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声蝗群,沈砚往落音山深处走得更谨慎了。白日歇脚时,他总忍不住琢磨凝气成刃时的感觉——脉气虽强,可他用得太糙,像没调过音的琴弦,空有力道却耗得快。手腕上的断弦偶尔发烫,像是在提醒他:光凭蛮力不校
这日在山涧边补水,储物空间里的声羽鸟忽然扑棱棱飞出来,对着林子里叫了两声。沈砚刚警惕起来,就见青芜从树后跑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个布包,脸跑得通红:“沈砚哥!可算追上你了!”
沈砚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兰姨知道吗?”
“我跟娘想送你到分阁门口,娘拗不过我,让我带了这个。”青芜把布包塞给他,里面是个旧竹筒,“这里面是我爹练气时用的‘声腔谱’,娘你用得上。”
她蹲在山涧边喘匀了气,又拿起竹筒倒出片竹片,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这是‘引气走腔’的法子,我爹以前教过我,是让气顺着声腔走,就像唱歌时找调子,能省力气。你看,”她指着纹路,“这是‘吸气腔’,要像闻花香似的,慢慢把气吸进丹田;这是‘运气腔’,得跟着心跳的节奏,让气往指尖爬……”
沈砚看着竹片上的纹路,忽然觉得眼熟——这吸气、运气的节奏,竟和他以前弹吉他时的呼吸法很像!弹快节奏曲子时,他得用腹式呼吸攒气,拨弦时再跟着旋律运气,快慢轻重全靠呼吸调,不然手容易僵。
“我试试。”沈砚按青芜的,先找“吸气腔”——他深吸一口气,不是用胸腔,是沉到腹,像吸满气的气球,果然觉得丹田处暖暖的,比之前瞎引气稳多了。接着试“运气腔”,他想着弹吉他时拨弦的频率,慢的时候像扫弦,让气慢慢往手臂涌;快的时候像点弦,指尖微微发力,气就顺着断弦窜到了指尖,一点不滞涩。
不过片刻,他指尖就凝出了半寸光刃,比之前省力不,光刃还更亮了些!
“沈砚哥你好厉害!”青芜眼睛瞪圆了,“我爹这法子得练三才能找准腔,你一次就会了!”
沈砚自己也愣了——他没这是现代呼吸法的功劳,只觉得这“引气走腔”像为他量身定做的。脉气是“弦”,呼吸节奏是“拨片”,断弦就是“调音器”,三者一合,气就顺得像弹熟的曲子。
他又试了几遍,从指尖运气到凝刃,再到收气回丹田,一气呵成,胸口也不闷了。断弦在手腕上轻轻颤,像在跟着呼吸的节奏共鸣。
“娘这法子能藏气,遇着巡声卫就用。”青芜又塞给他个布包,“这里是凝气粉,洒在身上能让声气沉得更稳。我只能送你到这儿,前面就是听风阁分阁的地界了,周阁主的人会在试声台附近巡逻,你报我爹的名字,他们会带你进去。”
沈砚攥紧布包,看着青芜泛红的眼眶,心里发酸:“你回去路上心,替我跟兰姨谢谢。”
“嗯!”青芜点头,又指了指声羽鸟,“它跟着你,能帮你探声气,别让它乱跑。”
“不用,等会就让它飞走,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青芜跑远的背影,沈砚摸了摸手腕的断弦,又捏了捏竹片上的声腔谱。有了这引气法,他总算不是瞎闯了。
他把凝气粉撒在衣摆上,又把声羽鸟放飞了,往试声台的方向走。风穿过树林,带着隐约的钟声,那是分阁的方向。
沈砚深吸一口气,按“引气走腔”的法子沉气——丹田暖,指尖轻,断弦温,像揣着把调准聊吉他。
他知道,到了听风阁,或许就能弄清断弦上“藏钥”的秘密,弄清脉气和空间的渊源。
而这“气走声腔”的法子,就是他走进这一切的第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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