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通信终赌频道键,声音没有起伏。
“苏晨,听得到吗?”
“在。”他回应得很快。
“马上来实验室待命。带齐无菌操作套件和远程穿刺装置。我们有个新任务。”
他顿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我没有回答,只把镜头对准井口方向,让他自己看。
通讯断开后,我转身走向负压实验室。苏瑶已经穿好防护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密封箱。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话,只是把手套重新拉紧。
实验室门开启时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交换系统启动,内部压力下降,我们一步步走进去。苏晨五分钟后赶到,背着工具包,脸被面罩遮住,但能看出他的呼吸比平时重。
“准备好了?”我问。
他点头,放下包,拿出机械臂控制台。金属支架展开,探头对准采样接口。双层密闭管连接到位,阀门锁死。
“可以开始了。”他。
苏瑶站到监控屏前,手指悬在应急按钮上方。她的视线一直盯着气流数据,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走到操作台边,看着玻璃舱内的金属罐。它被固定在夹具上,表面湿滑,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标签上的字迹模糊,但“Vx-7”还能辨认。
“开始穿刺。”我。
苏晨推动操纵杆。微型钻头缓缓靠近罐体侧面预留孔位。屏幕上显示压力值稳定,温度-4c,内部未检测到活动信号。
钻头接触表面的瞬间,监测仪轻微震动了一下。
苏瑶的手指立刻压下去,三级应急模式启动。通风速率提升,舱内空气被强制循环过滤。
“风向变了。”她,“酸雨云团正在靠近井口区域,现在外面湿度接近饱和。”
我看了看外部气象屏。灰白色云层覆盖西北角,移动速度加快。
“等三分钟。”我。
时间一到,我下令继续。
钻头深入两厘米,第一道密封阀打开。液体样本顺着导管流入采集瓶,全程封闭。第二道阀自动闭合,切断连接。
“取样完成。”苏晨收回机械臂,“样本已注入培养舱,准备初步分析。”
我点头,看向显微镜终端。画面切换,一颗颗粒状物出现在视野中央,边缘规则,结构致密。
十分钟后,屏幕跳动。
苏晨猛地坐直,“它在变。”
图像中,颗粒开始拉长,分裂成两个部分,像某种细胞正在进行复制。蛋白质外壳重组速度远超正常病毒。
“切断营养供给。”我立刻下令。
苏晨按下锁定键,同时启动低温程序。培养舱温度迅速降至-20c,但变异仍在持续,直到声波干扰装置开启,低频震荡传入实验台,分子共振被打乱,分裂才停止。
苏瑶记录下最后画面,“这不是自然存在的东西。它的基因序列有明显拼接痕迹,像是被人设计过的。”
我没话。前世没有这种病原体爆发的记录,明它是灾变后才出现的。
或者——是灾变前就被藏起来的。
“备份所有数据。”我,“然后销毁样本。”
苏晨抬头,“直接烧?”
“在室外处理。”我盯着监控里的空,“趁着酸雨还没落下来。”
我们穿上全套防护装备,提着密封箱走出实验室。外面风很大,空气中带着刺鼻气味。钢板早已铺好,燃料桶倒在一旁。
点火前,我把所有接触过样本的器材全部投入铁桶:手套、滤芯、采样管、擦拭布。
火焰腾起时,雨也落了下来。
灰白色的雨滴砸在钢板上冒起白烟,火势被压低了一瞬,又被高燃点燃料顶了回去。三人站成三角阵型,轮流投递物品,眼睛扫视四周。
一切顺利,直到最后一块滤芯扔进去。
苏晨突然僵了一下。
我察觉不对,转头看他。他的面罩边缘出现一道细裂纹,正随着呼吸微微扩张。
“退后!”我一把将他拉开。
他踉跄几步,靠在墙边摘下面罩。苏瑶立刻上前检查,发现裂痕位于右下角,热胀冷缩导致材料疲劳。
“不能再用了。”她低声。
我盯着那团燃烧的火焰。火光在雨中扭曲,映在每个饶脸上。桶底还有半截试管没烧透,正冒着黑烟。
“你没事吧?”我问苏晨。
他摇头,手还在抖,但眼神没躲,“刚才那一秒……我觉得它想活。”
我没接话。
苏瑶把替换面罩递给他,然后将剩余防护服收进消毒舱。我站在原地,看着火势一点点弱下去。
最后一缕黑烟升起时,色暗了下来。
我们返回实验室外围平台。苏晨坐在操作台旁,拆解设备日志。苏瑶进入净水区,开始新一轮水质筛查。
我走进主控室,调出最新监控画面。
屏幕一片安静。
西北方向的树林依旧空无一人,井口封盖严实,焚毁现场只剩焦黑痕迹。
我按下数据加密键,所有关于Vx-7的记录转入离线存储。
苏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个编号……biocore,我在灾前新闻里见过。”
我回头。
他抬头看着我,脸色发白,“他们做过人体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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