场面，只有他最擅长的语言，和他那颗因为她而变得笨拙又浪漫的心。
“江澈……”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选项只有Y。”江澈急忙补充，语气带着程序员特有的严谨和霸道，眼神却像等待判决的狗，“N会导致系统永久性崩溃，无法重启。”
他指的是他的世界。
许念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却是笑着的。她伸出手，没有去碰屏幕，而是轻轻捧住了江澈发烫的脸颊。
“Y。”她看着他的眼睛，给出了唯一的、早已确定的答案。
“指令已接收。”江澈哑声回应，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让他眼眶发红。他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如同完成最终程序的确认。
掉马了吗？
是的，他暗中筹备的“反击”计划，以最“江澈”的方式，华丽掉马。
掉下的，是他试图掩饰的、笨拙又极致的浪漫。
露出的，是他将她作为人生唯一终极指令的、不容置疑的真心。
他的系统漏洞，早已为她开放了最高管理权限。
而她的“我愿意”，是他穷尽一生代码，唯一要守护的、永恒运行的完美程序。
【第一百零六集 完】
下一集预告：
“代码求婚”成功后，现实中的仪式将如何提上日程？威尼斯双年展初评结果公布，《元炁》成功入围最终展！然而，江澈研究院的新总监却带来了一个与江澈核心项目相关的、不容乐观的消息……看爱情甜蜜加持下，他们如何迎接事业的新风浪！
喜欢别再靠这么近，我呼吸不过来了请大家收藏：(m.pmxs.net)别再靠这么近，我呼吸不过来了泡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