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村里的空气里多了层清冽的甜——乐乐推开院门，就看见虎蹲在石阶上翻晒柿饼，橙红的柿饼裹着层白霜，像撒了层糖，风一吹就飘来淡淡的果香。“刚从山里运下来的，奶奶挂了半个月霜，甜得很！”虎拿起一个递过来，乐乐咬了口，果肉软糯，甜而不腻，还带着股山野的清劲。
正着，王爷爷提着竹篮来了，里面是刚拔的青萝卜，带着湿润的泥土，叶子还泛着绿：“菜畦里的萝卜熟了，脆得能咬出汁，做萝卜新米年糕正好！”他着就拿起一个萝卜擦干净，递给水安，安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比苹果还甜！”
陈奶奶早就在厨房忙活起来，把新米磨的粉倒进盆里，加温水揉成团。山里奶奶则坐在板凳上，把柿饼切碎，还特意留了些完整的果肉：“碎的拌进米粉里，完整的夹在年糕中间，咬到的时候更惊喜。”乐乐和虎则负责处理萝卜，把萝卜擦成丝，用盐腌出水分，挤干后和腊肉丁一起炒香，咸香里混着萝卜的清甜。
厨房很快飘起了两种香气——一边是柿饼新米年糕的甜香，一边是萝卜腊肉年糕的咸香。安围着灶台转来转去，一会儿闻闻这个，一会儿嗅嗅那个，急得直问：“什么时候才能吃呀？我都等不及了！”
第一笼柿饼新米年糕刚蒸好，乐乐就切了块递给山里奶奶。老人家咬了口，新米的软糯裹着柿饼的甜霜，舌尖还能尝到果肉的纤维，忍不住点头：“比山里的柿子饼还好吃！”李爷爷也凑过来，尝了块萝卜腊肉年糕，萝卜的脆嫩中和了腊肉的油腻，新米粉的软滑在嘴里散开，连连称赞：“这萝卜年糕，冬吃暖身又开胃！”
下午，众人一起去菜畦里收萝卜。王爷爷教乐乐辨认萝卜的成熟度，“叶子发黄、根部饱满的最甜，拔的时候要顺着根往下挖，别弄断了。”虎则拿着竹篮，把拔好的萝卜整齐地码进去，还时不时拿起一个擦干净，递给大家尝鲜。菜畦边的空地上，陈奶奶已经翻好了土，准备种些菠菜，“冬的菠菜嫩，做菠菜年糕也好吃。”
傍晚，乐乐坐在桌前翻“救命菜笔记”，在柿饼和萝卜旁边画了片菠菜苗，写下：“新米+柿饼=柿饼新米年糕，甜润带霜；新米+萝卜+腊肉=萝卜腊肉年糕，咸鲜脆嫩；约定——冬收菠菜，做菠菜新米年糕。”
虎凑过来看，掏出手机给山里奶奶发了张萝卜年糕的照片，很快收到回复：“山里的野核桃晒好了，明送些过去，做核桃新米年糕！”乐乐看着消息，转头看向窗外——夕阳把菜畦里的萝卜叶染成暖金色，柿饼还在石阶上晒着，风里满是甜香，那些藏在冬日里的约定，正像这灶上温着的年糕，一点点攒着暖，等着酿成更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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