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改造声能转化器的次日,沈砚在脉树心裂隙处感应到异常的空间波动。裂隙中渗出的绿光里,竟夹杂着淡淡的现代电波声——像是他大学实验室里的示波器发出的“滋滋”声。他将双界钥靠近裂隙,钥身突然亮起淡紫光芒,裂隙中涌出一道光流,将他整个人卷入其郑
再次睁眼时,他站在一条狭长的走廊里。走廊两侧是透明的光壁,壁外闪烁着模糊的影像:左侧是间摆满仪器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学生正调试设备,黑板上写着“声波共振实验报告”;右侧是片围着篝火的空地,身披树叶的先民正围着脉树吟唱,手中的骨笛吹出悠远的旋律——竟是现代世界与古声界的画面,在光壁两侧重叠。
“是时空声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砚回头,看见陈先生站在走廊尽头,还是银箔照片上的模样,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拿着个老式收音机。
“您是……”沈砚一时语塞。
“别叫我陈先生,叫我老陈就校”老陈笑着挥挥手,走到光壁旁,指着左侧的实验室,“这是1937年的金陵大学实验室,我穿越前待的地方。右侧是脉历三千二百年的先民祭树仪式,墨渊还没叛离的时候。”
他按下收音机的按钮,里面传出一段模糊的音乐,正是沈砚之前哼过的《蓝莲花》。光壁两侧的画面突然加速流动:实验室里的仪器变成了现代的音响设备,学生变成了沈砚和他的乐队成员,他们正围着吉他排练;空地上的先民变成了鸣音阁弟子,篝火变成了和声坛,青芜正站在树前吟唱,眉心的绿纹与先民的印记重叠。
“时空声廊是脉树的记忆库。”老陈解释道,“混沌声核能记录双界的声纹,无论是现代的音乐声,还是先民的吟唱声,只要与脉树产生过共鸣,都会被存在这里。你能进来,是因为你身上有两个世界的声纹——脉气是古声界的,现代记忆是你的‘钥匙’。”
他们往前走,光壁上的画面变成了老陈穿越时的场景:1937年的夏,他在实验室调试声波传感器,突然遭遇雷暴,传感器爆炸,一道白光将他卷入裂隙。他落在回音谷时,身上只剩一台收音机和一本物理笔记,正是靠笔记上的声能理论,才看懂了先民声刻。
“我当时也像你一样,想不通为什么会来这里。”老陈指着光壁上自己研究转化器的画面,“直到看到先民声刻‘双界本同源’,才明白穿越不是意外——是两个世界的声纹在互相寻找,寻找能平衡它们的人。”
走廊尽头,光壁两侧的画面渐渐重合:现代乐队的排练室里,突然长出脉树的幼苗;先民祭树的空地上,收音机里传出《蓝莲花》的旋律。沈砚的吉他声与先民的骨笛声交织在一起,青芜的吟唱与实验室的仪器嗡鸣融成一片——没有违和,只有和谐的共鸣。
“这就是双界平衡的真相。”老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砚,“不是隔绝,不是对抗,是融合。就像你的《界声》,融合了现代音乐和古声纹,才成了最厉害的功法。”
他从怀里掏出那本物理笔记,递给沈砚:“我当年没能完成的事,就交给你了。笔记里有我对声能转化器的改进想法,结合你的空间能,或许能造出更稳定的‘界壁调节器’,让双界灵气永远保持平衡。”
沈砚接过笔记,指尖刚触到纸页,老陈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他笑着挥挥手:“我只是脉树记录的声纹影像,该走了。记住,守护平衡不是守着过去,是创造能让两个世界都活下去的未来。”
老陈消失后,光壁上的画面定格在一幅新的场景:云州城的街道上,现代的路灯与古声界的灯笼并排亮起,听风阁弟子用扩音弩播放着青芜的吟唱,慕言改造的转化器挂在城头,正自动探测界壁波动——两个世界的元素,在古声界和谐共存。
沈砚走出时空声廊,发现自己仍站在脉树心裂隙旁,双界钥在掌心轻轻颤动。他低头看老陈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声纹无界,人心有界;破心之界,方得共生。”
远处传来慕言的呼喊,他举着改造好的转化器跑来,兴奋地喊:“沈先生!我给转化器加了个喇叭,能把界壁状态播报出来了!”
青芜和苏清鸢也走了过来,青芜眉心的绿纹闪了闪:“脉树,它很开心……好像完成了什么心愿。”
沈砚举起笔记,对他们笑了笑:“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阳光透过脉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沈砚知道,时空声廊里的画面不是幻想,是未来的预兆——只要他们带着两个世界的智慧继续前行,那幅和谐共存的场景,终会成为现实。而他,将是那个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声纹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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