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攥着那张写有神秘号码的纸条，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三圈，手心全是汗。9999万亿美元的诱惑像块磁石，牢牢吸着他的心思——哪怕心里还有点发怵，他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按下了纸条上的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比陈叔声音更苍老的男声，带着点沙哑的疲惫：“喂，姓陈的？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又有什么事？”
厉沉舟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清了清嗓子，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沉稳、更有气势：“你是谁？我不是姓陈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苍老的男声瞬间变得警惕，甚至带着点冷意：“你又是谁？怎么会有我这个电话？姓陈的人呢？”
“我叫厉沉舟。”厉沉舟挺直腰板，故意抬高音量，像是要通过声音给自己壮胆，“那个姓陈的，也就是以前跟你合作的人，已经被我掐死了。他的霸王集团现在归我管，我还把我自己的厉氏集团合并了进去，现在公司比以前做得更大了！”
他顿了顿，想起自己现在在奉帝省的“地位”——虽然是自己自封的，但出来总能镇住对方，于是又补充道：“现在我是奉帝省的老大，当地那些当官的、混道上的，都得听我的！姓陈的能跟你合作，我比他更有本事，以后跟你合作的人，就是我了！”
他以为自己这番话能镇住对方，甚至能让对方立刻认可他，可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只有隐约的电流声传来，安静得让人发毛。
厉沉舟心里有点慌，又喊了一声：“喂？你还在听吗？我知道你跟姓陈的合作，杀一个人给9999万亿美元，我也能帮你杀，而且我比他更狠、更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过了大概半分钟，苍老的男声才再次响起，这次声音里没了警惕，反而带着点莫名的嘲讽，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奉帝省的老大？厉沉舟是吧？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把姓陈的怎么了，你最好搞清楚——这个合作，不是你想接就能接的。”
厉沉舟皱起眉，有点不耐烦：“我怎么就不能接了？我现在有公司、有人手，比姓陈的更有实力！你要是跟我合作，以后杀人生意我包了，保证让你满意！”
“满意？”苍老的男声笑了，笑声里满是不屑，“你以为姓陈的为什么能跟我合作这么久？不是因为他有公司、有人手，是因为他懂规矩、会听话。你一个刚杀了‘前辈’就敢自封‘老大’的毛头子，还没资格跟我谈合作。”
厉沉舟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语气也变得冲起来：“我没资格？那你，怎么才算有资格？姓陈的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你要是不跟我合作，以后就没人帮你杀人了！”
“没人帮我杀人？”苍老的男声冷哼一声，“年轻人，别太狂。这个世界上，想赚9999万亿美元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识相，就把这个号码删了，以后别再打过来，也别再提跟我的合作，我可以当今这事没发生过。”
“你要是不识相……”苍老的男声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像冰一样冷，“那你就会跟姓陈的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姓陈的死，可不止是因为你。”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刚想追问“姓陈的死还有什么原因”，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对方把电话挂了。
厉沉舟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以为自己杀了陈叔、接管了公司，就能接下这个“巨额生意”，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隐隐威胁他。
更让他不安的是对方最后的那句“姓陈的死，可不止是因为你”——难道陈叔的死，还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推动？那自己杀了陈叔，是不是也成了别饶棋子？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神秘号码，心里第一次有了恐惧。9999万亿美元的诱惑还在，可现在他才明白，这笔钱背后，藏着的可能是他根本无法抗衡的势力，甚至是能轻易让他消失的威胁。
厉沉舟把手机揣进兜里，坐在陈叔以前的办公椅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他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成了霸王集团的老大，却好像掉进了一个更深的漩涡里——这个漩涡，比陈叔更可怕，也更难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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