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沛公刘季受阻武关,有以商讨。秦廷缺兵抵定乾坤,亦有朝议。司徒博彦召陈平,携韩信,并反咸阳,荐于秦皇扶苏。
无有更多信息,陈平韩信对视。见韩信有以犹疑,陈平止得先言,以为韩信助力。
思索之间,陈平开言:“吾皇万寿无疆。微臣远处关外,未能及时恭贺,请以恕罪。”
司徒博彦亦不点破,反到秦皇扶苏道:“慈喜庆话,无须再言。昔日废丘,朕亦知你。今日之事,务必全知全言,勿负博彦举荐之功。”
不能再有拖延,尚幸数语之间,陈平隐约有得,乃续言道:“今日之事,捉襟见肘之局也。”
随言暗察秦皇及司徒博彦颜色,见秦皇略有异色,更有所明,接言道:“今日北地,自蒙将军北上,已有半载,又闻楚地降军,亦整军北上,恐北地无兵可用。砀郡刘季,千里移走,可胜不可保耗费下而不得止。”
见其言语相近,秦皇扶苏亦不隐瞒,颔首应道:“此事朕已下诏御史,以求对策。不知你有何良策。”
陈平闻言直道:“三代以降,有以争夺者,皆为原中原七国之地也。及待始皇一统,有以扩疆,南北方为吾域。另昔日相见韩信,尝言及下五患,分为匈奴、项籍、刘季、彭越及赵佗。今虽中原有胜,然南方之地,瘴气横行,百越族居。以始皇征南之耗费,计量刘季之恶果,若事有不逮,恐有难矣。一味征伐,恐深陷泥潭而不得脱。”
言语至此有所缓,以思后续之言。见其提及韩信,秦皇扶苏及司徒博彦亦有观关注其人,韩信行礼而拜,静默无言,有以思索。
陈平续言道:“南方恶地,不合居住,尤以北方人为甚。以臣之意,与其讨伐,不如分封。”
石破惊,秦皇扶苏有以怒色,只欲开言斥责其非。郡县分封争论,起始于秦皇初统六国,最终以李斯获胜,无有分封,尽皆郡县。今日陈平复以关外东方陈词滥调而蛊惑秦皇,岂非用心叵测?
见秦皇怒而未发,陈平有以心安,乃续言道:“昔日分封郡县之争,臣亦有所耳闻。今日旧事重提,实为情形有异。望吾皇听臣辨析。”
“分封之利一,合三者之力而北攻匈奴,驱逐外夷,保卫华夏。以项籍所帅楚军,踊跃从事之情形来看,刘季吴芮未敢有异。华夷之变,是为首要。胆敢不从者,恐无需秦军再至,其众自散而首恶自缚也。”
闻其言语,秦皇有以意动,未有表态,待其后文。
“分封之利二,南部诸地,名为王土,实未开化。吾秦战后一统,攻打匈奴为要,民生休养为要,北地恢复为要。待有余力而南下教化,恐不知其年月也。今以贰人之力,有以着手,不为坏事。”
“分封之利三,今日吾秦据以精华之地,众数之民,而南方地形恶劣,人口稀少。纵有生育教化,以三者根基,十数年内,实力百倍差异。待得其时,匈奴已逃,精兵复现,南下其地,或攻伐,或招降,更胜今日焦灼。”
“以上三利,吾皇三思。以臣拙见,十数年后,所谓分封,空余名分矣。有朝一日,始皇迁诸侯王至咸阳事,或可再现,传为佳话。”
闻得陈平所言,秦皇扶苏更为意动,眼中陈平,乃至司徒博彦,更非一般。思及此处,眼中韩信,更为灼热。
见秦皇未有答复,反视己身,韩信稳定心神,开口言道:“吾皇万寿无疆。淮阴韩信,有言上奏。”
略缓其言,接道:“某非佐国之材,亦不明家国大事,然以军战,臣尚可一谈。”语气略傲,又有矜持。
“某曾得见楚将征战,复又见识赵地英豪,至于关内强军,亦随陇西侯领略风采。以某观之,各有利弊。”
“吾皇恕某无礼,秦军历来强盛,名将辈出,有以传承,故征战期间,范式明显,胜则无忧,此亦章邯将军,先前速胜之法也。然战之持久,范式明了,易为敌军所克,遭逢大败,此亦东阿及巨鹿之失也。”
“再赵楚将军,皆为昔日将门子弟,赵有李左车,楚有项籍,以贰人之力,初战或不能胜秦将,然又以不败,再有观摩,以其家学休养,再战持平,三战取胜,恐非难事也。”
“至于赵楚兵卒,自无秦兵周全,与之交战,多以不及也。然此次薛县会战,赵军多有立功。巨鹿交战,楚军多有胜机,皆骑军之异也。楚骑冲阵,秦赵骑辅攻,各有所擅,各有所阙。”
言语至此,韩信乃暗察秦皇素扶苏及司徒博彦颜色,见未有怒色,乃有心安,续言道:“将、兵已论,再言其势。今匈奴猖獗,赵佗锁关,皆为大患;刘季吴芮,癣疾而已。方才陈平兄有言,分封而合力,某亦以为然。待得大患得除,疾唾手。”
“赵佗居南,欲以征伐,不得其变,需以长久筹谋,且为吴芮所阻,其害未烈。然北患匈奴,自战国七雄起,即为害边疆,秦赵燕皆受其苦。原赵武安君李牧,有以戳伤,今蒙大将军一战,复有驱逐。然今日战将战术,以为匈奴所明。以其机动,恐不得大创。兵者,诡道也。随机应变,临战变阵,是为常态。今北军僵持,不得立解,恐亦因此顽疾也。”
听得此言,秦皇扶苏,颇感新鲜,以其秦室公子,至于新皇,惟一接触军事,即为蒙恬之北军,常以其盛大威严而自傲,亦为秦军披靡而自豪。今自民间卒口中,闻得大利弊,竟无言反驳。转视司徒博彦,询问意见。
司徒博彦拜,开口言道:“‘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以吾皇之尊,能得异议,自为善事。韩信之语,倒颇有老子《道德经》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之意。以某之见,一家之言,未尝不可。”
见司徒博彦未有大力推荐,陈平及韩信有以犹疑,继而陈平乃明,韩信终未有得。
闻得司徒博彦之言,秦皇扶苏有以思索,复问道:“即如此自信,以今日中原兵力,尽数交托于尔,可能胜过刘季吴芮二人,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闻得此言,三人皆有异样,秦皇始终有以侥幸。见秦皇有问,韩信言道:“以今日李信李左车俩位将军之兵卒,及武关李良将军部卒,倍数刘季,只言取胜,不唯某可言胜,三位将军,亦可为之。然若言一劳永逸,南阳郡恐非绝佳之地也。”
“南阳其地,西接武关,然亦邻汉中而近巴蜀;其南为南郡,兵少将弱,以刘季之力,一战可下。若秦军逼迫过甚,或西进汉中,据关自守,窃巴蜀自肥;或南下南郡,连衡山长沙而盟吴芮,皆为大坏之局。万一之间,未有必胜把握,请吾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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