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走到中院，想了想，走到何雨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雨水，雨水，在不在？”
“在。”何雨水来开了门，眼圈微红，李凡盯着看了看问道：“中午喝酒了，这么喝什么酒，要不上我家去喝汤。”
何雨水想了想道：“不用了，中午吃饱了，等会我哥要过来，我跟他了要搬回来的事，李凡哥哥，你那自行车下午借我用一用，我到学校去拿东西。”
“嗯，也行，我下午在家里休息，有事就叫我，等会我让梦秋把汤给你送过来，趁热喝了吧，等晚上再热味道就不好了，钥匙也让你梦秋带来给你，行了，我回了，你在家等会。”
李凡摆了摆手，就往前院走去，没过一会，赵梦秋拿着一个饭盒送了过来，还有自行车钥匙，车子就在门口，自己去推就是了。
丫丫已经送到床上去睡觉了，赵梦秋中午喝了两杯，也不想动，回到家关了门洗了把脸，也钻到屋里去休息了。
太阳从头顶慢慢偏移，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傻柱终于醒了过来，也想起来何雨水的话，起来打开门，在院里洗了把脸，到何雨水门口敲了敲门，何雨水打开门让他进去。
傻柱一进屋，就看见桌上的饭盒，开口问道：“哪里来的饭盒，怎么就想着要回来住呢。”
何雨水把饭盒推到傻柱跟前道：“凡哥给我的，我给你留了一半，我要是再不回来，怕是以后这院里就回不来了。”
“胡袄什么，怎么回不来，只要我还在院里住着，谁敢不让你回来，哟，炖的也是鸡汤，也好，你中午也没吃好。”
“你还知道我没吃好，人家今家里有客人，都知道帮我留，你当着大厨，自己妹妹上桌都只能喝碗汤，这大厨当的真是可以。”
傻柱眉头皱了起来，开口问道：“是不是谁跟你了什么，你到底想什么？”
“我问你，你平常晚上回来是不是就是喝点酒，吃点花生米就行了，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得吃了。”
傻柱抬了抬眉头，嘴里道：“是，我不想吃，喝点酒更好睡觉。”
“是不想吃还是没得吃，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回来就是看着你，让你吃饭的，以后每晚上陪着我吃，那帮忙的饭盒帮了几年了，也该拿回来了吧。”
“你回来就是为了这，秦姐家里困难，我要是不给她带，她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
“她一个月多少钱，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凭什么就过不下去，院里前院老张家，两口没工作，一个月靠着捡垃圾，做零活，养着孙子，怎么就没见你帮帮他。”
“哼，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帮他，他又不是没饭吃，人家也没求到我头上？”
“秦淮如就是去求你了，她拿着二十多块钱的工资，现在最低标准五块钱就够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过不下去，是过得没那么好吧。”
“不要了，饭盒收回来不可能，顶多我去，以后给我留一半，应该也够你吃了，她们家三个孩子，确实可怜。”
“可以，但是饭盒要拿给我，由我来分配，凭什么你带的饭盒，反倒是成了她们做主了，我是你妹，她们是你什么人？”
傻柱嘴角动了动，又想起了贾张氏的话了，还有易中海这次答应的事也没办，今中午的种种，人家真的没把自己当回事，点零头道：“好，你来分配，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还有点当哥的样子，赶紧吃，吃了好搬东西，我这边柜子要挪一挪，那边那个箱子搬到柜子边上，我搬不动。”
傻柱看了看，本来不打算吃，不过又想起了中午闻到的味道，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嘴里，在嘴里嚼了几下，脸色也变了，何雨水看着他的样子道：“怎么样，跟你的手艺有没有一比。”
傻柱心里惊讶，不过嘴上可硬的很：“还行吧，家常菜做到这个样子，也算是可以了，不过比起我还差远了，这鸡我一吃就知道，就放零蘑菇和盐，其他的什么都没放，主要讲究一个原汁原味。”
“凡哥哥这样吃有营养，鸡汤也好喝，我喝的时候还是热的，跟你炖出来的不一样，鲜美带着一丝甘甜。”
“嗯，这做法鸡肉的味道能完美的融入到汤水里面，跟我那汤当然不一样了，各有各味吧，不过现在鸡汤温了，味道差了不少，再热味道就会更差。”
“是呀，凡哥哥就是这么的，所以让我趁热喝，等到晚上就不好喝了。”
“一口一个凡哥哥，要不让他当你哥哥好不好？”
“你也是我哥呀，我从就是这么叫的，现在不行了，要不是李大妈看我可怜，给我一口吃的，凡哥哥不时的分点窝头给我，我怕是早就饿死了吧。”
“行了行了，一你就提这事，不就是那两年我忙着钻研厨艺，没顾上你吗，后来不就好了，你也帮忙照顾了赵梦秋和丫丫，怎么总是揪着不放。”
“你这人就是不明白，我这是揪着不放吗，人家可没来求我照顾她们，是我自愿的，因为她们帮过我，我就要帮他们，你现在在院里帮忙，人家帮了你什么，有帮你照顾过妹妹吗？”
“怎么没有，一大妈有照顾你，秦姐也有，你怎么就不记得，那时候你不是很好吗？”
“一大妈确实是照顾过我，等我有能力了肯定会帮她，不过你那秦姐可不是为了我，你好好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她才让我到她家去吃饭的。”
“什么时候，不就是那几年的时候，大家都难，你在上学，我也要上班，只能让她帮忙了。”
“我的傻哥哥，你真是想不明白，我告诉你吧，我在她家，中午能吃一个窝头就算不错了，菜都吃不上几口，的好听是照顾我，其实就是随便给一口吃的，要是贾张氏不乐意，有半个窝头就算不错了。”
傻柱一脸的震惊，手里的筷子也落在桌子上：“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过，每次问你你可不是这么的。”
何雨水两眼含泪的道：“我没过吗？你晚上才回来，家里做点什么菜就去跟贾东旭喝酒，贾张氏带着孩子专门挑肉吃，我跟你，你还要打我，我不懂事，秦淮如装好人护着我，你都忘了吗，那时候我才多大，我也是个孩子？”
“我，我，我一直问你的你都吃饱了，我也不知道哇，他们家四口人，靠着东旭哥一个人上班，东旭哥对我们可不错，难道我不帮他们。”
“帮，你在厂里能吃饱，我呢，你只要做点好的他们就来了，我在家吃饭还要看她们脸色，要是能吃饱，我至于在院子里哭，不是李大妈给我点吃的，李凡哥哥给我吃的，我怕是早就饿死了。”
“不是还有一大妈吗，我也跟一大妈过了，你不是一大妈经常照顾你。”
“是照顾了，也有给过我吃的，我一直记着呢，不过我也记得，有一次你在厂里做招待没回来，我肚子饿了找一大妈，敲门没人来开门，我从门缝里看见她和一大爷在吃鸡蛋。”
“这，这怎么可能，一大爷怎么是这样的人，那贾家呢，贾家你就没去。”
“贾家，你不回来你以为贾家会理我，你只知道听人吹捧，轧钢厂大厨，四合院第一好人，到了后来贾东旭死了，那就更好了，饭盒都没了，你以为我就想去住校，学校有什么好吃的，我就不想吃点好吃的？”
“那不是没办法，东旭哥死了，秦姐又怀着孕，不帮她们怎么办，而且你也去学校了，也是一大爷跟我了几次，我才答应的，不然她贾家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一大爷。”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你那位一大爷一个月多少钱，怎么就没看见他来帮帮忙，他随便手指头缝露一点就够贾家吃的吧，他家里有什么负担，少了你那碗菜人家就饿死了。”
傻柱满脸通红，脑袋里就跟浆糊一样，站起来吼道：“闭嘴，你什么，我是短了你吃的还是短了你喝的，用得着你这样编排他们。”
何雨水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坐在床边哭了起来，十几年的委屈一朝释放，要不是李凡在后面撑着，怕是还要委屈下去，边哭边：“对，我的就是编排，我问你，你除了见过一大爷不时的叫他们吃吃饭之外，有没有给钱给粮食贾家？”
“吃饭还不行吗，现在日子多难，能叫吃饭是多大的人情。”
“你也可以不时的叫来吃吃饭啊，为什么你要带，你那带饭，有什么人情，一点剩菜剩饭，贾家的有正眼看过你吗？救急不救穷你懂不懂，贾张氏在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的，谁家五十来岁的老人就开始在家里躺着等着人养，你就不想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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